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外国文学
女性主义视角来解读西尔维娅•普拉斯的《爸爸》
邰玉萍      陕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  要: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1932-1963)是二十世纪美国著名的女诗人、小说家以及自白派诗人的代表。她将自身熟悉的事物融入作品,以此反映现实生活中的压抑与绝望。而《爸爸》这首诗就是典型的西尔维娅将自己从小生活在父亲的专制之下、心灵身体倍受折磨的生活经历融入的诗歌,其中还掺杂了对父亲爱恨交织的情感。而本文将从女性主义视角,来解读女儿对父亲这种复杂的情感,以便更好地赏析这首诗歌。
关键词:西尔维娅•普拉斯;女性主义;《爸爸》
作者简介:邰玉萍(1992.8-),甘肃武威人,陕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5-080-02
一、引言
西尔维娅•普拉斯是二十世纪著名的诗人和小说家,擅长自白式诗歌,是自白派诗人中最年轻、也是最早自杀的女诗人,被人钦佩却也饱受争议。其作品主题大多围绕自然、死亡、爱情、父权、自我、女性主义等。对现实生活的绝望无处诉说,诗人只能在诗歌中自白。在诗歌中她可以完全释放自我、逃避现实,在生与死之间达成一种平衡。[1]《爸爸》写于西尔维娅自杀的前三个月,在这首诗中,西尔维娅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对父亲的爱与恨,也描写了丈夫的无情残忍。在诗中,父亲和丈夫已不单单是家庭角的代表,更是“男性”的代表,父亲好比残暴的纳粹分子,丈夫则是吸血僵尸,分别欺压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西尔维娅通过这首诗来揭示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遭遇,来唤醒人们对女性卑微地位的认识,以便增强社会提高女性地位的意识。
二、女性主义视角下的《爸爸》
当时的社会已被男权主义腐蚀,女性地位极其低下并遭受极不公平的待遇,作为一位深受其害的女性,西尔维娅意识到女性不应该就这样接受命运,应该奋起反抗。身为女性,西尔维娅寻求不到任何途径来释放自己的不满与反抗,她只能将亲身经历融入文学作品来宣泄委屈与愤怒、寻求慰藉并唤醒社会,希望社会能意识到女性的悲惨,给予女性该有的尊严。正如巴斯内特说:“西尔维娅,女权主义者的先驱,她的作品表现了不能摆脱受压抑与受压迫情况下妇女的极大的怨恨!”[2]
2.1《爸爸》中的女性是“男权主义”下的受害者
全诗共有十六小节,出现了父亲和丈夫两个男性角,而这两个就是典型的男权代表。在当时西尔维娅所处的社会大背景下,到处弥漫着男权主义的气息,女性毫无地位而言。
在《爸爸》的开头,就描述了女孩在父权主义下的悲惨遭遇:你这只黑鞋子/我在里面过了三十年/像一只脚,苍白而可怜/几乎不敢放开来呼吸或打个喷嚏。父亲好比一双“黑的鞋”,而此处“黑”是邪恶与专横的象征;女儿好比一只被不适合的“黑鞋”包裹的“脚”。“脚”被不适合的“黑鞋”禁锢了三十年,而这三十年又是何等的长久,“脚”经历的痛苦与绝望该是多么的让人叹息。对普拉斯来说,那鞋象征着一个世界—男性的世界,同时她似乎又不得不生存于其中[3]。此处的两个比喻将女儿的遭遇表现的如此逼真,让人充分地感受到了女性的悲哀与可怜。诗中‘黑’出现了好几次,其压抑的氛围笼罩了全诗。男性是主宰者,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属品;绝对的话语权掌握在男性手中,女性只有的资格。
诗中又将父亲比作德国纳粹分子,将女儿比作犹太人。众所周知,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可恶行径,而作者竟把父亲与女儿分别比作没有人性的纳粹与身受法西斯主义迫害的犹太人,让人轻易就能想象父亲的残暴与女儿所遭受的悲惨,也让人不寒而栗、难以想象一个父亲怎会对女儿做出如此残忍的对待。诗中,父亲,一位“纳粹”,脚踩战靴,有着强悍的空军与装甲兵,残忍地向女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犹太人”发动着猛烈的攻击,“舌头卡在嘴里难以出声/卡死在带刺的铁丝网陷阱里”,犹太人
