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知音,子期不在对谁弹?
伯牙,春秋战国时期晋国的上大夫,原籍是楚国郢都(今湖北荆州)。经考证,伯牙原本就姓伯,说他“姓俞,名瑞,字伯牙”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在小说中的杜撰,而在此之前的《列子》与《荀子》、《史书》、《琴操》等书中均为“伯牙”。东汉高诱注曰:“伯姓,牙名,或作雅”,现代的《辞源》也注曰:“伯姓牙名”。伯在古代是个很普通的姓,如周武王时不食周粟的伯夷,秦穆王时擅长相马的伯乐等。
伯牙是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琴师,精通音律,琴艺高超,善弹七弦琴,既是弹琴能手,又是作曲家,被人尊为“琴仙”。
话说,伯牙自幼聪慧灵敏,并且有着极高的音乐天赋,拜当时名气颇大的琴师成连学琴。伯牙跟成连学了三年琴却没有太大的长进,他总觉得自己还不能出神入化地表现对各种事物的感受。伯牙的老师成连知道他的想法后,便说自已只能教弹琴技艺,而他的老师万子春善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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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成连便带伯牙去东海蓬莱山师祖万子春请教移情之法。可是伯牙到了东海,并未见
到师祖方子春。成连就与他乘船到东海的蓬莱岛上,让他欣赏大自然的景,倾听大海的波涛声。伯牙举目远望,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耳边仿佛响起了大自然那和谐动听的音乐。他不由自主地取琴弹奏,音随意转,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伯牙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伯牙心中豁然一亮,感慨地说:“先生移我情矣!”于是创作了《水仙操》。
有一年,伯牙奉晋国国君之命出使楚国。中秋节那天,伯牙坐船来到了汉阳江口。由于风浪很大,伯牙便停泊在一座小山下,等待风浪的平息。晚上,云开月出,景十分美丽迷人。伯牙面对清风明月,他思绪万千,不禁琴兴大发,逐取出自己的瑶琴对着月亮弹起琴来,琴声悠扬,渐入佳境,忽听岸上有人拍手叫绝。岸边那人朗声道:“先生莫惊,在下湖北汉阳一樵夫。听先生的琴声绝妙,忘情打扰,失礼了。”伯牙闻声走出船来,只见一个戴斗笠、披蓑衣、背冲担、拿板斧的樵夫站在岸边,估计是刚从山上砍柴回来,正赶着回家吃团圆饭。他想,草莽之中也有人懂音律?此人应该是个音乐发烧友。当即请樵夫上船,兴致勃勃地为他演奏,权当为粉丝送曲下乡。伯牙弹起赞美高山的曲调,仁者乐山之意尽在其中,一曲奏毕,伯牙问:“刚才我所弹的是何曲意?”子期答道:“峨峨兮,其志若泰山,
糍粑怎么煎”伯牙闻言大惊:“阁下果然高人!请听我再弹一曲。”换了琴弦后,伯牙再次抚琴,琴音忽然一变,激昂澎润,乃是一曲《流水》,暗寓智者乐水之意。子期缓缓道:“洋洋兮,其志若江河。”伯牙大喜,激动地说:“知音!你真是我的知音。”这个樵夫就是钟子期。伯牙演奏结束后,便和钟子期谈歌论曲,把酒言欢,两人越聊越投机,互相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伯牙和钟子期结拜为兄弟,从此二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伯牙出使期满,也该回去复命,双方难免依依不舍,并且约定每年的中秋节都要来此相聚,把酒论曲。
和钟子期洒泪而别的第二年中秋,伯牙按照约定千里迢迢来到了汉阳江口。伯牙等了很久,依然没有见到钟子期的影子。于是,伯牙席地而坐,希望再次通过自己的琴声能召唤来这位知音。伯牙弹了很久,依然不见人来。到了第二天,伯牙向一位过路的老人打听钟子期的下落,这位老人告诉他,钟子期在不久之前因身染重病而去世了。临终前,钟子期留下遗言,让后人把坟墓修在江边,等到每年八月十五相会时,都可以听到伯牙的琴声了。
听了老人的一席话,伯牙悲痛万分。按照老人的指引,伯牙来到了钟子期的坟前,用凄楚红烧肥肠
的琴声挥泪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弹完,突然举起这具自己视为至宝的瑶琴,挑断了琴弦,并长叹一声,把自己心爱的瑶琴摔在了青石上,顿时琴碎。旁人都大惊失,问其何故。他叹息道:
溥仪简历 摔碎瑶琴风尾寒,
子期不在对谁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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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满面皆朋友,
八女投江 欲觅知音难上难。
当唯一的知音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弹琴还能给谁听呢?伯牙的悲伤之情谁能体会?岳飞在《小重山》一词中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正是伯牙当时心境的准确反映。这个知音相求、同心相依的千古佳话流传至今。
历代文献关于伯牙的记载颇多,最早见于战国郑国人列御寇所著《列子·汤问》篇:“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
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像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声哉?”
《高山流水》以及伯牙钟子期这一段佳话,之所以能在两千多年里广为流传,最直接的原因是伯牙与钟子期之间那种相知相交的知音之情。当知音已杳,伯牙毅然断弦绝音,一者做为对亡友的纪念,再者为自己的绝学在当世再也无人能洞悉领会而表现出深深的苦闷和无奈。想那伯牙也必是恃才傲物、卓尔不之人,他的琴曲曲高和寡,凡夫俗子自然难以领会其乐曲的精妙。所以伯牙才会感到孤独,才会发出知音难觅的感慨。
其次,《高山流水》的佳话包含了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文化精神在这段佳话中得到充分的体现。明代朱权的《神奇秘谱》对此做了精当的诠释:“《高山》、《流水》二曲,本只一曲。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高山流水》蕴涵天地之浩远、山水之灵韵,诚可谓中国古乐主题表现的最高境界。然而,伯牙的《高山流水》琴曲并没有流传于世,后人无从领略伯牙所弹之曲的绝妙之处。所以,后人虽不断传颂《高山流水》的故事,完全是“心向往之”,对音乐并无切身体会。
再者,《高山流水》能被春秋战国的诸子典籍多次记录转载,与当时“士文化”的背景分不开的。先秦时代百家争鸣,人才鼎盛。很多士人国家观念淡薄,并不忠于所在的诸侯国。这些恃才之士在各国间流动频繁,他们莫不企盼明主知遇。他们希望能遇见象知音一般理解自己的诸侯王公,从而一展胸中所学。这几乎是几千年来所有读书人的梦想。然而能达到此目标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一生怀才不遇而汲汲无名,有的或隐身市肆,有的则终老山林。由此可见,《高山流水》在先秦时代就广为流传,是因为这个故事背后的寓意是人生遇合的美妙,及人生不遇的缺憾。所以两千年来引起无数人的共鸣当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