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奇妙的杂文笔法简论
鲁迅是现代杂文的集大成的开山祖。他的《坟》、《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而已集》、《三闲集》、《二心集》、《南腔北调集》、《伪自由书》、《准风月谈》、《花边文学》、《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和《集外集》等杂文集,收集了六百多篇杂文,给我们展现了一个丰富多彩的艺术天地。其中有政论、短评、杂感、随笔、书信、日记、序跋等,其杂文笔法如芳众卉,争奇斗艳。
一、犀利泼辣的文章气势
鲁迅的杂文是在反帝反封建斗争十分激烈的时候,作为“匕首”和“投”而创作出来的。他说:“对于有害的事物,立刻给以反响或抗争”(《且介亭杂文?序言》)。“生存的小品文,必须是匕首,是投,能和读者一同杀出一条生存的血路的东西”(《南腔北调集?小品文的危机》)。所以他的杂文能以简练尖锐的笔锋,犀利泼辣地剖析主题,解剖对象的要害。“笔屠呦呦名言
战,就也如别的兵战或拳头一样,不妨伺隙乘虚,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鲁迅的杂文,有对封建礼教、旧传统的批判,与复古派的斗争;有对帝国主义、封建军阀的揭露与抗争,与现代评论派的论战;有对国民党杀戮革命青年的控诉和斗争;有与“新月派”、“第三种人”和“论语派”的论辩;有对中国半殖民地商业社会的透视和批判;有对明清思想、文化、学术以及儒、道各家的重新审视与清理;有对共产党内的“左”倾路线的批判。这些杂文显示了鲁迅不屈不挠的批判精神。
吃什么可以抗衰老美颜 鲁迅杂文说理透辟,论据确凿,具有强烈的论战性和不可辩驳的逻辑力量,所以具有犀利泼辣的文章气势。例如《“友邦惊诧”论》中,写1931年12月,蒋介石反动政府在南京屠杀请愿要求抗日的学生,还诬蔑学生是“越轨行动”,训斥中国人民说:“友邦人士,莫名惊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鲁迅在文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好个‘友邦人士’!日本帝国主义的兵队强占了辽吉,炮轰机关,他们不惊诧;阻断铁路,追炸客车,捕禁官吏,毙人民,他们不惊诧。中国国民党治下的连年内战,空前水灾,卖儿救穷,砍头示众,秘密杀戮,电刑逼供,他们也不惊诧。在学生的请愿中有一点纷扰,他们就惊诧了”!“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文章把口呼“惊诧”的“友邦人士”与国民党统治下种种黑暗的暴行一对比,指出这些是要中国人民甘受杀戮的“友邦人士”,这是国民党血腥暴行
支持者的“友邦人士”。其笔锋所向,锐不可当。
鲁迅杂文善于利用论敌的内在矛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例如在《文学与出汗》中,先将论敌的人性论的论点和论据端出来:“上海的教授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否则便不久长。例如英国,莎士比亚和别的一两个人所写的是永久不变的人性,所以至今流传,其余的不这样,就都消灭了”。接着抓住对方逻辑上的矛盾,反诘道:“它们既已消灭,现在的教授何以看见,却居然断定它们所写的都不是永久不变的人性了”。这就收到了“何隙乘虚,以一击制敌于死命”的效果,充分发挥了“匕首”和“投”的战斗作用。
论述某一个问题或阐发某种事理的文章,也很犀利泼辣,绝不拖泥带水。如《拿来主义》,文章开始指出中国一向的“闭关主义”。别人的一切,都不许来。帝国主义入侵以后,变成什么都是“送去主义”了。接着针锋相对地论述“拿来主义”。“所以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拿来后,“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使外国的文化成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最后结论:“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仅用三言两语,就剖析出主题,简洁而又透辟。
瞿秋白说鲁迅的杂文是“文艺性的论文”(《鲁迅杂感选集?序言》),将议论、形象和抒情有机地结合起来。
鲁迅的杂文“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伪自由书?前言》),创造了许多具有典型意义的形象。他说:“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合起来,已几乎是或一形象的全体”(《准风月谈?后记》)。他的议论,分析透辟,逻辑严密,又不作枯燥的说教,以“一鼻,一嘴,一毛”勾画出异常生动传神的形象,充分表现了议论对象的典型特征,使读者能从一斑而窥全豹。在鲁迅杂文中,勾画出了形形的“叭儿狗”,一边吸血一边哼哼发议论的“蚊子”,嗡嗡叫的“苍蝇”,媚态的“猫”,往来主奴之间的“西葸”,小骂大帮忙的“二丑”……这些形象,成了社会上某一类型人物的代名词,生动再现了某一类人物的形态、神情和心理特征,达到让具体形象来说理的目的。例如在《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中描写“叭儿狗”的特点,又都是反动统治阶级的帮闲、帮凶即“正人君子”们的特点。这叭儿狗的形象惟妙惟肖。作者通过这个形象展开议论,指出:“总之,倘是咬人之狗,
呼唤的近义词>全国数学联赛我觉得都在可打之列,无论它在岸上或在水中”。这就是形象化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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