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飘》有感:镜子 《Gone with the wind》读后感_读后感
镜 子
——读《飘》有感
王奕心 绣山中学
{启}
鲸鱼的生活习性 《Gone with the wind》,书名直译“随风而去”,化译为“飘”。由于翻拍的电影而让大多数的出版社把题目改为电影名《乱世佳人》,直到在书店翻开《飘》才惊讶的发现:嘎?它们是同一本书啊?
于是怀着孤陋寡闻的愧疚之心,认认真真地翻开了这本字典厚的“大部头”。每天看一点,竟一天比一天投入时间多。一个星期,从头到尾。心怀不舍,酣畅淋漓。
读到泪流满面,心中空落却翻涨着感动与满足。
invalid partition table 为什么会哭泣?我自诩为一个感性的人,实话实说,我时常有所感伤,有时候是因为同情,有时候是因为极喜,我却无法给这次的眼泪一个理由,是同情主人公的命运吧?是为绝望过后还要摇晃站立的情节感动吧?但是好像都还不够。再翻开这本书的第一章——描写思嘉的眼睛的一段:“她那淡绿的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褐,任性的,充满活力的。”我的眼前就浮现出这样一双眼睛来,看不出情绪,那样永恒又坦白地凝视我;我看着其中暗涌的美洲山脉、广阔的木棉田、闪动的晶莹和夏日爬满绿萝的阴凉走廊。我看到了我站在塔拉庄园幽静的门口,背对着这栋不言的建筑,一如当年思嘉走出去之后一样。
我讶异,我想,我为什么会走上思嘉的曾经呢?就在这一瞬间,玛格丽特·米切尔,本书的作者,把我带进一条长廊的中央;两面通透,沿边摆满了巨大的落地镜,用布半掩。
我上前两步,扯下最近的一块布。啊!好像格林童话里拥有十二扇不同窗户的女巫,每一扇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然后我就明白了,是想让我看到什么。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拥有纯粹的精神体验,是我正在经历的,或即将经历的朝圣之旅。
你愿不愿意把它当一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的灵魂?
{第一面镜子:“啊……情,究竟是什么。”}
对于这本书,我的初印象非常浅显:我只当是一部爱情小说,因为书中很明显的对比了三种爱情:
一种,是人人称羡的媚兰和艾希礼,以及思嘉第一次及第二次的婚姻——最现实的结合,光明正大,底气十足,是利益的实现,合适的选择。完全就是龙应台和儿子安德烈在谈论爱情时安德烈认为的“各取所需的合作”。
另一种,是理想中的自作多情,比如思嘉对艾希礼,我更认为这是一种因为得不到而偏执的病。像是一个孩子哭喊着要月亮,可是假如她果真有了月亮,又拿它来干什么用呢?
第三种,是思嘉和瑞德,最匹配的燃烧。对于此,每个人都为之心动,却都讳莫如深。这是人最乐见其成又最抗拒反对——这是最般配的最不般配。对于这种“抓马”(戏剧化)的罗曼蒂克,艺术史上给出的主流不过两种:大团圆结局,如简·爱和罗切斯特,如伊丽莎白班纳特和达西,梁祝最后化蝶也不过在追求另一种团园;亦或是悲剧性的毁灭,如林黛玉和贾宝玉,罗密欧与朱丽叶,甚至是泰坦尼克里的Jack和Rose。
从小读各样童话的我,作为一个女孩子,当然拥有对最后一种爱情的向往。我觉得着真是美啊,幸福的天长地久,毁灭也不愿将就,那么肯定执着,那么轰轰烈烈,非要人人纪念羡慕的“倾城之恋”才好。就连悲剧都是让人着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死的厚重下,爱显得多么伟大和坚韧啊,那么耀眼的闪着光。于是,我一直认为“真爱”就是会这样的,To be or not to be,由不得妥协。
