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诗歌区别于其他文学样式的独特呈现方式,诗人的创作灵感与对生活、生命的体验都凝聚于意象中,诗人与读者主要靠意象交流情感、沟通心灵,而从古至今,许多诗人都把“梦”作为创作的意象来进行自身情感的传递与诗意的传达。同一般的意象有所区别,梦是一种潜意识,更是一种主观思想的呈现。梦的世界构成了作家们臆想中一个“自由的国度”的象征性替代物,隐喻着另一种在现实中不到的美好的生活和另一个理想世界的存在[1]。保罗·瓦雷里更认为“诗的世界就与梦境很相似”,因此 “梦”这一意象往往成为诗人打通心灵世界与现实世界,进而构筑朦胧幽深诗意的桥梁。
“梦”的意象在古诗中非常常见,李商隐“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锦瑟》)、李贺“长安风雨夜,书客梦昌谷”(《题归梦》)、杜甫“梦归归未得,不用楚辞招”(《归梦》)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诗句。而在现代诗中“梦”的意象同样被运用得炉火纯青,如废名“梦中,我画得一个太阳,一切在一个光明底下”(《拔树梦》)、戴望舒“你的梦开出花来了,但你到了已经衰落的时候”(《寻梦者中》)、徐志摩“快辞别寂寞的梦乡, 来和我摸一会鱼儿,折一枝海棠”(《醒!醒!》)。朱英诞也十分喜爱在现代诗中使用“梦”这一意象,不仅多次引用苏轼的诗句“清吟杂梦寐”,更是直接说道:“我多么爱长夜,多么爱梦寐”。本文以《朱英诞集》1-5卷为参考,对朱英诞现代诗中“梦”意象的使用做了统计(见表1)。
表1            朱英诞现代诗中“梦”意象的使用统计
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第四卷第五卷题目带有“梦”1912141412内容带有“梦”
207174136161176总数
226186150175188含有“梦寐”一词
8
22
17
11
31
一、 繁复深远的诗歌主题
1.归梦不宜秋:怀乡主题
朱英诞说自己“家在江南,亦在江北”[2],“江南”指
的是祖辈居于江西,“江北”指的是先祖流于江苏如皋。“江北江南送君归”,但朱英诞却久居北京,一生未
到过江南,更不用说江北的如皋了。所以,朱英诞诗歌中常有梦回故乡的情结,以弥补现实的遗憾。如“江南,诗的故乡,如梦的故乡,如梦的春天,如梦的落日的影子,我怀想”(《诗的故乡》);“江南的春天是江南梦,浮云满载着游子光阴”(《江南》);“你羡慕谁的行止呢,游子: 你总是说,江南是春天的梦”(《游子界说》);“梦来到江南见一枝花,我以为它就在你的手中;打更的鸟儿,像我的沉默,越过我们的家乡多远又飞回的呢?”(《春寒》)
这里以《柳树》一诗为例,来做具体分析:“寒夜的风轻吹过窗前了,/遂叶落如雨雪了;/柳树开始回想初春的容颜,/虽是白日,也梦着故乡江南。”
整首诗篇幅短小,但意蕴深长。第一句“寒夜”点明时间是晚上。第二句“叶落”“雨雪”点明季节是秋冬,前两句营造出一个非常萧瑟、衰败、寂寥的意境。第三句将柳树拟人化,具有了思维。第四句“白日”首先说明了时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夜晚,而且“虽是白日”强调心情的急迫,带有一种积极的意味,已经等不到夜晚了,就算是白天也要入梦,与前两句已经形成对比。另外此句一语双关,一方面联系第三句可知梦的主体是“柳树”,春天已过,而江南四季如春,它怀念初春的温暖,因此,只能在梦中实现。另一方面,梦的主体又是诗人,现实情况不允许,那么诗人只能借柳树之名梦回江南,体现了对故乡深切的思念。
又如《老屋》一诗的第二节:“但我心已经长满了草。/同那老屋一样。/用彩笔描摹吧,/当梦着江南的时
候。”前两句“心长满了草”“老屋”营造的都是寂寥清冷的意境,调灰暗,而当梦回江南时,诗人愿意用彩笔去描绘,不再是灰暗,而是明亮的彩,传递出诗人对于江南深切的喜爱。
2.犹念故人梦不迷:怀母主题
《诗经》中说道:“无父何怙,无母何恃”,朱英诞九岁时母亲去世,他非常直白地说过:“我非常想念我的母亲”。在《梅花依旧》中有这样一段话:“母亲二十多岁
收稿日期:2019-06-04
作者简介:孙梦嘉 (1995—),女,河南许昌人,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怀念母亲的诗
