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抒情方式
一、借景抒情法
借景抒情又称寓情于景,是指作者带着强烈的主观感情去描写客观景物,通过景物来抒情。它的特点是“景生情,情生景”,情景交融,浑然一体。在文章中只写景,不直接抒情,以景物描写代替感情抒发,也就是王国维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如杜甫的《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诗人通过对花鸟草木的描写来抒发亡国的忧愤、离散的感伤。在写作中,抒情而不直写情,绘景而不止写景,借景抒情,情以景兴,能使文章含而不露,蕴藉悠远,情丰意密,深切动人。
二、触景生情法
触景生情,是指触及外界景物而引起情思,发为感叹述怀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先写景,再抒情;也可以先抒发对景物的感受,然后再描写景物;还可以把二者交织起来,一边写景,一边抒情。写景是为了抒情,笔在写景,却应当“字字关情”。如刘白羽的《急流》就是一篇运用触景生情法的佳作。文章的前一部分主要是写景,作者首先是描写闽江江水的绿,
再写江中急流的险,然后笔锋一转,重点描写急流中的飞舟。写“绿”,写“急流”,写“飞舟”,都是为写船上的勇士作铺垫。面对这幅急流飞舟、惊心动魄的画面,作者触景生情:在那紧急关头,是急流勇进,还是急流勇退呢?结论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因为“只要你稍微一怯弱,一动摇,那船便会撞碎在尖厉的岩石上”。作者抒发了不畏艰难险阻,急流勇进,知难而上的革命情怀。情从景出,扣人心弦。
三、咏物寓情法
咏物寓情,是通过描写客观事物来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一种表现手法。咏物寓情的关键在于“寓”。它的特点是,只描写物象,不直接抒情,作者将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寄寓在对物象的具体描绘之中,通过比喻、拟人、象征等方式,委婉曲折地表现作者的思想感情。如流沙河的《藤》,就是运用了咏物寓情的手法。
他纠缠着丁香,往上爬,爬,爬,……终于把花挂上树梢。丁香被缠死了,砍作柴烧了。他倒在地上,喘着气,窥视着另一株树……
这里写的是“藤”,但影射的是那种趋炎附势、踩着别人的肩膀向上爬的人。作者把自己对
这种政治投机商的愤恨与蔑视的感情,寄寓在对“藤”的物性的描写之中,达到了形象性与抒情性的高度和谐与统一。咏物寓情,将思想感情化作生动的形象和具体的画面,不仅使读者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作者的思想观点,而且文章也因此而显示出情意深邃、韵味隽永的艺术魅力。
四、咏物言志法
咏物言志,是指有感于外物而述志抒怀的方法。它与咏物寓情的区别是:咏物寓情只状物,不直接抒情;以状物代替抒情;咏物言志既状写事物,也直接抒怀,因物生情,有感而发。如许地山的《落花生》就是咏物言志之作。文章首先“咏物”,描写花生的可贵品质:“它只把果实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拔出来。”然后“言志”,说明做人的道理:要做有用的人,不能做表面好看而对别人没有益处的人。咏物言志,既有物象,又有情志,情志因物象而显得具体,物象因情志而饶有韵味。二者相融相汇,相映生辉。
五、直抒胸臆法
直抒胸臆,就是作者或作品中的人物,不借助于任何别的手段,直接地表白和倾吐自己的
思想感情,以感染读者,引起共鸣。直抒胸臆的特点是:不要任何“附着物”,而是思想感情直截了当地宣泄;不讲究含蓄委婉,而是思想感情毫无遮掩地袒露。这种直陈肺腑的抒情方式,往往显得坦率真挚,朴质诚恳,很能打动人心。如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在介绍志愿军战士的几个英雄事例后,写下了这样一段抒情文字:
朋友们,用不着多举例。你已经可以了解我们的战士是怎样的一种人,这种人是什么一种品质,他们的灵魂是多么美丽和宽广。他们是历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战士,第一流的人!他们是世界上一切伟大人民的优秀之花!是我们值得骄傲的祖国之花!我们以我们的祖国有这样的英雄而骄傲,我们以生在这个英雄的国度而自豪!
作者饱含深情,直抒胸臆,表达了对志愿军战士的无比崇敬和热爱之情。
六、融情于事法
融情于事,指通过叙述事件来抒发感情,让感情从具体事件的叙述中自然地流露出来,感染读者。这种渗透着感情的叙述,读者品味起来就更觉得真诚可亲。如朱自清的《背影》,写父亲给儿子道别时买橘子的那一段叙述文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抒情文章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这一段叙述文字,朴实无华,把慈父的爱子之情和儿子对父亲的感激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七、融情于理法
融情于理,就是把感情寄寓在说理之中,理中含情,既可以使情具有深度、厚度,又可以使理闪烁出充满个性彩的情思.拨动人的心弦。如林觉民的《与妻书》就是一篇融情于理的美文。为了向妻子最后一次表白自己的心志和爱憎,作者并非情意缠绵,泪语柔情,而是以理代情:“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顾汝也。汝体吾此心,于啼泣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当亦乐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永福也。汝其勿悲!”作者将爱妻之情与“勇于就死”之理熔为一炉,以含情之笔说理,以明理之言诉情,感人肺腑,催人泪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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