却无力反抗,甚至无法喊叫。在诗歌中,父亲不再是“上帝”,只是没有人性的、信仰法西斯主义的残暴的德国纳粹。沃尔夫及当代文化女性主义者曾说:“法西斯是一种性别歧视,剥夺了女性的权力。”在法西斯主义并存的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命运注定就是悲惨的,注定就是男权的受害者。
“如果我杀了一人,也就杀了两条命——那条吸血僵尸,他谎冒你的名,饮吸我的血已有一年,七个年头了,如果你想确知。老爸,现在你尽可高枕无忧。”,这里的僵尸就是指西尔维娅的丈夫,一个让她受伤绝望的男性。这个“僵尸”无情地吸吮着西尔维娅的“鲜血”已经长达七年,且对她百般凌辱,对她造成的伤害无法言表。这位男性本应该也是她最亲密的人,可也将她残忍的抛弃。男性的权威压榨了女性,女性毫无尊严与权力可言,这就是典型的男权主义的表现。
2.2《爸爸》中的女性是男权的反抗者
在男权主义盛行的社会中,女性生活的悲惨与压抑,可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故而女性主义逐渐兴起。女性主义主张女性应该争取自己应有的人格与尊严并享有与男性同等的地位与待遇。作为一个典型的女权主义代表,西尔维娅在自己的作品中多次渗透出女权主义思想,竭力号召广大的女性朋友站起来,为自己的人权奋斗,而《爸爸》这首诗就是典型地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采用自白派手法揭露男权主义恶性的作品。
在《爸爸》这首诗中,西尔维娅写出了两个典型的男权代表,即父亲与丈夫。然而诗中并没有直接用“父
亲”和“丈夫”这样的称号,而分别用万恶的“纳粹”和残忍的“吸血僵尸”来代表,这两个形象充分地表现了西尔维娅对父亲和丈夫的憎恨。“你不行了,不行了/再也不行了,你这只黑鞋子”,诗的开头就是这样的诗句,让人不禁感到唏嘘和好奇,为何女儿会如此诅咒和呐喊父亲“不行了”?慢慢地深入诗歌,就会理解女儿的痛苦与无助。父亲对女儿本是一个非常珍惜的角,可是诗中的父亲,信仰男权至上,对女儿进行了无情的蹂躏。因此,女儿发出了对男权的反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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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士人文化的则是玄学。魏晋南北朝时期被称为文化的自觉期,同时也产生了具有相对独立形态的士人美学体系。士人美学基本上把美学作为在本质上区别于政治和思想的美来认识、创造和欣赏。正如李德厚所说,“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 ‘纯文艺’产生了’。”
[4]
魏晋六朝人物品评由于时人审美意识的极大发展,出现了大量对人物形貌、风度、气质、言谈等方面的审美评论,和儒家人物品鉴为选拔任用人才的实际目的相比,少了许多功利的彩。社会政治局面混乱,
士人无法经由儒学经世而致仕。考核人才不再以传统儒家按照品德才能为标准,反而转向更为特别的人物品藻方面,即重视人物风仪、精神面貌。魏晋时期集成了先秦至汉代的文化传统,但是没有墨守,而是在混乱的社会局面中扬弃、转化生成了一种新的美学形式,这是魏晋六朝时期独特的时代背景衍生的特有的时代品格。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正如宗白华所说:“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5]
这个时代,恰如我们所生活的时代。对于各类非主流的思想和审美都赋有极大的包容。这种文化的、审美多样性的包容,所展现的,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变化,更是人类情感的成长。只有对生命和人生足够关注,才能抛开外在的约束,发现更多人自身的美的存在。认识自我是人类终极的追求,而在认识的过程中,我们凭借最本能的感知和直觉追寻认识自我的道路。视觉则是最直观最快速的一个手段,魏晋士人们对于外貌姿态的关注正是一种对个体生命关注的开端。魏