朱英诞现代诗中“梦”的意象解读
孙梦嘉
(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00)
摘  要:分明显,朱英诞用“梦”这一意象打通现实与梦境,营造出 朦胧幽深、淡雅澄明的诗意与诗境。
关键词:朱英诞;梦;意象;意趣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499(2019)07-0178-03
外,也记得经过庭院,我怕黑,母亲领着我,用手一扯,
道:‘有我哪!’这样的亲切的伟大的声音!呜呼。今年届
[2]所
“轻轻走析朱英诞梦中怀母的深切:“……母亲你为什么不见?/问
古代的沙表:/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或者母亲正做着怀念我的梦……”[3]
诗人在现实中见不到母亲,因此,只能在梦中与母亲相见,但梦终有醒的时候,醒来后诗人只能发出悲痛的疑问:“母亲你为什么不见?”于是诗人在问过时间后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此刻母亲正在梦中思念自己。这里朱英诞从侧面落笔,主客移位,原本是自己怀念母亲,这里变为母亲也在梦中思念自己。诗歌中经常使用这样的手法,如《邯郸冬至夜思家》中“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月夜》中“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朱英诞在这里反弹琵琶,从对方着笔,就使得思母之情既显得生动形象,富有意境,又能深化感情,使得追念之情愈加真挚。
3.独坐清谈久亦梦:诗境与哲思
朱英诞性格内敛沉默,林庚曾说:“他似乎是一个沉默的冥想者,诗中的联想往往也很曲折,因此有时不易为人所理解”。而朱英诞也写诗道:“爱沉默,您说我难于捉摸:像一缕青烟……”(《沉默者言——怀林庚》)。于是朱英诞常常在静默中驰想冥思,在内心里顿悟自省[4],在梦中他自由地穿梭于现实与幻境中,诗思飘忽,自成高格,营造出朦胧幽深的梦中诗境,体现出构思精巧的人生哲思,将“情绪的象征”的主情诗与“理智的象征”的主智诗巧妙地融为一体。
这里以两首《墓地之花》为例:“仿佛夜之与梦,/那孤独的坟墓如我肉体,/也像旭日出现于地平线上,/就无须种植枫叶树了。/墓地花草也是肉体,/我想把生命交给那风,/那更空灵,更大胆的梦,/于此,你将微笑吧?”“当我站在墓地里的时候,/我的衣履是大地的点缀;/于是一两个过路人私语着,/喁喁的:‘那是一个女人呢,/还是一丛野花?’还有:‘哼,/她难道不是一个幽灵吗?……’/他们一个个轻轻的走过。/如果我是死了,我不过是/在搬家,造访,做梦或发疯?”
前一首《墓地之花》中诗人神游物外,于玄想中思及死亡,又自然联想到夜与梦,肉体与坟墓。前两句中的“夜”“孤独”“坟墓”营造的是幽深寂寥的意境,后面笔锋一转,“旭日”“枫叶树”“花草”却又是温暖明亮的象征,诗人甚至想把生命交给风和梦,而微笑的“你”既可指母亲,又可指每一个人,诗人并未确指。整首诗梦境遐思,朦胧和静,意象皆是诗人借幽曲的梦所玄思之物,在思考生象自己死后他人的话语,直
面死亡,特别是最后两句:“如果我是死了,我不过是/在搬家,造访,做梦或发疯?”颇具现代意味,诗人在这里打破了生与死的对立关系,认为死亡不过是寻常之事,从而使诗歌具有哲理性。
二、冲淡幽远的诗歌意趣
1.果有真诗真味鲜
朱英诞认为“诗的装饰性,在我看来是很靠不住的”(《我的诗的故乡》),他追寻“纯诗”与“真诗”,追求情思的体验和自然而然、清丽婉转的语言。废名提倡“诗的内容,散文的文字”,朱英诞提倡“诗总要有诗的文字”“诗的文字不一定就在花里胡哨的辞藻,巧言常语都可以入诗。”[5]所以,在朱英诞“梦”意象的诗歌中我们能体会到其自然而然、清新纯净的语言。
例如,《初雪》:“初雪也沾染上梦意了/风停时月亮升起/小银刀割着频婆果/也割着美梦的羽翼吗/”整首诗打破了散文化语言的线性流程,在字里行间增加了诗的功能。“初雪也沾染上梦意了”,拟人化的修辞使用得不露痕迹,却增添了无穷的诗意。而“雪”“风”“月”“果”“美梦”“羽翼”等意象,营造了一种富有神韵、朦胧幽深的诗歌意境,特别是“小银刀割着频婆果/也割着美梦的羽翼吗”这句联想自然、譬喻生动,令人几乎觉察不到修辞和技巧的存在。这种既讲究修辞,又强调自然而为的诗歌语言,使得朱英诞的诗歌更为清新纯净,将饱满的诗情以节制的笔法写出。