但《飘》在这了两者中含糊而过,选择了开放性结局。玛格丽特·米切尔给出的结局,是思嘉经历三次婚姻后终于意识到对于艾希礼的爱的可笑,并对瑞德产生前所未有的依赖于深爱。但是此时瑞德已经放弃等待,决心回头了。
“我不想象自己的心去作第三次冒险了。”瑞德说,“亲爱的,我一切都不管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终于要放弃,她决定待新的“明天”挽回。用明天,用千百个明天。这对于读惯了“王子与公主幸福的永远生活在了一起”的我来说,比读悲剧还难受。渐行渐远的背影和不愿将就的寻,决绝又孤单。
我哀其不争,怒其不惜。思嘉被描述成多么美丽迷人的姑娘,小说里这么描述:“你跟英
痔疮怎么好迪亚在一起时永远头脑清醒,而跟思嘉在一起就迥然不同了。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叫一个男人心烦意乱了。”魅力可真是天赋的一种,加在她美好的脸庞身姿上,此番佳人又有谁拒绝的了呢?她有这个资本可以同时玩弄一对兄弟,可以在被艾希礼拒绝后马上宣布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以逞一时快意。她热衷于感情游戏又取次花丛懒回顾,在我看来无非是虚荣心。她需要被关注、被爱慕。她喜欢被男人们环绕赞美,喜欢收到女人们的嫉妒。但是她从来没有明白“情”的真谛,只会幼稚的因为得不到而倾情,而对最适合的依靠又选择视而不见。
面对突如其来的失败,她不知所措,自问道:“啊…情,究竟是什么?”
我觉得作者的行文实在是非常有意思,她好像借由思嘉,在做假设模拟的爱情选项,思嘉曾为一时的恼怒闪婚,后为钱嫁给亲妹妹的男友, 而之后嫁给瑞德,也不过是为更好的生活。用三种爱情反复的论证,玛格丽特仿佛在自己寻一个关于“情为何物”的答案。但是又给出这样一个结局——是因为作者也不知道吗?寻不到情的答案,只能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自由结局供大家自选?
由于从小到大被告诫不准早恋、回避感情,被保护得很好的我完全无法批判讨论这三种爱
情的是是非非。接下来也不用谈这些,因为感动我的只是一个姿态:思嘉(亦或是说作者更恰当)摸索在“情”这条道路上的姿态——是多次头撞南墙后,依然赤诚的前行。
关于情的问题,从古到今各人都探求。唐诗宋词唱不尽,戏剧小说讲不完,一个又一个伟大或低俗的作品累计起来亿万字的描写、铺垫与转折——说到底,还是不知道情是什么。没有谁是“有知”的,没有什么“标准答案”。这是个无解的数学算式。
固然如此,我却觉得“情”依然是最美的一个话题。这是一条长长延伸过地平线的路径,越过高川荒山,征程漫长。注定没有人会走到尽头,但是依然要怀着热枕,怦然心动如往昔。这一路上,有无数朋友的陪伴,家人长久不辞的跟随,也会有爱人的携手并肩。而在青春时候的我们,慢慢的开始培养友情,初初的发觉亲情的存在。而这个年华里,爱情——这个宏伟贯穿一生的命题,终于从童话里的公主王子脱离出来,走进现实中。在学校,课后午间女生团体最爱好的谈资,总是这些捕风捉影的暧昧与青涩。我有时咬着吸管听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在教室中央滔滔不绝,总是奇怪这些本该私密的事情怎么会传扬的那么快;也许这个年龄段本就对这些事情敏感。我们这“原始人”看到一幅名为《爱》的画作露出的一角,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的围观,直到有一个人翻开一点,有一个人再翻开一点。从这里开始,我们也将踏上这条宛如“夸父逐日”的道路。
现世里,感情的交流太方便了。人无时无刻不能表达,于是我们变得多么滥情啊!随口说爱,漫心谈情,连伤春悲秋都变得刻意。这样的情感一如思嘉的“爱”一样不再珍贵时,我们如何还能静下心深层的探索呢?太多,不即是无吗?
