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个名人的事迹
启功 那半个芦柑
青年作家陆昕写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我去启功先生家闲谈,先生拿出芦柑招待,我们边吃边谈,我吃完了一个,先生刚吃了半个,忽有人来了,且来访者级别甚高,有众多随员。我见桌上食物凌乱不堪,便匆匆收拾了一下,顺手将芦柑皮和先生吃剩的半个一齐丢进沙发旁的纸篓里。客人走后,先生坐下来,眼睛到处瞧。我问:‘您什么呢?’先生说:‘我记得我那个芦柑没吃完,怎么就没了?’我大窘忙说:‘让我给扔了。’先生一愣:‘别扔,那个还可以吃。’随即起身到厨房去,我也赶忙追过去,先生正在厨房的簸箕里寻。先生见我来了,问:‘怎么这儿没有?’我说:‘我扔在客厅的纸篓里了。’先生又转身回到客厅,一边弯腰从纸篓里出那半个芦柑,一边说:‘用水冲冲还可以吃。’我连忙去夺,说:‘我来吃,我扔的我吃。’先生却拿得紧紧的,道:‘不,不,你们年轻人哪能这样,我来我来。’随即先生走到厕所用凉水冲了冲,吃了。我生平脸上发烧的事并不算多,这可算得上是一回。”
启功 数十年节衣缩食
启功很讲礼节,他每逢出门或给学生讲课,总是穿得西装革履,整整齐齐。一回到家里便宽衣解带,怎么舒
服就怎么来。在家中衣饰就很不讲究了。冬天的棉袄,袖口处半尺长的大口子,他照穿不误。秋天的毛衣,袖口上有许许多多的大小洞,他照样穿得心满意足。下身喜穿肥肥大大的绒裤或秋裤,足蹬旧得也有年头的千层底布鞋。数十年节衣缩食,所有“俸禄”,全用在买书和周济别人上,家中至今除了堆得满满的书籍,别无他物。
启功 平静面对
他这个“右派”被彻底平反了!接着,书法家、画家、诗人、文物鉴定家、教育家等各种头衔来了!崇拜者来了!荣誉、地位、财富都来了!这一切,启功依然平静面对。苦尽甘来他轻声吟唱:“荣枯弹指何关竟。”无论逆顺伴随,好丑面前,他都能心平气和,不生烦恼。启功那首广为流传、看似戏言的《自撰墓志铭》中曰: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日陋。身与名,一齐臭。这首写于“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三言诗,诗不诗,词不词,是一顺口溜,风格谑调,但这正是他参透几十年苦辣酸甜的感受。
季羡林说,到东安市场北门对门的一家著名的理发馆里去理发,猛然瞥见老舍先生也在那里,正躺在椅子上,下巴上白糊糊的一团肥皂泡沫,正让理发师刮脸。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只寒暄了几句,就什么也不说了。等坐在椅子上时,从镜子里看到他跟我打招呼,告别,看到他的身影走出门去。我理完发要付钱时,理发师说:老舍先生已经替你付过了。这样芝麻绿豆的小事殊不足以见老舍先生的精神;但是,难道也不足以见他这种细心体贴人的心情吗?老舍先生的道德文章,光如日月,巍如山斗,用不着我来细加评论,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现在写的都是一些小事。然而小中见大,于琐细中见精神,于平凡中见伟大,豹窥一斑,鼎尝一脔,不也能反映出老舍先生整个人格的一个缩影吗?两千多年以前,屈原自沉于汨罗江。他行吟泽畔,心里想的恐怕同老舍先生有类似之处吧。他想到:“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他又想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难道老舍先生也这样想过吗?这样的问题,有谁能够答复我呢?恐怕到了地球末日也没有人能答复了。
季羡林和胡乔木的真情
交往是君子之交,道义之交,心灵之交,淡若水,深似海。交往重在秉赤诚,持真心,与人平等,不媚上,不傲下,重在思想砥砺、知识互补、情感抚慰、怡情悦性,唯此才能两心相通,心灵得洗涤,感情葆纯真。季羡林和胡乔木是老同学,胡乔木的职务越来越高,但对老同学季羡林的友情却有增无减。“”之后,胡
乔木多次走访季羡林。季羡林一次也没有回访过。胡乔木逝世后,季羡林特撰《怀念乔木》一文,追述他们相识、相知的往事。季羡林说,在他生前,刻意回避;在他去后,却不胜怀念。他回避的是逢迎,怀念的是真情。
季羡林提出了 “三辞”