又如《如梦》一诗:“如梦的天已不见/风停了天无限蓝/秋深了星啊轻轻/梦里的边草绵绵”,前两句诗歌形成对仗,朗朗上口,后两句诗歌使用叠词,自然清新。整首诗在形式上具有古典诗歌的韵致,而在语言上颇具生活气息与现代诗的自由内蕴,散发着“真诗”的诗意。
2.归趣在现代:象征主义的影响
朱英诞自幼受中国古典文学的陶冶,具有极高的古典文学素养,但由于朱英诞开始创作新诗时期正是西方象征主义在世界范围内产生深刻影响的时期。身处曾是新文化运动中心的北京,朱英诞接触了大量西方象征主义的诗歌并深受影响,“外来影响与传统不能偏废,归趣仍在现代,这更是自明的事。” 读了后期象征主义诗人叶芝的诗歌之后朱英诞说:“对于诗的普遍的信念,就是这样树立起来的。”(《春草集》后序)“十年间我对于诗的风趣约四变,本来我确甚喜晚唐诗,六朝便有些不敢高攀,及至由现代的语文作基调而转入欧风美雨里去,于是方向乃大限定。最初我欣赏济慈,其次是狄更荪,此女即卡尔浮登所说的‘温柔得像猫叫’者是。最后是T.S.Eliot,此位诗人看似神通,却极其有正味,给我的影响最大,也最深。”[2]
而在“梦”意象诗歌中有以下四方面受象征主义影响。
第一,“梦”意象的使用。象征主义要借朦胧神秘的意象暗示或表现内心世界的真实,使个人从现实中超脱出来,将其引向虚无缥缈的“理念”世界。在诗的境界上,象征主义不提倡画面的明净和晴朗,而主张
含混、朦胧。“梦”这
缈的感受一直是让西方象征主义最为痴迷的体验。
首先,从超验本体论出发,象征主义者追求对“不可知”的事物的领悟与把握,试图以“通灵”的想象力沟通与神秘世界之间的感应,其笔下的文本因而带有幻象性特征,而“梦”由于其固有的幻象属性与不可知的超验域建立了根本联系。象征主义诗人相信,在幻梦中可以洞见“天上的美”。正如叶芝在其最后的诗篇中所吟诵的那样:“多像睡觉的人醒了又在梦中,看到的那些仿佛如此的形状,这种形状消失了,只剩下床/和床架,依然在声言/天国的门打开了。”
其次,把梦和诗歌进行类比普遍流行于象征主义者的理论中。波德莱尔说:“纵情于由地上和天上的生活展示的无穷场景暗示的梦幻,却是任何人、主要是诗人的合法权利。”马拉美则认为,“对事物进行观察时,意象从事物所引起的梦幻中振翼而起,那就是诗”。
而朱英诞诗歌中“梦”意象的使用正是模仿象征主义诗人在“梦一般的朦胧”里,“泄露自己低潜意识”与“隐秘的灵魂”[6]。
《梦中的天空》中诗人关于“梦”的阐述都是模糊不明确的,朱英诞反复说道:“我不知道”“我怀疑”“我知道些什么呢?”甚至在第一节中大量使用问号,故意把明白清楚的物象模糊化,使诗的意境清浅而深邃。第
二节中的“荷花”“荷叶”“天空”“鱼儿”“船儿”都是中国诗歌中的传统意象,但“天空沉落在水底”“鱼儿戏着我的梦思”却明显是西方象征主义诗歌的交感方式,赋予意象以更深厚、更广阔的内涵。特别是诗歌的最后三句:“但是,天空不是梦,/照照水镜,我的女孩簪一朵蝴蝶,/燃起灯来,让我们说辛苦的星夜。”将现代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使整首诗流露出象征主义诗歌虚幻不可捉摸的迷离感,呈现出独特的诗意表达,可谓“妙在不明言”。
第二,隐喻、想象、象征手法的运用。象征主义的特点是通过象征、暗示、意象、隐喻、自由联想去表现理念世界的美和无限性,曲折地表达作者的思想和复杂微妙的情绪、感受。朱英诞在诗歌中便常用隐喻,让意象通过隐喻的连锁,产生缥缈朦胧的意境。如《夜宴》一诗中将繁星满天的夜空比拟为“星空的盛宴”,而“星”又与“酒”相连,仿佛在这星空下正在举行一场宴会,这繁星满天的夜空不仅“把饮者送到梦乡”,更蕴含着对于人们无限的祝福。特别是最后三行诗中隐喻手法的运用既加深了诗人观星的感受,又赋予自然的星夜以丰富的人文内涵,倾注了诗人的无限情思,显得清新明净、澄明淡雅。
诗人入梦,想象力如天马行空,思维跳跃,联想奇特,挣脱了现实的束缚,在无际的空间中徜徉。《梦思》一诗中,诗人由“秋天的天空”幻想自己到了“南美小住”,然后想象自己此时肯定会想念故国,于是又回到了北京,接着,又想象自己坐着乌篷船去“所梦想的江南”。整首诗思维活跃,地点跳跃,一切景象皆是梦中所想。
