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耳罗曼蒂克消亡史读后感6篇
《罗曼蒂克消亡史》读后感(1):观影之后读原著
《罗曼蒂克消亡史》是短篇小说集,一共七篇,可也不是随便写七篇攒一起。一三五七故事背景都在现代,X君一个挨着一个,平凡人卑微生活里捕捉到的一点不可思议,说是不可思议,其实也多半是一般人根本懒得去思去议。二四六就是同名电影的故事脚本,《女演员》是吴小(也可以说是胡蝶)那条线,《童子鸡》是杜江霍思燕那条。同名的就是电影主线。写“有名有姓的人”,不过作者的下笔处很懂留白,也并不着意在讲历史掌故、编排人物上。他似乎只是在借着那些慌乱时代里的“传奇”们,完成自己许多不慌不忙的小挑衅。前者(现代故事)像折纸(平面里揉出褶皱),后者(民国故事)又有点像拼图(把碎片拼合平整)。总之看得出许多聪明心思。
《罗曼蒂克消亡史》读后感(2):一篇对小说情节不复述,不剖析的随感……
相较电影而言,文字质感略显单薄。不像其他小说惯常地着墨于环境,心理的描摹。又有四篇现代题材的短篇,分别夹插于三篇电影素材的民国故事前后。似乎有意通过时空的穿越,告诉读者,作者真正关注的是事物发展的恒常规律,而非故事中的人与物。一切无非是从混沌初开,到清平有序,到欣欣向荣,到盛极而衰,到矛盾丛生,到走向消亡,然后迎来新的
轮回……而这整个过程,充满了黑白善恶的此消彼长、拉锯纠缠。以及这种矛盾下的黑白善恶于一体的矛盾综合体之间的相遇,相惜,相博,相杀……完美状态下的罗曼蒂克本就不存在,但它又似乎随处可见。也许这种时代矛盾下演生的充满戏剧感的众生万象,在时代背景下随波起伏的无奈和不完美的人物,本身就是罗曼蒂克……他们因时代洪流的裏携而悲欢喜怒,又因时代更迭而消亡了肉身或灵魂……就如我出于对作者用意的揣度,写下这篇对小说内容不复述,情节不放大剖析的随感。明知道没有写的必要,却还是写了起来!
《罗曼蒂克消亡史》读后感(3):不能忘记的不是日本,而是战争。
前后几个相互之间貌似没有关联的故事穿插在各种倒叙回忆快进之间,眼花缭乱思维错位不说,关键的是大多数人还没有名字,只是他或者她,称呼一声张先生已经算是极好的。
然而信息量其实还是很大的。如果你看进去,就会看到杜月笙、张啸林、黄金荣。如果你沉浸其中,还会发现戴笠和胡蝶,以及他们之间那一段剪不断理还乱至今依然为人津津乐道的野史。
而最让人觉得震撼的,则是生于乱世的人们的生存方式。在老家没出路,于是来上海讨生活。但是日本人来了,谁知道明日会如何?
正如书中所述,日本那一整代或是几代人造成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忘记尚且无法做到,所谓原谅是无从谈起的。
忽然想起了《罗生门》,那时的平安京有百鬼夜行和红莲地狱,而历史告诉我们,经历战争的中国所受到的创伤,一点也不少。所以,不能忘记的不是日本,而是战争。
嘘,别说话,我听到杜先生吩咐要吃点心了,快去准备吧。看你那茫然的眼神,你是童子鸡吗?