在《周作人论》一文, 曾直言,对极少数人来说,长寿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天大的坏事。享受着夕阳无限好的季羡林,也承受着长寿带来的“屈辱”,至于是不是屈辱全看本人如何理解。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值得深层考究,反正有外因也有内因。作者爱好广泛与喜欢发言,也难免给屑小以可乘之机。所幸的是,季先生并没有完全丧失纠正能力,《在病中》一文里,季羡林提出了名动江湖的“三辞”,一辞“国学大师”,说听见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二辞“学界泰斗”,“现在偏偏把我‘打’成泰斗。这从哪里讲起呢?”;三辞“国宝”,“在一次会议上,一位领导突然称我为‘国宝’,我极为惊愕!” 在望百之年而能言能写,甚至能自由发表意见,季羡林无疑比巴金要幸福得多,也更具有经营人生的智慧,从而部分避免了某种悲哀。在百口莫辩的尴尬中,一部《病榻杂记》,让季羡林为自己预留下了应对历史追问的辩护词。
史铁生 并不抱怨
21岁时候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他说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他的著名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在文章的鼓励下,走出了车祸带来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史铁生通常并不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在生的命题下诸多奥义。别人用腿走路,丈量大地。他从腿开始思想,体察心灵。他常常纠缠在那些排遣不开的命题,时间长了,成为习惯和乐趣。他的想法都是经过推理论证的,有明晰的线索可寻。可是,听他说话的人,因为自己的好腿好肾,常常哼哼哈哈的,懒得跟从他的思维。他更多被阅读的是《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那样的故事只有他能写。读时候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钱钟书闭门谢客,淡泊名利
许多人说,钱钟书记忆力特强,过目不忘。他本人却并不以为自己有那么“神”。他只是好读书,肯下功夫,不仅读,还做笔记;不仅读一遍两遍,还会读三遍四遍,笔记上不断地添补。所以他读的书虽然很多,也不易遗忘。
钱钟书先生作为著名的作家和学者,成就举世瞩目。晚年的钱钟书闭门谢客,淡泊名利,其高风亮节为世人所称道。有位外国记者曾说,他来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万里长城,二是看钱钟书。他把钱钟书看成了中
外国名人故事国文化的象征。还有一个外国记者因为看了钱钟书的《围城》,想去采访钱钟书。他打了很多次电话,终于到了钱钟书。钱钟书在电话里拒绝了采访的请求,并说:“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不错,又何必要认识那个下蛋的鸡呢?”中央电视台开辟了一个面对大众的颇受欢迎的《东方之子》栏目,许多人拚死往里钻,以一展“风采”为荣,但当节目制作人员试图去采访钱钟书时,却遭到了他坚决的拒绝。美国一所著名的大学想邀请他去讲学,时间是半年,两周讲一次,一次40分钟,合起来大约是8个小时的时间,而给予的报酬是16万美元,但钱钟书丝毫不为所动。还有人在巴黎的《世界报》上著文称:中国有资格荣膺诺贝尔文学奖的,非钱钟书莫属。钱钟书对这个评价不但不表示接受,反而在《光明日报》上写文章质疑诺贝尔文学奖的公正性。
黄永玉说,钱先生道德上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四人帮"时代,江青让人请他去参加人民大会堂国宴,他告诉来人说:"我不去!"来人说:"这是江青同志点了名的……"钱先生仍说:"呵!呵!我不去!"来人说:"那么,我可不可以说钱先生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不!"钱先生说,"我身体很好!")
