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记忆,谈谈家庭生活条件
打小从我记事儿时起,印象当中的家庭居住条件,就是乡下普通人家的坯草屋子
屋子简单而宽敞,属于传统的满人那种造房风格。三间屋子中间开门,东西屋,南北大炕,两炕之间靠着大山墙烟囱一侧,连起一个窄条炕,一并烟道通往墙外的烟囱桥子。看来,这是烟道枢纽,必经之路。据说,这样不浪费火,顺着一条烟道通过烟囱跑了。这种连体大炕,那时乡下人通常叫它“万字炕”。细琢磨一下这大炕的造型,酷似一个抽象的万字镶嵌在屋内,不失它的古朴痕迹。
听父母讲啊,这独门独院的坯草屋子,还是“光复”以前,从老家前屯的朱家兑(口语俗称),搬到不足三里地远的后屯,东二道营子(俗称),也就是今天的东营子村。我就出生在这个村子,属于自己的三间坯草屋子里。
老爷子说过,当年买这个坯草屋子,挺不容易啊!动了不少心思的。那时家里手头紧巴,也没几个闲钱儿,敢操持动真格的,全是求亲靠友,东栽西借的凑合着,花了几千吊才买到手的。
陌路血地
因为父辈那茬人都是旧时代过来的人,接受新来的事物慢,老印象特别深,一时半会儿的还改不过来,你没看吗,张口闭口的全是早先年的老嗑。就说这个“吊”字吐音吧,几千吊讲给人家,逗得周围身边的人哈哈大笑。这个用字我一直以来是模模糊糊的,它的内涵比值多大,没有详细研判过。我在想啊,这是老人旧社会俗气口语叫法惯了,旧时代那个年月,社会状况混乱,硬通货币是非常“毛”的,可能这几千吊大约也就相当于今天的几百块钱吧,这是我的推测,还有待于考证了。
说起这个坯草屋子,数数整个村落的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的居住状况。没有几户人家住得起砖瓦结构的房子,就是有几户砖瓦结构的也是过去有钱人家留下的。因为那时的乡下人家都很穷啊,哪有闲钱去购置房租地产呢!按人口说话,我家当时已经出阁,哥哥成家外地工作,剩下我这个“老小”与父母一家三口居住在一起,虽然,屋子破旧一点,但还是挺宽敞的,前后院,大园子,种菜吃不了,眼下还算蛮不错的呢!
小年吃啥
内能教学反思过去农村有一句唠嗑,听起来挺伤感的:病老婆,漏房子。这是最愁人的农家两大怕。谁家摊上都是个苦恼的事儿?哪有钱呀,没办法逼的你就得东挪西借,最后拉一屁股债,还不见得有好的结果,弄不好甚至人财两空。屋子天天住,谁也离不了,它是一个容器变换
consequence着冷暖,里面装着理想和未来。想想当年的老房子,也上了年头,到了年久失修了,土墙大山碰着大面积墙皮脱落,草房盖儿已多年未苫,很多处漏雨,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时有泥盆瓦罐也“登场亮相”,一遇有这种情况,家人就害怕。凡闻雷声响,阴云雨点落,大人们即刻脸上愁容起,我这小孩子家家的也会跟着心里直突突。咋办?因为没钱暂时就得维系着,东修修,西补补,盼着好日子的一天到来。
小时候,村子里一到扒炕抹墙季节,常能从大人嘴里听到一种唉叹无奈的声音:又到受罪时候了。我给顺序一下,四句话,那叫:攉大泥、抹大墙、脱大坯、扒大炕。这四样泥水活儿,摆在眼前确实挺愁人的,是又累又埋汰。看看我们的农家人,说的是实实在在心里话,是真诚的动感体会。
我也亲眼目睹了这些苦累的农家活儿。从启动到结束,哪家子没有十天半月的根本收不了场。如是这样季节性极强的农家活儿,还得抢在老秋之前做完,好拉开农活儿的空档时间,有个缓冲时间准备,去对接下一个大的秋收茬口了。
这样大的农家修复场景,农家人每年都得来一次考验,似乎已经固定了农家人的一条规律。大约每年的阳历九月家家户户,带带拉拉的就开始忙活开了,去准备各样的合适材料,
如黄土、麦秸、麦余子、马粪等等。你看,这农村的泥水活儿,可不简单呢,真的有些讲究在里面。动工之前的头一二天就得把各种材料与泥土搅拌好了,浇上水,像和面一样,醒上一阵子,让泥土混材均匀耐用,粘合度好,抹上墙不开裂、脱落,还保暖。那,为什么还要选择马粪替代呢?这个问题,可能对于没在农村呆过的人挺纳闷的。村子的人们挺会说的,意为这是对炕面子的用材的一种“偏爱”。说是一种很好的土办法用料,专门用在抹炕面子的,干了之后炕不会裂缝冒烟,还能保持炕温。
小的时候,这些大人们的活儿,一眼一顾地,当你游动于农家人当中,准能闻听到一点不开心的农家嗑:人就是命,长在农村就是和泥土打交道,干净埋汰讲究不了了。这些苦累脏的农家活儿,自己每年都能跟着过目一遍,有时还能当个家庭小帮手呢,说实在的应该理解长辈们的心情和辛苦。想想,这些脏累的埋汰活儿,借用他们的农家嗑:造得像个土驴子似的,满身是灰土泥点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真的,晚上听到他们睡觉直哼哼,说梦话,这是累的,休息不好,可是心疼呢!
短句子你想想,那时候农村的活儿该有多重啊!就一个房子牵扯到家庭多少精力?用老百姓话说多闹心。我想呀,即便是这样的累法,我觉得大人们还是高兴有余,自己寻思着,这可能是一种心情畅快吧?又解掉了一个包袱的轻松,屋子又暖和了温度的升高。
安全名言随着岁月的流逝,父母也渐渐地变老了,农村的活儿也干不动了,老房子年久失修使用的时间也不足了,直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随着长兄的工作变动,全家人才一起进城生活。从此,经历过饱经风霜,“温暖”了几十年的老房子的身影也将永远消失掉我的眼球之中。却让我始终留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