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青岛总能给一次次前往的旅人不虚此行的惊喜,青岛给人的印象总是空气里面带着海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在中国,提到海滨城市,人们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除去海南岛,大概也就剩青岛和大连了。它符合人们对蓝天碧海的所有想象。不管你是去多少次,也不论你在青岛逗留时间是长是短,青岛给人的印象总是空气里面带着海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既然到了青岛,照例是要看海的。虽然还未进入正式的旅游旺季,但五四广场、栈桥、海滨浴场里仍像一个闹烘烘的市场。好在喧哗声随即被海风吹走了,迅速被海浪拍碎了,席卷在浪花里。天热了,风知道,水也知道。没见过青岛之海的朋友们惴惴的走到岸边,想采撷一朵浪花,但很快被扑面而来的波涛吓坏了,来不及躲开,波浪已经劈头而来。尖叫着,恐惧着,兴奋着。
已经是第三次来到青岛了,我还会有新的感受吗?
好在有些自由时间,可以避开热闹的旅游景点,去鱼山路,青岛最文艺的地方走一走;去那些
隐蔽在城市角落里的书店逛一逛,赫然发现,这座陌生而熟悉的城市,在另一个时空中如同洒满海面的月光碎片,熠熠生辉。
《墨子》里有“墨子寄于太山”一说,这里的太山经考证是青岛崂山,墨子成为最早客居青岛第一代学者。李白在济南正式“入道”,从此“不向金阙游,思为玉皇客”成为一个道教徒。
唐人李白来到东海边的崂山,赏日出,观晚霞,好不惬意。
宋代苏轼在山东密州做太守,密州的辖境就在今天的青岛一带。苏轼任职密州期间,作风简朴,史载“斋厨索然”,并且还经常在荒郊野外效法屈原大夫“采杞菊食之”,不失潇洒本性。
这些都只是史书里的一笔,时人对青岛的认知大多来源于近代,在那个列强瓜分中国的危难时期,青岛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德国人的盘中餐。青岛的文化特征便成了舶来文化和民族文化的结合,这一点全体现在了青岛的欧陆建筑上。几乎每个第一次来青岛的人都要去八大关转转。
1930年,杨振声成为国立青岛大学的校长,于是,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带有欧韵风味的
青岛,便与当时国内活跃的知识分子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上个世纪30年代的青岛,俨然是一个文化重镇,作家、诗人、学者们的居之地。
闻一多与梁实秋,一个是文学院院长兼国文系主任,一个是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各策手杖,沿鱼山路缓缓而行,娓娓而谈,风神潇洒,他们也许是在下课后观山望海,也许在讨论学术和诗歌,走在通向国立青岛大学的路上,隔着岁月的沧桑,我仿佛能听到两位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学者爽朗的谈笑声,他们的脚印留在了山海之间的幽静的小路上,他们的身影化作雕像,激起无尽的追思与怀想。
腼腆的沈从文忐忑不安地走向讲坛,他的脸因拘谨而红红的,看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心不由得发慌,于是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等几分钟”……此刻在青岛大学教授写作的沈从文,处于热恋中(他在上海中国公学看中的女学生张允和此时在青大图书馆任职),依然孤独而决绝,无窗斋里,在激愤中创作。1932年8月的一天,28岁的巴金来访,在沈从文的无窗斋里住了一周,两人在樱花林里散步谈话,“有话便谈,无话便沉默”,这种深深的友情和无言的默契,令我神往。
梁实秋认为青岛“天时地利人和,宜于居住”,沈从文也说气候好、景物宜人,宜于写作,他
在此创作了以青岛大学为背景的小说《八骏图》,老舍在这里创作了《骆驼祥子》,洪深在这里创作了剧本《劫后桃花》,王统照的小说《山雨》也是这里创作的,萧红萧军也是这里创作他们各自的处女作《生死场》和《八月的乡村》……应该说这一批人成为青岛城市文化的拓荒者,他们为青岛注入了学术的氛围、文化的活力。
八十多年过去了,青岛的海风依旧,青岛的老房子依旧,但青岛所有的一切,白云与流水,沙滩与明月,樱花与红楼,胶州湾与崂山,都带着一层人文彩。
这就是文化的青岛,而青岛也总能给一次次前往的旅人不虚此行的惊喜。
作者:徐公
:徐公桃李缘
梁实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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