充满了人格魅力的沈从文
文学是苦难的创造和升华。因为人生充满了苦难,所以我们才需要文学的慰藉;因为生活常常遇到不幸,所以我们才需要文学的抚慰。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说过:“此生我只惧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
所受的苦难。”所有伟大的作家在咀嚼苦难的同时,亦战胜了苦难,并从苦难中提炼美好和理想,为人类带来憧憬和希望。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此,托尔斯泰、鲁迅、雨果、司汤达、……以及沈从文们都是如此。如果说苦难和幸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那么“幸”与“不幸”就是沈从文艰难而厚重的一生中不可分割的整体。正是有了如此的“不幸”才造就了一个既特立独行又充满了人格魅力的沈从文。
1966年,""开始,沈从文被说成是反动学术权威,被批斗,被罚扫女厕所,他写出的那本大书《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被列为毒草,印不出来了。当我们问起“”的事,老人讲“说起来,在‘’里我最大的功劳是扫厕所,特别是女厕所,我打扫得可干净了”。
沈从文头都不歪地说了4个字:要从容啊!
卡夫卡说过:"要客观地看待自己的痛苦!"这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沈从文对待苦难的态度十分潇洒。黄永玉说, ""高潮时,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们各人吃着各人的"全餐"(西餐有开味小菜,有汤,有头道菜,二道菜,有点心,有咖啡或茶)。忽然在东堂子胡同迎面相遇了,他看到我,他装着没看到我,我们擦身而过,这一瞬间,他头都不歪地说了4个字:"要从容啊!" 他是我的亲人,是我的骨肉长辈,我们却不敢停下来叙叙别情,交换交换痛苦;不能拉拉手,拥抱一下,痛快地哭一场。"要从容啊!"这几个字包含了
多少内情。也好像是家乡土地通过他的嘴巴对我们两代人的关照,叮咛,鼓励。前两年,我在表叔的陵园刻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
梵高的 《向日葵》
许多人都很熟悉梵高的这幅《向日葵》,在法语里面,向日葵的意思是“落在地上的太阳”,人们往往把它看作是光明和希望的象征。那么,梵高的向日葵了又代表了什么呢? 应该说是(梵高的)向日葵,应该把它理解成为一种疯狂,也就是疯狂的向日葵,而不是一种亮丽明快,充满着希望和幻想的,应该是比较疯狂的。就是说他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面,他看到的一切对象都充满着一种生命,而这种生命是一种压制和反压制的这种关系。 梵高绘画当中的颜非常具有个性化,他对于自己偏爱的颜如绿、黄等用得非常极端,其中,黄是梵高画作中用得最多的一种颜。
梵高曾在三年半的时间之内,完成了42幅自画像,凭借着它们,梵高赤裸裸地呈现出他对生命的认真、热爱与无奈,还有他深深的孤独。透过他的画,似乎能看到在画布和颜料面前颤抖着的一颗心,那颗心向着现实背后那个超越自身的神秘世界,那个终极的世界飞升。在梵高发疯的时候,他用纯黄在墙上画画,并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我神志健全、我就是圣灵”。或许,当37岁的梵高在以手结束今生的刹那,他就决定让生命重新来过。 然而,他的爱,他的天才,他所创造的伟大的美,永远存在,丰富着我们的世界。
梵高生前曾有一封信致他亲爱的弟弟,信中说:“我相信终有一天,我有办法在一家咖啡馆办一次画展。”今天,所有的雄伟壮丽的画馆,无论奥赛博物馆或大皇宫,都以一展梵高的杰作为荣。梵高过着清白无瑕的生活,他没有金钱的刺激、没有女人的诱惑、没有鲜花的慰藉。正如罗曼·罗兰说:“清贫,不仅是思想的导师,也是风格的导师,他使精神和肉体都知道什么是澹泊。”澹泊者,明于心而淡于欲、清于志而寡于营也。当罗丹命丰腴清丽的裸女模特儿们在画室翩然起舞,当莫提格里昂尼面对着妩媚而慵懒的美女,在画面上把她们的脸“令人愉快地拉长”时,梵高在哪里?他正对着一片平常的农田、一张破旧的靠椅、一双踏遍人间含辛茹苦的皮鞋,画这些巴黎的大师们不屑一顾的事物。然而我不知道有哪一位画家能像梵高画得那么动情、那么执著、那么令人神往,这就是天才之所以为天才的原因。《庄子》书中的啮缺与道合而为一,其人“若天之自高,地之自厚,日月之自明”。他的艺术就是天然本真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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