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人生感悟
  二十岁人生感悟【1】
  你会刻意挑衣厨里样式颜看起来成熟些的衣服来穿,而不是几年前最钟爱的纯系少女装,你不得不这样,因为你已经20岁了。
  你会尽量避免在众人面前像十几岁的女孩一样议论“×××帅到爆”或“××电视剧中男主角真是帅啊”,虽然这种爱好有增无减,那是因为你只有20岁。
  你会很紧张路上遇到熟人家的孩子,而且那孩子在用眼神询问自己父母该称呼你“”还是“阿姨”时,父母却说,“快,叫阿姨!”,因为你不想让自己变老,但是你已经20岁了。
  你会拒绝吃薯片果冻一类的零食,一是因为怕变胖,二是因为有失成熟风度,而且当别人问你吃不吃时,自己带着蔑视的眼光拒绝了,但是你却会独自一人在家边吃薯片看韩剧,眼泪还流得哗哗的,那是因为你只有20岁。二十五个孩子一个爹
  你有时会羡慕同寝室舍友漂亮的裙子、帅气的男友和昂贵的化妆品,但是你静下来仔细想想
后,会发现自己的羡慕会不经意转化为忌妒,之所以忌妒,是你认为没有她优秀,你发誓要做到最好,因为你已经20岁。
  你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自己大学毕业后会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但现实一次一次把你从自编的美梦中拉了出来,但你却又一次重新飘到那如童话故事般美妙的梦境之中,那是因为你只有20岁。
  你开始留意美容时尚杂志上“除皱”的字眼,而不是去关注那花花绿绿的前卫服装物品,一本杂志读下来最令你兴奋的不再是什么“本季流行趋势”,而是“×××,让您告别皱纹的烦恼”,“有效去皱小秘方”等等,因为你已经20岁了。
  你虽然会准备一个漂亮的小便条本,来记录自己一天的点滴花销,并随身携带或是重新办一张银行卡,把每月节省下来的生活费存入卡中,成为自己今后的创业起步金,但是结果却总是相反:便条本记录得满满的自己的花销,仔细一看,大部分都是在预算以外的,银行卡至今只有刚办理时存入的卡钱,“月光女神”的光环仍牢牢套在你的头上,那是因为你只有20岁。
  矛盾、幼稚、成熟、困惑、犹豫、幸福交织在你20岁时的生活之中,并且尖锐地真实存在,不要后悔,不要麻木,把上面的一条条清楚地列下来,你会发现你总的来说还是成熟了很多,毕竟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傻的不想长大的孩子了……
  二十岁人生感悟【2】
  如你所知,我二十岁了,这是一个尴尬的年龄。
  二十岁就该干点二十岁的人的事,但是我不是一个孩子的爹,也不是一个女人的丈夫,这就让我怀疑,其实我远没有达到这个标准,像一个二十岁的人那么去活。我没有下过工地,没有进过工厂,没有在流水线上像机器一样的重复一个简单动作,也没有在毒辣的阳光下顾不得擦一下脸上被炙烤成盐的汗渍,我几乎还未成长,停留在了十六岁一样的花季里,似一件废弃的包装,毫无用处。我觉得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而我存不存在也是我亟待解决的大问题。这就犹如的一滴水被蒸发到了空气里,暂时以别样的姿态隐藏起来。也许,我是一片云,但我不确定这片云会不会酝酿出狂风暴雨,这是未来的,未来的`也就是不可知的。我们不能对未来的事妄下论断,却可以对其寄予深切的期待。即使是一片云彩,总该是五彩缤纷的。
  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二十岁是一个高难度的弯,虽然我是第一次开到到这个弯,却亲见了许多人在这里拐向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命题,要想证明它,我就不得不提出别人来作为论证的依据。
  在我的老家,二十岁意味着成家立业。这么想想吧,如果你是一个二十岁的男人,一定会记得嗓音变得沙哑而低沉的那一天,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觉醒来,像刚从重感冒里恢复过来,以往尖而细的童声,忽地消逝了,如同一个美好的梦,连同那些美好的岁月。你是一个男人了,下巴冒出绒绒的胡须,这容不得你自己去选择,别人也要把你当成一个男人看待。你要到各种热闹里露露脸,要到各种喧嚣里出出力,这是在为以后的自己挣一张面皮,十里八乡,各人有各人的脸面,这脸面极为重要,马虎不得。好比《水浒传》各路英雄的名头,叫得响亮的,别人听了便要倒头便拜,口称哥哥大名,久仰久仰;若是那无名鼠辈,英雄好汉面前,且吃爷爷一刀,着你这心肝下酒。在我们乡里虽然没有“倒头便拜”和“心肝下酒”这样粗犷,但是脸面就如一个人行走乡里的身份证,是一辈子打上的记号,你想拔拉也拔拉不下来。这记号伴随你一生,关系到你以后能讨到一个什么样的媳妇,能在什么样的台面上有发言权,能在各种红白喜事里干什么样的活,坐什么样的席,陪什么样的客,抽什么样
