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本文对路遥代表作《平凡的世界》中的人物进行分析,探讨各人物特点,剖析人物命运,解析人物所处的时代和社会阶层,并对作者的人物创作手法进行评析。
产妇跳搂事件关键词:平凡的世界 人物 分析 路遥 孙少平 孙少安
大海英语一、绪论
(一)路遥的生平与创作
路遥,陕西省清涧县人,当代著名现实主义作家,文坛“陕军”的领袖人物,1949年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7岁时父亲将其过继给家境稍好的大伯。路遥勤奋好学,小学毕业后考入当地最好的延川中学,但因伯父已无力供养而险些辍学。后来他硬是凭着顽强的生存能力和同学接济完成学业。时,他曾以众代表身份进入延川县革命委员会任副主任,并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主要是诗歌。后期他退出革委会,种过地,当过民办教师。由于其作品不断发表,引起当地文坛名宿的注意,并被推荐至延安大学文学系深造,由此,他逐渐舍弃诗歌,开始写小说。1980年,路遥发表中篇小说《惊心动魄的一幕》获全国中篇
小说奖,标志着路遥在中国文坛有了一席之地。1982年《人生》的发表,更是将其推向事业的顶峰。1988年,路遥沥血之作《平凡的世界》问世,在全社会激起强烈的反响,该小说荣获茅盾文学奖,也是路遥所获的最重的文学奖项。
巴斯腾元旦的由来之所以要简要地介绍路遥的生平与创作历程,是因为像路遥这样的本作家,其作品几乎从未脱离他个人的人生经历和他几十年生存的土地——陕北,尤其是他小说中的人物,几乎都脱胎于他本身的经历。因此,只有了解路遥本身,才能对他小说中的人物作出客观深刻的剖析。
(二)选题的目的和意义
路遥是一个有着深切的人文情怀和深厚文字功底的作家,他以前所未有的悲壮情怀和献身精神创作了《人生》、《平凡的世界》等在全国引起强烈、持久影响的作品。他的作品以深邃的目光解析着我们所处的时代,剖析人物命运,作品中的人物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在他的作品中,以普通农民、工人、知识青年、基层干部为主角,他以现实主义作家特有的历史使命感和对普通人物身份的认同感,将他们塑造成了英雄,使他的作品赢得广泛的众基础。而且,他的作品曾两获全国中篇小说奖(《惊心动魄的一幕》、《人生》),一
获茅盾文学奖(《平凡的世界》),其作品水平已然获得文坛的肯定。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路遥的作品却很少得到评论界的关注。究起原因,主要是在80年代中期起(恰好是路遥创作的《平凡的世界》之初),一个所谓“文学精英集团”崛起并统治评论界,这个集团的基本核心是“语言学”转型之后的西方理论为主要资源的批评家和研究者,他们提倡“回归文学”本身,宣称只遵守文学自身原则(所谓“自身原则”实际是西方文学为参照物)。而近乎以“白描”的现实主义手法创作出来的路遥作品其自然不入他们的法眼。
而路遥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他在创作随笔《早晨从中午开始》中说道:“按当时的文学形式,这部书的发表和出版是很成问题的。首先当然是因为这部书基本用所谓‘传统’的手法表现,和当时大的文学潮流背逆……”于是他坚定地“干脆不面对文学界,不面对批评界,而直接面对读者。只要读者不遗弃你,就证明你能够存在。”
基于对路遥小说的喜爱以及对他本人的尊重,我决定以他的作品为素材撰写毕业论文。在路遥的作品中,最大的特点是塑造了具有鲜明性格特征和丰富的人生内涵的人物形象。这是他的作品产生巨大影响的重要原因。因此,我拟以《平凡的世界》中的人物为对象,对路遥的作品作初步分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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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平凡的世界》中的主人公——黄土地上的“乡里伟人”•