“象征”不表现生活现象、现实世界,只表现内在情感世界,是对另一个永远的世界的暗示。这一手法在朱英诞诗歌中也颇为常见,而诗人所塑造的“梦中美境”就是象征着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理想世界,在那里他可以游遍世界各再是现实中“畏名利如猛虎”“苟全性命于乱世”。(《梅花依旧》)
妙处在于“更朦胧也更晓畅”“模糊与精确相连”[7]
的暗示性功能,实现一种“细腻而亲切的旋律性”。
进步的,并不是单一继承了象征主义的影响,而是加以发展和深化。诗歌的节奏和韵律构成诗歌的音乐性。在韵律方面,朱英诞借助清代诗文家潘德舆的诗话阐明自己的看法:“诗与乐相为表里,是一是二。李西涯以诗为六艺之乐,是专于声韵求诗,而使诗与乐混者也。夫诗为乐心,而诗实非乐,若于作诗时便求乐声,则以末泊本,而心不一,必至字字句句,平仄清浊,亦相依仿,而诗化为词矣。”[8]朱英诞认为,“专于声韵求诗”会混淆诗与乐的关系,“音乐性”不在于外在的平仄押韵,“音乐性”的重点在“性”而不在“音乐”上,倘若一味以音乐的特质来塑造诗歌,必将对诗歌个性化的诗情造成损害。
因此,朱英诞对于“音乐性”的追求主要在于诗歌内在的节奏与情韵。诗的节奏与诗人内在情绪律动的一致性,表现为一种诗情的节奏。戴望舒说:“即使是无韵诗,但是读者会觉得每一篇中都有很个性的音乐。”因此,朱英诞注重在诗的音节与内在诗情的变化中求得音乐性,突破中国传统诗歌的格律化模式,变凝固僵死的音韵为流动和谐的活的音乐之美[9]。
例如,《枕上》:“寒冷的风由远及近,/梦携来泥土的香味;/有风自南,来自海上,/风啊,吹来了,徐徐的消逝。/睡枕是惊梦的暗水的小池塘,/吹落星花,徐徐的消逝;/篱园里是空的,有晓月,/像乳白的小孩。”这首诗第一节字数由少变多,第二节字数由多变少,这是形式上的节奏性。由梦境的追忆到梦境的消逝,内容起起伏伏,“徐徐的消逝”一句出现两次,前后呼应,回环往复。“惊梦”与“暗水”一明一暗,“篱园”与“小孩”一静一动,就像音乐的强弱音,这是内容上的节奏性。这首诗的“音乐性”不在于外在韵律的和谐上,而是转向了对诗歌节奏起伏变化的和谐性追求上,在诗歌的节奏变化中追求音乐的复合效果。
第四,关系词的出现。西方文法结构强调词语之间关系词的使用,改变了古诗中较为自由松散的语言组合功能与表意系统,使诗歌更具有伸缩性,增添了诗歌摇曳流转的韵致。
如《梦中啼哭》中的“并”“却”,《柳树》中的“虽”,《晓梦》中的“于是”“而且”,《燃灯驱梦》中三个“总是”的连用等,这些关系词打破了平行的意象世界,加强了诗句间的逻辑关系,显得气象澄清,诗思与诗境俱佳。
三、结语
朱英诞作为现代诗坛的一位“隐逸者”,一直以诗歌作
(下转第212页)
A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Digital Librar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et +”
——Taking Library of Heihe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Zhang Yang  Yang Guangyu
(Library of Heihe University, Heihe 164300,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progress of socie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nstructing digital libraries has become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current university libraries. This paper, taking Heihe University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digital library of Heihe University, and thus puts forward innovation strateg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et +”.
