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教授龙应台如是说:学生很用功。指定的小说或剧本上课前多半很尽责地读完。他能把故事情节大纲说得一清二楚。可是,当我开始问“为什么”欧美风情的时候。他就瞠目以对——不知道,没想过。他可以读1厘米等于多少分米10篇爱伦·坡的谋杀小说,每一篇都读懂,但不能够综观10篇整理出一个连贯的脉络来。他可以了解苏格拉底为什么拒绝逃狱。也明白梭罗为什么拒绝出狱,但这两个事件之间有怎样的关联,他不知道。他可以说出诗人艾略特对艺术独创与模仿的理论。但是要他对王三庆的仿画事件发表意见——工作业绩怎么写他不知道,他没意见,他没学过,老师没教过,课本里没有。
龙应台所说的,也就是一个深与广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教师应负有什么样的责任呢?
一个语文教师,如果他的知识面仅仅局限于语言文字方面的知识,那真是太浅薄了。他可能会上好一节语文课,但他绝不会上好每一节语文课。教师要具备渊博的知识,精通所授
学科的基础知识,熟悉学科的基本结构和各部分之间的内在联系,了解学科的最新研究成果,这只是一个好教师的基本条件之一。有的教师认为,我只要语文好就行了,别的不了解不要紧。这是一种错误的想法,各学科之间不是孤立的,尤其是语文,几乎涉及所有的学科。比如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许多人认为陈景润所要证明的是一个“1+1=2”的问题,甚至许多人认为他已经摘到数学皇冠上的璀璨明珠。而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这种错误的理解就会误导学生。比如讲牛顿,牛顿是一名物理学家,语文和物理又联系在一起了,你总不能讲一个物理学家的时候还停留在字、词、句、段的分析上吧。再比如讲《史记》、《水经注》等著作,就需要历史、地理方面的知识。
语文教学的深广度也体现在教育者的思维方法上。每个学生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我们不必要求每一个都是方的或是圆的,这是扼杀人的创造性的做法。“百家争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当代文学史上“高、大、全”的创作模式不正是最好的反面例子吗?野蚕丝我们要教给学生的不是某一点知识,而是学习的方法和思维的方法。对莫泊桑的《项链》一文,基本上所有的教参都局限于“虚荣”一说,如果这是对中心理解的标准答案,我是不敢苟同的。大凡讲岳飞的《满江红》,都会这样说:这是抒发了词人为国杀敌的豪情壮志。可是诗人席慕蓉说,小时候学校里唱岳飞的《满江红》,每唱到“壮士饥餐胡
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她都觉得坐立不安,心里难受。为什么?因为她是一个蒙古人。列宁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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