(一)孙少平——平凡世界的精神斗士
路遥的小说通常有两个主题:一个是苦难体验,一个是道德善良,正是由于对苦难和道德的论述,使路遥的小说显示出独特的精神风貌和内在价值,《平凡的世界》也是如此,因此,主人公孙少平便担负起实现小说这两个主题的重任。
孙少平走过的路可谓布满荆棘,中学时只能啃着“非洲”黑面馍支撑学业,毕业后外出闯荡只能做小工背石板,即便是招工入煤矿也是在恶劣环境中从事着高强度的体力活。当然,在本书中,承受苦难的并非孙少平一人,其兄孙少安所背负的苦难甚至要远大于他——至少孙少平还能在父兄的支持下完成高中学业。但与孙少安及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是,孙少平对苦难有着主动选择和迎接挑战的勇气,他甚至能够将对苦难的体验升华到人生哲学的境界:“是的,他是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为了几个钱受尽折磨,但他不仅仅将此看做是谋生活命——职业的高低贵贱,不能说明一个人生活的价值,恰恰相反,他现在倒很‘热爱’自己的苦难”……他相信,自己历经千心万苦而酿造出的生活之蜜,肯定比轻而易举拿来的更有滋味……他自嘲地把自己的这种认识,叫做‘关于苦难的学说’”。正是孙少平在巨大的苦难
中表现出的人格尊严和道德激情,以及面对困难的从容淡定和自得其乐,才使得这个人物显得熠熠生辉。
道德的善良是孙少平的另一个特点。在自身积极追求和田晓霞不断引导下,他与生俱来的质朴与善良逐渐蜕变成为道德力量。在学校时他先后救过曾深深伤害过他的两个女子侯玉英和郝红梅。如果说救侯玉英还是良知的本能驱使,而救郝红梅则已是十足的理性举动。此时孙少平已形成自己完整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如他写信婉拒侯玉英求爱,显得成熟而仁厚,与入学初的偏激与自卑判若两人。再到后来为救被包工头胡永洲欺辱的小女孩小翠而不惜自毁饭碗、与黑恶势力势不两立,已是纯粹的“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形象。
《人生》中的高加林与孙少平有些相像。他们都出身于贫苦家庭,都是高中毕业,都是当地农村的佼佼者,都曾在理想和现实巨大落差中痛苦煎熬,都将城市作为实现人生价值的目的地。但两个人的区别也是显而易见。高加林对现状是被动接受的,如果不是靠叔父,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在农村,他接受巧珍的爱情就表示他当时已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做好一辈子务农的准备。而孙少平则将人生道路把握在自己手里,勇敢地挑战现状。高加林的性
格是阴郁的,而孙少平是乐观、积极的。面对困境孙少平始终表现出一种征服者的咄咄逼人的态度,凸显出一种舍我其谁的精神斗士的形象。
(二)孙少安——负重前行的跋涉者
本书中,孙少安是背负最沉重包袱的人,6岁开始干农活,13岁辍学帮助父亲支撑起风雨飘摇的家,18岁凭借着“精明强悍和可怕的吃苦精神”被推选为生产队长,成为双水村的“能人”。正是在他的庇护下,弟弟和妹妹才得以完成学业,一家尚能够勉强度日。而弟弟孙少平之所以敢放心到外面“闯世事”,前提也是有哥哥在,他的“后方”就平安无事。
孙少安不仅要同与生俱来的贫苦搏斗,还要处处提防来自村书记田福堂的算计,出于对孙少安才干和威望的嫉妒以及“骚情”其女田润叶的不满,田福堂多次利用“阶级斗争”陷孙少安于困境。孙少安就是在这样来自家庭和政治的“双重压力”下顽强抗争,负重前行,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除了不屈服于命运外,孙少安品行中的“仁”、“恕”也是书中表现的重点。无论家庭多么“烂包”,他从未显露出对家庭的厌恶和嫌弃,他对全家老少所表现出来的责任感令人起敬,而
