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乐理知识
形式有声乐和器乐等多种。声乐主要有:1、独唱,由维那担任;2、领唱和齐唱结合,即由维那唱上句,僧众唱下句:3、齐唱;4、轮唱。
声乐曲调的格式主要有四种,即赞、偈、咒、白。赞,用于颂佛之功德,如三宝赞、得赞等,其词多为长短句式的诗。偈,用于颂扬佛教教义,如净三业偈、沐浴偈等,其词有四、五、六、七和九言的句式,在曲调上除了用上下对句外,一般常以四句为一乐段。咒,是密语或真言,如洒净真言等,其词的格式变化甚多,曲调比较活泼。白,除直白外,其他如梵白、书声白、书梵白、道腔白等都带有音乐旋律,与散板吟唱十分相似。
器乐订演奏曲牌。各地各派寺院用的曲牌不尽相同,如江苏地区用十番鼓,山西五台山用八大套,北京有智化寺的京音乐等。
佛经经典佛教常见的主要仪式有朝课、晚课、佛诞祝仪、忏仪、放焰口及水陆法会(水陆道场)、戒坛
仪式等等。其中禅门日育是比丘每日在寺院中早晚必做的功课,音乐并不复杂,而且各地较为一致。放焰口和水陆法会规模较大,费时较长,有的还有情节内容,其音乐和舞蹈、诵白的结合安排都有一定的水平。音乐旋律有的庄重,有的活泼,有的凄厉,有的热情,随仪式发展而变化。如放焰口,据传有九板十三腔,不同的唱腔旋律有几十种,因此,放焰口的音乐结构实际上相当于一出音乐清唱剧。水陆法会的规模更大,主要盛行于江浙一带和台湾等地。
演奏使用的乐器,自明代起,在早晚课诵、祝圣等宗教仪式中,著名寺院都较统一,即只用经书中称之为法器的打击乐器,如磬、引磬、木鱼、铛、铪、钟、鼓等。在其他佛事仪式中,特别是民间应赴的佛事仪式,各地应用乐器不全相同,各有地方特。除打击乐器之外,吹管乐器有管子、笛、笙、唢呐、昭君等。也有采用丝弦乐器的。
源流佛教音乐源于印度。公元前后,天竺的佛教音乐甚盛。后随佛教传入中国内地。当时称为梵呗。慧皎的《高僧传》云:“天竺方俗,凡歌咏法言,皆称为呗。至于此土,咏经则称为转读,歌赞则号为梵呗。”义争的《南海寄归内法传》云:“初出家者……即须先教颂斯二赞,无问大乘、小乘,咸同遵此。”自佛教开始传入至三国时,来自印度、西域的佛教音乐。
其主要代表人物是:竺示兰、迦时摩腾、支娄迦谶、支谦、康僧会、帛尸梨蜜多罗、有“胡呗三契”和“高声梵呗”;支昙有“六言梵呗”;鸠摩罗什作十首偈颂,赠沙门法和。《隋书·音乐志》载:吕光等灭龟兹,因得龟兹乐“于阗佛曲”。赞宁《高僧传·读诵篇》云:“北则竺兰,始直声而宣剖;南惟僧会,扬曲韵以讽通”,慧皎《高僧传》卷十三云:鸠摩罗什“传声则三千有余,在契则四十有二”,把竺法兰、康僧会、鸠摩罗什等奉为梵呗传入中国的鼻祖。
发展印度佛教音乐在汉地流传中,因汉、梵语音不同,曲调难以通用和接受,“梵音重复,汉语单奇;若用梵音以咏汉语,则声繁而偈迫;若用汉曲以咏梵文,则韵短而辞长,则韵短而辞长,是故金言有译,梵响无授”。为了便于弘扬佛法,为广大信徒所接受,音乐遂“改梵为秦”,用中国的音调来配唱汉译经文。相传最早改梵为秦的是三国魏曹植。《法苑珠林》言其游鱼山时,闻空中梵天之响而“制转赞七声,升降曲折之响,世之讽诵,咸宪章焉”。魏晋间的佛教出现了与印度佛教音乐相异的形式,由中国人创制的佛教音乐,可视为中国佛教音乐的萌芽。
南北朝时,随着佛教的传播,民间吟唱赞偈甚为流行。佛教中涌现了一些有民族文化和艺术修养的僧人,在慧皎的《高僧传》和道宣的《续高僧传》等书中,记载了南北朝至唐初的许
多擅长佛教音乐的高僧,如道照、慧琚、昙宗、道慧、智周、慧明、法称、真观等。据传,他们皆“尤善唱导,出语成章”,“声韵锤铃”,“唱说之功,独步当世”;其见闻者,莫不惊异。梁武帝箫衍积极倡导师佛教音乐,《隋书·音乐志》云:帝既笃敬佛法,“制《善哉》、《大乐》、《大欢》、《天道》、《仙道》、《神王》、《龙王》、《灭过恶》、《除爱水》、《断苦轮》等十篇,名为正乐”。另外,他还开创了童声演唱佛曲的“法乐童子伎”,让“童子倚歌梵呗”,又多次举办“无遮大会”,为中国佛教音乐创作、传播,提供了有利的场所和条件。这一时期,各地佛教音乐在创作中,又因方言、地方音乐和风俗习惯的不同而风格各异。道宣在《续高僧传·杂科声德篇》中评论道:佛教音乐“地分郑魏,声亦参差”,“东川诸梵声唱尤多,其中高者,则新声助哀般遮屈势之类也”,“吴越志扬,俗好浮绮,致使音颂所尚唯以纤婉为工”,“江淮之境,偏饶此玩,雕饰文绮,糅以声华”,“秦壤雍冀,音词雄远”。南北朝时代,乐僧辈出,新创作丰富多彩,信众欢迎,加上帝王倡导,这就为佛教音乐的中国化奠定了基础。
唐代,西域音乐广泛传入中原地区,唐太宗在宫廷欢宴百僚时,经常演奏《燕乐》、《清乐》、《西凉乐》、《天竺乐》、《高丽乐》、《龟兹乐》、《安国乐》、《疏勒乐》、《康国乐》、《高昌乐》等十部乐。其中《天竺乐》、《西凉乐》、《龟兹乐》等西域音乐
和佛教音乐均有密切的关系,也是当时中原最流行的音乐。《旧唐书·音乐志》云:“自周、隋以来,管弦杂曲将数百曲,多用《西凉乐》。”同时,中国佛教音乐在创作和演唱、演奏上均达到很高水平,进入了鼎盛时期。庙会在唐代已成为艺术表演场所,寺院成为保存和传习佛教音乐的中心,僧人中演唱、演奏大师辈出。如《宋高僧传》称少康唱偈赞,“皆附会郑卫之声,变体而作。非哀非乐,不怨不怒,得处中曲韵”,其艺术魅力如“善医以饧蜜涂逆口之药,诱婴儿入口耳”;唐《乐府杂录》和《因话录》说文淑“善吟经,其声宛畅,感动里人”,“听者填咽寺舍”。《太平广记》称唐文宗曾采其讲声成为小管的曲子。又如段善本,贞元年间与有“长安第一手”之称的琵琶演奏家康昆仑比艺,其高超的演奏技术使听众倾倒,康昆仑惊服,后拜其为师。唐代佛教的“俗讲”吸引广大百姓,韩愈诗云:“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姚合也有“仍闻开讲日,湖上少鱼船”和“酒坊鱼市尽无人”之句。《续高僧传》记载宝巖和尚登座俗讲时,“案几顾望,未及吐言,掷物云崩,须臾坐没”,有的高僧“随物赞祝,其纷若花,士女观听,掷钱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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