直到如今各样计算机越发完善,人类对感情的重视才重新回到一个高度。有观点说,如果有一天人会败给AI(人工智能),一定是因为情感上的软弱。的确,你看“感情”的偏旁——都是要动“心”的。动心,牵涉到我们人体中最无保护又最重要的一个器官,这是情无法避免的软弱性。可是反观,人若没有了情感,心若磐石,虽然无坚不摧,却与机器又有何异?感情区别生灵与非生灵,又把男人与女人联系。它比空气更虚无,不能称量不能装袋。但只有情有这份重量——亲情友情爱情,让心脏沉沉跳动不息。
全国省会简称 “啊…情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需要此生此世的叩问寻,且容不得遗忘抛弃。我清楚地知道,我永远也不能知道答案。但同时,我也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相信情的人那么多,不相信情的人那么多,而《飘》,连同千千万万的文学作品,他们的意义绝不是让你从此对情避而远之,或者对它产生什么玛丽苏的期待;我们一路探索的意义,是为要保持感性的期待,充满我们作为人最核心的能量。请相信感情能纯粹到拥有毁
灭性,请为爱恨交加的羁绊保持耐心。
《飘》的结局不遗憾吗?遗憾,真是十分遗憾。但是遗憾却可以提醒幸福,因为遗憾才让我们对明天重新满怀期待。
我深深地看过这面镜子。在这面镜子里,我看到作者对于情深深地疑惑,她反复的论证、探讨又否定,却依然趋之若鹜。我看到我自己紧紧跟随着思嘉,了解我不曾看过的情感。我站在书的开头,是与思嘉比肩的十六岁;然后我们奔波到尾,思嘉已经成为“不再年轻的娇艳鲜花”,而附在我皮囊之上一层透明的、名叫“幸福永远的生活在一起”的爱之膜,随之打碎。它们一片一片,随风去了;我是摆脱了束缚的蝴蝶,脱离了蒙蔽的蛹,终于要在一条闪着现实光芒的情感道路上摸索了。
于是我向下一面镜子走去。
{第二面镜子:“只要有好的姑娘追求,还有个坏姑娘开玩笑……”}
虹猫蓝兔火凤凰 小标题里的这句话,来自亚特兰大城里思嘉的一个邻居青年。这句话里把好坏区分得太明显,以至于让我好好的想了想这种好坏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站在这个青年的时代与角度,我想,这好坏之分就是体现在《飘》最主要的两位女性:思嘉和媚兰身上。她们被作者安排成AB选项,分立在镜面两端。完全不同的性格带来了完全不同的行为举止和结局。作者没有给出自己明确的态度,对后者表示了极大地赞赏,却选择前者作为笔墨的中心。
日本人体艺术网 媚兰,她的精神总是平静,脊背总是挺直,那庄重的温柔下面有一种钢铁般的品性。她是最好的妻子和朋友,依顺热爱丈夫,又与所有的相邻为友。作者写道:“她的诚恳自发地出自一个宽广的胸怀,所有的人都拥戴她…她比城里任何人都有更多的女友,男友也是这样。”她的精神纯净到不能想像她所爱的任何一个人身上有什么不高尚之处,她的面容毫无尘世俗气,说明她在人间是不设防的。她拥有男子般的果敢与气概,可以温柔的处理伤员已经发腐出咀的伤口,也可以镇定的杀死一个准备来扫荡的北方佬。同时她又不是软弱,从她在众人面前力挺思嘉的强硬言行中,可以看出她对思嘉的理解与欣赏。只是她的无私与理智总会战胜自己的“小我”思想,在整本书里,你不曾看到她为自己求过什么,因此她容易被社会接纳,容易被男女老少依靠,自然而然的成为一人甚至一个小镇的支柱脊梁。在书中可以看到,思嘉虽因为艾希礼而对媚兰颇有偏见,却在战火中依靠着她;最是骄傲无比的瑞德,几次醉倒嚎啕哭伏在媚兰的膝头。作者在塑造这个角的时候,有意无
意的让我们看到圣母玛利亚的光辉。
但作者同时说:“不过追求她的人却很少,因为她缺乏那种最能迷惑男人的任性和自私的特点。”具有这种特点的,就是另一个角:思嘉。
她乖张,不考虑道德世俗;早期的她是没有“奉献牺牲成全”的概念,对待爱情她就想得到,处理事情一定以自我为思考点。因此她会产生对艾希礼的偏执,不见是真的有多么喜欢,而是对“得到”的执着。像一个孩子哭喊着要月亮,可是假如他果真有了月亮,他拿它来干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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