的烟喝什么样的酒,就算是死了也还关系到有没有人为黄泉路上的你化冥币。几乎具有某种政治性质,在那个小社会里,算是一个大社会的缩影,也就发生着三六九等这样的荒谬事。扯得远了,回归证明题。你二十岁了,你的父母亲友,都开始顾虑起你的终身大事来,也就是,你能讨到一个什么样的媳妇问题。一般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的好几位族兄,到了嗓音发沉,胡须初现,开始了他们的寻妻计划。十里八乡,随处可见他们潇洒的英姿连同急切的脚步;街头集市,时常响起他们豪爽的争论以及投射出寻觅的目光,他们期待邂逅一段浪漫的爱情,渴求相遇一位守候一世的女子。
  而他们最终虽不是同时,也算是接二连三地办起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来,这其中,是一段曲折的长路。只不过那时的我不过八九岁,没有机会加入他们的队伍,自然也无法亲历这曲折之中的妙趣横生,我以为这是一种遗憾,而他们也不愿意同还是孩子的我谈起他们的风流韵事,我也就失去了任何可能的机会去洞悉这于我似未知世界一般的秘密。所以,我也就不可能一一详述他们“寻妻之路”上发生的奇闻怪谈。他们结婚了,在二十岁那年,同一个女人组成一个家庭,开始了生孩子养孩子操劳一世然后等死的漫漫长路。
  我以为这二十岁,于他们是极为关键的。从出生算起,一直在走平路,到了这个年纪,就
要被迫爬山头,爬山头比之走平坦的路艰辛,算是开始了受苦受难的过程,他们要养家糊口。有人守了一亩三分的薄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人外出闯荡,四处漂泊辗转各处,或衣锦还乡,或潦倒归家;有人下了工地,有人上了煤山,有人进了工厂,还有人蹲了监牢或是客死他乡……他们是真正的二十岁的人,过了真正的不虚空的生活。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等到了死亡的接近,就因为在二十岁转了一个弯,转向了不同方向的生活。
  我同他们跨过了一个年代的断层,虽是一山一水同养育,却免去了体会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交替不变的二十岁。而在这关键的二十岁里,我的人生似乎还没有开始拐弯,还是一条直路。我也长出了胡须沙哑了嗓子,却用这沙哑的嗓子喊出“x他妈的这虚空无聊的生活”。爬坡也好,过坎也罢,似乎显得无足轻重,站在了大草原上,极目望去,天蓝蓝地悠悠,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没有任何的不同,这真是无趣极了,你要跑要站要出发要停留都给你一个同样的答案,那就是暂时没有答案,不可妄下论断唯有寄予深切的期待。
  而我就一直维持在这样一个期待里。
  很多的青年也维持在这样的期待里,我们不能够马上成为别人的丈夫或妻子,自然也不能够马上成为一位孩子的父亲或母亲。我们的二十岁离生活的本质很遥远,需要足够的耐心去
等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切之间不能成功,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和打一柄剑是一个道理,摸样是基本具备了,但是需要雕花刻纹,精打细锻,火里烧,油里淬,方能出炉开光,成绝世之好剑。要命的是并非人人都是好铁匠,所以多数还未揭开炉膛,就已经贴上了破铜烂铁的标签,也是无法避免的。
  二十岁还没有开始对于生命意义的探讨,只是凭借主观的意识形态去关注生活的本。显得坦率真诚,幼稚而又勉强。我们同我族兄那一代人的不同之处。他们是参与者,我们是旁观者。一个唱戏,一个看戏,谁也无法理解谁,但唱戏的还得继续唱戏,看戏的则等待着粉墨登场。有一天我们也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也拐了好几个弯,只是那些弯暂时不太明显。可能是二十岁,可能是二十五岁,也可能是三十岁,我们成家立业,操持生活,也成为爬山头主力大军。
  我族兄那一代人,普遍教育水平不高,顶多初中毕业就被拉回家里,成为生产的劳动力。相较之我们幸运了不少,至少读了更多的书识了更多的字,也更多地思考了或是更多地荒废了。不管怎么说,时代在进步,所以看起来成为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人需要花费更多的年月去完成更多的复杂的过程,我觉得自己现在像蚕蛹一般被埋在了地里,虽然想要爬上树枝高歌一曲,无奈体质羸弱有随时被风吹雨打就要筋断骨折的危险。
  所以二十岁,我还在地底里伏着,看起来像在韬光养晦,怀着妄想一鸣惊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