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将对家庭之爱扩展到对全村村民的爱,这是超出农民狭隘门户观念的。从担当一队之长到后来招揽村民到自己的砖厂上工,以及慷慨捐资助学可以看到这一点。而他对自己初次创业失败村民对他的“背叛”更表现出令人敬佩的胸襟,在二次创业成功后仍不计前嫌地帮扶他们,孙少安是作者极力塑造的“仁者”的典型。
尽管只有高小文化,孙少安凭借生活的历练和聪慧的天资,使他对社会有着超出一般农民境界的独到理解。例如他初次见到田福军时一番让“农民撒手干想干的事,上面不要老指手画脚”的言论,其实质就是解放农村生产力;还有他在末期搞的“生产承包责任组”,其内容已同改革开放后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相差无几。
(三)两位主角的人生道路选择比较
有评论认为,对于孙少平脱离农村的羁绊闯荡世界,孙少安的留守显得保守而庸俗,作者是在抑“安”褒“平”,我不这样认为。
在孙少平的全部人生经历中,其“出走”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也是众多评论争论的焦点。其实,这并不是孙少平本人的问题,对于80年代初的青年农民,“出走,还是留守”,几乎成
为一个莎士比亚式的难题:出走,就有机会摆脱贫瘠的故土,把握城市带来的机遇和挑战,但当时城乡之间巨大的体制鸿沟,意味着他们背井离乡后仍很难获得城市身份,真正分享城市;留守,就必须继续忍受精神世界的巨大空虚和单调乏味的农村生活,但在自己最熟悉的土地上至少会温饱无忧,左右逢源------这个命题的背后就是城乡二元化制度,这是一个谁也无法改变的现实,孙少平只能艰难地做出选择。
孙少平选择出走的勇气是令人赞叹的,无论结局如何,一个敢于为自己的理想抛弃安稳的生活去主动冒险、挑战的人在当代中国都不多见。而且,作为一个有知识、有思想的高中毕业生(在当时已属高学历),农村精神生活的匮乏是他最无法忍受的,因此,离开家去闯荡一番也不失为一种可尝试的选择。
然而,孙少平出走多少有些盲目,出去干什么?只能做小工。难道做小工就能放飞他的理想?就能满足他的精神生活?城乡二元化体制使得孙少平根本无法计划他的未来。幸运的是,他遇到赏识他的曹书记一家,又重逢了他的“女神”田晓霞,前者给他提供去煤矿当工人的机遇,后者帮他操办完成。然而我们知道,这种可能性在现实生活中近似于零,只能说“无巧不成书”罢了,因此,孙少平的路在当时可复制的意义不大。
重庆吊脚楼我们再回头看看,如果他留在农村会怎样。百废待兴的农村恰恰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从他劝说发财的哥哥不要投资什么电视剧就可以看出,他的眼光和水平是远高于双水村的一号能人孙少安的。如果他在农村,双水村就又多了一个农村领导人,至少有了他,孙少安就不会遭受创业初的惨败!
当然,世上本无路,人走得多了便成了路。也许孙少平走的是一条几乎无法走通的路,但是“此路不通”的原因在于社会大环境,而不在于孙少平本身。正是有了千千万万个孙少平不断去冲击这条路,才会有了现在政治环境的日益开明,农民工生存环境和工作质量的大幅度提高,社会的包容性更大,城乡之间差别不断缩小。因此,孙少平出走的意义不在于出走后的成就,而在于出走的本身,这种“唐吉诃德式”的挑战命运的举动本身就有着象征和示范意义。他敢于主宰自己的命运的勇气,敢于挑战现实困境和未知世界的胆识必将被年青一代追捧和模仿。
而孙少安则从小与土地相依为命,他认同自己“庄稼人”的身份,坚信“世事变好”的那一天,自己能凭借双手靠土地过上好日子。所以当机遇来临时,他能凭借敏锐的眼光把握住。孙少安的发展道路是立足于他自身条件和农村现实情况的,相比起孙少平有冒险和运气成分,他脚下的路更坚实,更宽广,更可行,也更有借鉴意义。
因此,这兄弟二人的选择只是代表当时农民所能走的不同的道路而已,并无孰优孰劣之分。
三、《平凡的世界》中的女性形象。
(一)田晓霞——男性的精神导师
田晓霞出身于一个干部家庭,殷实的家境使她不必像男主人公孙少平那样为温饱所困,更重要的是,在这样一个家庭的熏陶下,她的思想境界和内在品质都远胜于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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