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著名翻译家[普希金与翻译]
普希金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小说家、剧作家、评论家,他还是一位卓越的译者与译论研究者,其翻译实践及翻译评论有力地推动了俄国翻译事业的发展。正如前苏联著名翻译理论家费道罗夫所指出的那样:“就像在整个俄国文学史与俄国标准语发展史上一样,在俄国翻译史上,普希金创立的典范及普希金时代本身开创了一个崭新的辉煌时期。”
一、普希金翻译观综述
“译者――文化交流的驿马。”(Переводчики―почтовые лошади просвещения.)是普希金关于翻译的最为著名的箴言。普希金对翻译问题的阐述集中在《谈谈弥尔顿及夏多布里昂对的翻译》一文中,该文于1837年普希金逝世后首次发表于《现代人》第五期上。普希金主张“译者应该尽力传达原文的精神,而不是转述表面的词句。”,他强调译文在内容和精神实质上对原文的忠实,在译语表达上则要采取灵活的表达法,用符合译入语语法规范的语言再现出原著的美和生命力。
俄罗斯当代翻译学家科米萨诺夫在对普希金的翻译观进行高度概括的同时,对其做出了极高的评价:“(普希金)主张既要忠实于原文,又要力求高质量和译笔风格生动,这一观点对19、20世纪俄罗斯的杰出翻译家都有深刻影响。”
二、普希金翻译观在具体翻译实践中的体现
普希金所译作家和作品的范围很大,据统计,普希金翻译和模仿的作品涉及六十多位外国作家和翻译家的作品。广泛的翻译选材、丰厚的译作数量、倾向于翻译具有鲜明民族特的诗文典籍的翻译意图成为普希金译作的显著特征。
郑海凌先生认为,普希金的“译作有自己的特,自己的追求。”其翻译观在每一处翻译实践中都得到了体现。普希金所译17、18世纪法国诗人的作品常被视为与原著作者的争雄之作,原作常常因经普希金
的译笔而焕发出新的勃勃生机。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在普希金的翻译中就必然没有“逐字翻译”的影子,“当意思上的准确性与逐字的准确性相吻合的时候,普希金并不放弃逐字的准确性。”值得一提的是,在真正的大诗人如密茨凯维奇、贺拉斯、谢尼耶等诗人的著作面前,普希金则显得格外谨慎,在译作中尽量再现和保存原作的民族特和历史特点,其中不乏通过保持原著诗歌的形式来凸显出原作中的异域特征。
就普希金本人的译作而言,忠实也好,创作也罢,其作为翻译家的意义可以归结为:首先,在译语表达上,普希金所采用的语言正是他自己确立的俄罗斯标准语;第二,在翻译过程中,普希金尽量保留原著历史、民族特,尽力传达原著中的典型性特征,这一翻译策略也是普希金现实主义创作手法的重要体现。
三、普希金对具体翻译问题的主张
在对具体翻译问题的处理上,普希金也有着自己的思考。
例如,对于诗歌格律的翻译问题。普希金提倡俄语诗歌格律的创新,主张“用与原作相同的格律来翻译”,普希金并不赞同一律用抑扬格来翻译外国诗歌,“如果外国诗歌作品并不总是用抑扬格来翻译,那么俄语诗歌,以及俄语本身将因此而获益匪浅。”可见,在普希金眼中,翻译为已成为改变俄语诗法停滞不前的重要途径之一。通过译诗来丰富俄语诗歌的格律,进而推进俄语诗歌的发展,成为普希金对待诗歌格律翻译问题的关键所在。
在对外来语、专有名词及学术语的处理上,普希金也有自己的主张。对于外来语,他主张采用灵活的翻译方法;对于专有名词,普希金指出:“应当尽可能拟声翻译”;而对于学术语的翻译,普希金认为应“尽量避免使用学术术语;要尽力把它们翻译出来,也就是改写成俄语词”由此可见,将翻译视为推进俄语语言发展的重要途径始终是普希金坚持的翻译理念。
四、结语
普希金的翻译实践及翻译评论从各个方面为俄罗斯19世纪的文学翻译提供了范例,在俄罗斯文学翻译史上开创了一个新的局面。普
希金之于俄罗斯文学翻译事业的影响是巨大的,这不仅仅局限于普希金具体的翻译实践及其对翻译问
题的论述本身,更体现于在普希金的推动下,翻译文学得以从本土文学中独立出来。在这一过程中,文学翻译在本土文化发展进程及世界文化交流中的重要地位得到了凸显。普希金从宏观上将对翻译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面,而这恰恰是普希金为翻译研究带来的最大的启示。当代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