《罗曼蒂克消亡史》读后感(4):罗曼蒂克的两种(附:程耳单向街沙龙个人笔记)
看到豆瓣评“气死了!程耳电影拍得不错,小说居然也写得好”,不由得笑起来。
一个小时左右的量,情绪有个波折:
前半场是口香糖,盛筵里一盆冷水,突然就致郁了,连带着站着坐着都是没趣,日子和人性里的温柔一样寡淡。
后半场,习惯了作者冷漠的视角,在从容里读出了一点恶意,像不带处理的橄榄,苦到脸皱成一团,咽下去之后幻觉里出现回甘,一个表情也显得慈祥起来。
这种感觉,特别矫情、别扭、故作姿态。偏偏和他的电影一样,因为腔调而显出无限的好。
罗生门读后感
海派的美,是格局小到风花雪月也没事,在裙袂尽头国仇家恨、时代车轮、王朝盛世,什么都有。直愣愣丢在你跟前。
民国,上海,戏子…好像用元素就能堆砌出场景气氛。书里用现代生活里的三个X君和一场跨越日本的失意与诗意强行隔断,连那口矜贵的气也断续起来。
洋场里的罗曼蒂克,被江湖搅混,又被声惊醒,凌凌乱乱被推着往前走,身不由己,没了气数。
跳转到三里屯、黄浦路、一丁目,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虚假到虚伪的人间,男女都在轻描淡写地苟活,几个瞬间的真爱随手闲置,好像错过了也不可惜。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在几篇电影原著的衬托下,波澜不起,却更见凉薄。
大厦并未倾覆,却救不了索然无味的营生里,罗曼蒂克的轰然倒塌。
由是,《女演员》《童子鸡》《罗曼蒂克消亡史》三篇能成电影。这里卖弄一下光线和布局,那里致敬一下科波拉或者安德森。你看到一种有型有款的质感,敢重口到日兵和女伶的禁室培欲,也敢清新到和混混的末世依存。电影的拿捏更地道,除了童子鸡令人叹息的后话和更精确的老五的勾画,几乎原样保留了人物之间的暗战和拉锯。书补充了些因
果,但远没有影像来的别致瑰丽。
而,有多少人投目于另外几篇私人到仿佛随便写写的今世俗事里呢?
死个人,跳楼动静未免太大,还是上吊来得妥当些(《第三个X君》);约个炮,底裤内衣悉数穿戴好,头要回了那就不算潇洒(《皮囊的诗篇》);出来卖的姑娘没有饱满的泪腺,街面一碗馄饨飘一点廉价的紫菜,陋室里和了无激情的男人互相照顾彼此的自尊(《鸡》);丑得让你性趣全无的“人鱼”,越活越低,卑微到了最后仰仗嫖客一闪而过的慈悲(《人鱼》)。
所有人被所有人打磨得面无表情,一点情绪刚冒出来就被打压下去,剩下作者状若无意,记录下来,统统冠以X君名义。
说不清和旧上海断手、暗杀、禁脔、复仇的翻天覆地,哪个更戏剧。
程耳有那种文人天生的残忍,但电影和小说里却又似而不似——电影里是那种身手利索深谙美学的杀气,小说里感觉更像屠宰场熟练工,懒得赐你一个优雅的死相,最好你叹完痛完抑郁完,起身带着胸口两个大窟窿哪凉快哪去。他反正在絮叨里尽了兴。
说艺术,是“画得好不好不是这个世界看待自己的方式,有没有人肯为你叫好才是。你只要撞过一次大运,碰巧成功过一次,瞎子们就会永远爱你。”
说痴情,是“从我这里没有到的东西,她下一次可以从别人那里到。她是东西的,一直下去,总是会到的。”
说欲望,是“花痴不一样,她们不东西,她们更享受给予,或者她们还不知道要什么,她们的需求太纷乱复杂。”
说婚恋,是“她将审美与欲望剥离出身体,只剩下功能性”,“爱情的错觉亦如其他错觉一样,拥有它自身的惯性与惰性”。
说国殇,是“日本那一整代或是几代人造成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忘记尚且无法做到,所谓原谅是无从谈起的。”
说得失,是“所有的愿望都有始无终,历经岁月,最后悄无声息”。
说原生家庭,“父母却都不是敏感的人,离世界比她更遥远,而且真正关心的无非是利害。他们缺少的远见,拥有的只是丧失自信后的迂腐。他们担忧她往后的日子,很可能也是担忧他们自己往后的日子。”
说情绪,是“人们常常有意渲染或卖弄自己的伤感,但这并不重要。”
一言不合就摘抄的状态里,感叹程耳的高明。他有精确的洞察,知晓人情里的事故,和宠辱里的不惊。用异常坦然甚至流氓的态度,剖了你一具,丢给你细看。
“她读书不多,却自以为并不少,偏爱被廉价的诗意打动。同时她也没能碰到好老师,并不真正会读书,翻去再多的页码,也没有用处,知识与视野都很局限。”
“她生在普通人家,父母都颇为急功近利,渴望改变。她从小的教训便仅限于不近人情的严苛,却不得要领。她在压抑中学会了忍耐与逃避,离有效的解决之道相去甚远。这使得胡小即使在成年(名)之后也仍然时时拘谨、紧张刻板。谈吐之间既没有市井的灵活风趣,也没有她所期待或者她以为拥有的智慧,无知而刻板。”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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