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北京人。字拆开,为字舍予,后取中间的字,以老舍为笔名。《老张的哲学》从连载的第二期开始,第一次使用老舍作笔名,第一期连载时用本名舒庆春。老舍是地道的北京人,满族,旧时叫罪己诏旗人
  1900年,父亲舒永寿(正红旗护军甲兵)在八国联军打入北京城时阵亡殉国。还不到两岁的老舍藏在家中的箱子里,昏睡了几天才躲过了一劫。老舍七岁进私塾,后进小学和中学,由于家贫,考入免收学费的北京师范学校。1918年师范毕业后派任方家胡同小学校长,1920年被任命为教育部通俗教育研究会会员。1922年接受基督教洗礼,跟基督教堂的满族牧师学英语,结识了燕京大学的艾温士教授,又到燕大去旁听英语课程。19229月去天津在南开中学教国文。后经艾教授推荐,于1924炸牡蛎年夏天赴英,在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担任中文教师。
  在英国期间,阅读了狄更斯等人的小说,萌发了写着玩玩的想法(老舍:《我怎样写〈老张的哲学〉》,《宇宙风》创刊号19359月),正式开始小说创作(老舍赴英前在天津南开中学教书时曾有过小说创作的尝试,1923年在《南开季刊》第23合刊上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小铃儿》),连续写出了三个长篇《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二马》。小说写
在练习本上寄给国内的朋友罗常培,后来交到鲁迅手中,鲁迅的朋友、北新书局老板李小峰有意出版,结果郑振铎拿到《小说月报》上抢先发表。1929年老舍在回国途中的新加坡写《小坡的生日》时,在书店里看到了第一次发表的作品
  1930年老舍回国后,先后在济南的齐鲁大学和青岛的山东大学任副教授、教授,边教学边创作。在随后的几年中,进入创作的丰收期,写出了大量作品。长篇小说有《猫城记》、《离婚》,著名中短篇有《黑白李》、《微神》(收于《赶集》)、《月牙儿》、《老字号》、《断魂》(收于《樱海集》和《蛤藻集》)等,此外还有《老舍幽默诗文集》。1936年夏,老舍辞去了教职,在青岛专事写作,他美国500强“作职业写家的第一炮(老舍:《我怎样写〈骆驼祥子〉》,《老舍论创作》(增订本),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就是《骆驼祥子》。同年,还完成了长篇小说《牛天赐传》、《文博士》和《大明湖》(后在商务印书馆付印时毁于一二八战火)。
  老舍从进入师范学校开始,其职业就一直是教师,其人生轨迹从北京、天津,到英国、新加坡、山东,抗战后再从山东到武汉、重庆,最后再由美国经天津回到北京,中间除了曾到过陕甘宁边区根据地外,几乎是一条十分清晰的线路。与鲁迅、郭沫若、茅盾等相比,
老舍在抗战前很少与中国的政治和社会动荡发生直接的关系,而在创作上,几乎是从一开始就一直耕耘着京味小说这一亩三分地,最终种成了一棵茂盛的大树。老舍是一位多产作家,一生共创作了一千多部(篇)作品,特别在长篇小说艺术上取得了巨大成功,与茅盾、巴金一起,并称肾的主要功能现代长篇小说的三大高峰。老舍小说全景式地描写了北京的市民生活和风俗,又被看作是现代京味小说的源头,成为了北京文化的一个象征。
  《老张的哲学》(1926)、《赵子曰》(1927)和《二马》(1929)三部小说都与北京福娃名字”有关。《老张的哲学》展示了北京市民社会多方面的生活,以老张为主人公,以老张为了抓钱,不惜拆散两对恋人为主要情节,批判了老张的钱本位而三位一体市侩哲学,通过这样一个卑劣的小人,居然从歌曲家乡“京师德胜汛公私立官商小学堂的教员兼小杂货铺老板,一跃为南方某省的教育厅长,展示了当时中国的政治腐败。《赵子曰》描写了一北京天台公寓的大学生,主人公赵子曰是名正大学的学生,他虽然是一名新式大学生,却与阿Q在精神上有相通之处,一天到晚都想着要当无所不有的总博士,宣称莫谈学事,整天吃酒、打牌、追女学生、玩票、逛烟馆。《二马》是老舍在英国期间的最后一部,也
是最好的一部小说。讲述了从北京来的父子二人(马则仁与马威)在伦敦经商和求学的故事。通过他们父子二人与房东母女二人(温都太太与玛丽)恋爱失败的经过,说明国势的衰弱必然导致国民的受辱,同时也探讨了民族隔阂的主题。这三部小说在对国民的劣根性的探索过程中,初步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
  老舍回国前后创作的《小坡的生日》和《猫城记》,具有过渡性质,体现出老舍不懈的探索精神。《小坡的生日》(1931)是一部具有童话彩的作品。讲述的是新加坡华侨孩子小坡与来自亚洲各国的移民子弟一起玩耍,在梦境中共同抗敌的故事。在富有童心的作者以一个儿童的眼光看世界时,发现不但不同民族间有隔阂,而且各省的华侨间也有隔阂,是《二马》中表现出来的民族隔阂主题的继续和发展,但前半部中的现实生活写于新加坡,后半部中的梦境完成于回国后,造成了结构上的失调。《猫城记》(1932)则是一部具有政治彩的寓言式作品。通过一个漂流到火星上的机师,在猫国的所见所闻,表现了猫国病入膏肓的社会现实和文化心态。猫国的重要性人物,大地主兼政客诗人与军官大蝎,只知道升官发财,结果农村破产,城市萧条,文化荒芜,教育废弛,百姓一贫如洗,社会一片混乱。然而,当矮人国的军队来犯时,却节节败退,屈膝投降,导致了亡国灭种的结局。由于作品的结尾部分流露出一种严重的悲观情绪,特别是将所有政党都称作
,将大家夫斯基哄和信仰马祖大仙的青年学生都作为讽刺对象,出版后受到严厉批评,但谁也没想到,正是这部小说最后在中导致了作者的噩运。当时,作者自己也接受了大家的批评,承认了作品的失败,表示要返归幽默求救于北平(老舍:《我怎样写〈离婚〉》,《老舍论创作》(增订本),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