Key words:  “Internet +”; Heihe University; digital library; development; innovation
[责任编辑:李慧慧]
无论是管理系统还是管理模式基本上已经完全形成,而且完全定型,想要在短时间内对其进行改变和创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图书馆管理人员来说,薪酬是其比较关心的问题。学校应以此为切入点,对考核机制和激励制度进行改革,遵循公平的原则进行薪资分配,在此基础上形成一个良性的内部竞争环境,将图书馆工作人员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比如,将管理人员的专业素质与薪酬挂钩,对于那些在数字化图书馆服务中表现较好、服务质量高、工作效率高的工作人员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同时给予精神嘉奖。比如,按年、按月评选出最佳的管理员,为其他工作人员树立榜样。另外,黑河学院还可以实行学科馆员制度,结合学校的不同专业安排图书管理人员。在这样的制度下,工作人员不再仅仅从事一些简单的查询工作,还要根据自己的专业或学科向该专业的教师、学生推荐相应的电子图书资料,表现优秀的工作人员可以获得相应的精神嘉奖或物质奖励,形成良好的馆内氛围,推动黑河学院数字化图书馆在“互联网+”背景下更快、更好地发展。
综上所述,高校在“互联网+”背景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建立在数字技术基础之上的数字图书馆面临一系列的改革要求,图书馆的各种要素都要进行重新定义。在“互
形成“图书馆+”模式。作为数字图书馆的三个关键要素,人才、服务、信息等都要进行创新,在此基础上提升服务水平,最大限度满足全校师生的阅读需求。参考文献:
脑,2017,33(12).
中国管理信息化,2017,20(22).
观察,2017(8).
[4]刘洋,聂怀勇,岳丽娜.“互联网+”时代高校图书馆为农村提供数字化资源服务的有效模式探讨[J].内蒙古科技与经济,2017(15).
[5]宁方华.“互联网+”时代音乐院校图书馆资源建设与服务创新研究——以中国音乐学院图书馆为例[J].图书馆学刊,2017,39(4).
[6]胡建雁.基于“互联网+”思维的数字图书馆智慧阅读平台构建研究[J].农业图书情报学刊,2017,29(6).
[7]李佳军.“互联网+”视阈下高校图书馆数字化信息服务共享平台建设研究[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16,37(12).
[8]丁悦梅,李长明.基于“互联网+”的高校数字图书馆服务创新模式研究[J].图书情报导刊,2016(8).
[9]李丽娜.“互联网+”背景下基层公共图书馆社会化服务的创新与发展[J].图书情报导刊,2016(8).
(上接第180页)
On Interpreting the Image of “Dream” in Zhu Yingdan’s Modern Poetry
Sun Mengjia
(School of Arts,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00, China)
Abstract: As the “hidden person” in the history of new poetry, Zhu Yingdan has received much attention from many scholars in recent years. In his poetry creation career for more than half a century, Zhu Yingdan has his own unique ideas on the new poetry, sticking to the pursuit of “true poetry” in the practice of poetry creation. His modern poetry has the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of inserting a large amount of “dream” imagery which are used to open up the reality and dreams, to create a poetic realm with deep, elegant and clear refinement.
Key words:  Zhu Yingdan; dream; imagery; interest and charm
[责任编辑:李慧慧]
为自己人生的存在方式,李健吾曾说:“诗把灵魂给我。诗把一个真我给我。诗把一个世界给我,里面有现实在憧憬,却没有生活的渣滓。人家拿诗来做装饰品,我用它修补我的生命”。朱英诞更是如此,就在
大时代中默默追求着自己的诗歌理想,而“梦”这一意象在其现代诗中频繁出现,不仅营造了一个个“梦中美境”,更传达了诗人的情感与诗思,完成了从古典到现代的抒情方式和审美风格的转变。正如其诗歌《欲雪》:“我就在这里,这间老屋,睡眠,做梦,醒觉,读书,做诗,作文”,朱英诞就这样游离于时代主潮之外,保持着清醒与执着,做着“大时代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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