晋六朝人物女性化审美倾向,不仅仅是一种对传统审美的反叛,更是一种突破。真正的美是不分性别的,不管是阴柔的男人还是刚强的女人,本就不应该囿于社会对于性别的要求和约束。《世说新语》作为一本记录当时士人生活言行的笔记体小说,在《容止》篇中集中体现了当时社会对于男性审美的追求特点。分析《容止》篇,探讨这种社会审美的特点和成因,能加深我们对中国审美艺术的理解,对我们今天的社会审美也具有长远的指导意义。注释:
[1]《中国古代同性恋史》,张在舟,中州古籍出版社,第132页。
[2]《世说新语》,刘义庆,云南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228、229、236页。
[3]《世说新语》,第236、250页。
[4]《美的历程》,李泽厚,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90页。
[5]《美学散步》,宗白华,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17页。参考文献:
[1]李泽厚,《美的历程》,三联书店,2009.[2]刘义庆,《世说新语》,云南人民出版社,2011.[3],《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4]张在舟,《暧昧的历程:中国古代同性恋史》,中州古籍出版社,2001.
[5]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上接第79页)
爸,我不得不杀死你”,这句诗充分表现了西尔维娅对父亲的憎恨,她不想安于命运,想要杀死父亲来换取自己的自由。男性对女性的控制与压迫是对女性的欺辱和不公,这里诗人就想号召女性行动起来,杀
死自己的控制者,来获得自己的人权。“Ich,Ich,Ich,Ich,我的话难以成句/我认为每个德国佬都是你/而那语言很下流”,在诗中父亲好似德国纳粹,其话语就像是纳粹说的德语,而西尔维娅认为德语是很下流,她根本难以说出口。女儿拒绝说父亲的语言,就是对父亲的一种反抗,她不甘完全掌握在父亲的手中,她在一点点地做着反抗。“一根尖木桩插在你又肥又黑的心脏/你,村民们从来就不曾喜欢。/在你上面,他们又跺脚又跳舞,/就是你,他们一直都很清楚”,这句句诗,强烈地表达了对父亲的憎恶。父亲的罪恶行进引起了村民的憎恨,他们将尖木桩插入父亲的胸口,可是这却引不起女儿的同情与悲伤,相反女儿非常赞同父亲所受到的惩罚。种种对父亲的诅咒、谩骂、杀害以及自杀等都是女儿对父亲专制和蛮横的反抗,也是女性对男权的反抗。
三、结论老爸与女儿
西尔维娅•普拉斯的著名诗篇《爸爸》是一篇被公认为
是典型的控诉男权的诗歌。这首诗糅合了西尔维娅自己的生活经历,采用自白的手法,将一个女儿对父亲的爱恨交织的情感表达的那么让人同情,同时也让人对男权的专制与蛮横感到厌恶与憎恨。尽管她的诗歌创作和生命,在美国女权运动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结束,但其作品却成为后来女权运动的试金石。《爸爸》中女儿对父亲的诅咒、谩骂、杀害以及女儿的自杀等疯狂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她自身对现实的夸张描写。[4]诗中的女儿,经历了种种悲惨折磨,使得她梦想有一天能够摆脱男人控制,到能让女
性自由呼吸的天堂。因此,《爸爸》这首诗通过揭示女性在男权主义的思想、制度及道德"文化"伦理笼罩下,精神与意识是如何被不断地损害甚至扭曲、甚至接近崩溃,以此来控诉男权主义,呼吁社会给予女性应有的尊严和地位。参考文献:
[1]赵广竹.西尔维娅•普拉斯诗作《爸爸》中的女性意识[J].文艺评论,2007(10):216-217.
[2]Susan Bassnett. Sylvia Plath[M].Totowa: New Jersey,1987:23.[3][4]李莹.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爸爸》(Daddy’s)中的悲剧关系探究[J].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2(5):6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