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5篇1000字观后感
《悲惨世界》观后感一
这是成长以来少有的与世界名著的碰撞。事实证明真正的大师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是很难被超越的。
在观看《悲惨世界》的过程中,长达3小时的情节使我沉浸在一段历史的氛围中。贫困与等级、革命与自由、生与死、恩情与爱情。文字的累积竟然可以涵盖最简单的道理和最宽泛的涉及,这就是经典,就是大师对文字功效的升华。
这个故事最让我触动的是作者的道德理想,一种对人物“以德报怨、无私无畏”的精神塑造。
让·阿让将人性的善发挥到极致,近乎于一种宗教式的精神境界。而这种以德报怨、无私无畏则是使得社会成为理想社会的基本个体素质。共产主义理想和共和国理想都是基于公有制,基
于公民极高的道德和精神素养。同时,之所以将共产主义或者乌托邦称为理想社会也源于这种道德理想的不切实际。因为它违背了人之所以为人的基本欲求和满足,也就是违背了人性。
即使高于普通的动物,人所具备的基本需求也使得人无法成为精神世界的绝对王者。我认为物质水平对人性并没有绝对的决定关系。人性的自私源于不安全感,而并不是极高的物质水平可以解决人类内心的这种不安的。因为人类本身其实渺小,在庞大的宇宙空间,地球的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而不论生产力发展到怎样的水平,没有人可以绝对地确定自己安全稳定的生存状态。在面对未知的自然,未知的他人的时候,人性的自我保护意识决定了他们的自私与分化。因而绝对的共产主义只能是理想社会,绝对的无私也只能是一种对道德境界的想象。这也是宗教和哲学只能作为精神层面的建构而很难成为人类的行使准则。
但是即使如此,我们并不能放弃对这种极致道德理想的追求和接近。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美好的,对美的追求本身也是一种美德。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理想,但是渴望完美则是人类基本的行事原则。所以人类会被一些欠缺所困扰,也依然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宗教的修炼方向某些程度上决定了人类的一种理想境界。所以宗
教精神很多时候是纯美的,安全的。
有些时候必须说,虽然我们面临很多的不可能和无奈与压抑。虽然我们知道处境决定了我们的行为和灵魂。但是好在灵魂还具备很大的伸缩性已经可能性。所以身体无法实现的可以借助灵魂与精神,只要理想不死,生的意义就永远存在。无关乎理想实现的普及性和可行性,至少我们内心存在这种火焰,我们可以借由我们的热量温暖哪怕一两个人。这也是力量,有实践就有收获,有收获就有意义。
就像电影最后的旁白:他安息了,让阿让幸福地死去,因为他真正地活过。他把他的精力、他的爱、他的美德献给一个人,把这个人从悲惨的境遇中解脱出来。当这个人走进了生活的时候,他死去了。正像白天消逝、夜晚来临一样。
对的,只要真正活过,没有什么不幸福的。幸福一定是自己一手创造的。幸福,是一种美德。
《悲惨世界》观后感二
1815年10月初,法国南部小镇迪涅。一个光头长须、肩扛布袋、手提粗棍的异乡人,敲开了
卞福汝主教的家门。这天他已走了十二法里路,沿途受尽辱骂与恐吓。阿尔卑斯山的夜风,刺过衣裤的破洞,从四面八方袭击他。他有一张黄身份证(当时带有前科、案底的假释证明),一百零九法郎积蓄,以及一个在痛苦与仇恨中翻滚煎熬的灵魂。
卞福汝主教接待了异乡人。“您不用对我说您是谁。这并不是我的房子,这是耶稣基督的房子。这扇门并不问走进来的人有没有名字,却要问他有没有痛苦。您有痛苦,您又饿又渴,您就安心待下吧。并且不应当谢我,不应当说我把您留在我的家里。您是过路的人,我告诉您,与其说我是在我的家里,倒不如说您是在您的家里。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您的。我为什么要知道您的名字呢?并且在您把您的名字告诉我以前,您已经有了一个名字,是我早知道了的……您的名字叫‘我的兄弟’。”
这样,苦役犯冉阿让的救赎之路开始了。
《悲惨世界》是怎样的作品?童年时候,以为是一个坏蛋抓好人的故事;中学时代,以为是一篇宣扬阶级斗争的小说;直至今日,才会意识到,这是一部关于爱、恩典与救赎的史诗。真正的史诗不仅有时代,更有人的灵魂。灵魂的波澜壮阔,不逊于最激烈的时代。这也是为什么,《悲惨世界》开篇,大段描写卞福汝主教的信仰生活——它是开启整部作品的钥匙。雨
果将这部构思四十载、完成于晚年的百万字巨著,称为“一部宗教作品”。
最早的创作灵感,缘于一位叫彼埃尔•莫的农民。在1801年的法国,彼埃尔因为饥饿偷了一块面包,被判五年苦役。出狱后生活维艰,那张如影随形的黄身份证,仿佛永久烙身的该隐记号,将他从整个社会隔绝出去。
倘若思考就此打住,倘若仅仅谴责司法不公,批判使人犯罪的社会现实,《悲惨世界》将是一部描摹外部世界,沉迷于愤怒的作品。书写苦难只为控诉和仇恨,怎能配得起苦难的深重?更宽阔的小说,需要更超拔的力量。
1828年,雨果开始搜集米奥利斯主教及其家庭的资料。他想让现实中的彼埃尔,与现实中的米奥利斯主教,在他的小说世界里相遇。这就是《悲惨世界》的胚胎。它将是一部始于苦难,终于救赎的作品。
写作的准备工作极其扎实。雨果参考了好友维多克年轻时的逃亡生活,搜集了有关黑玻璃制造业的大量材料,参观了土伦和布雷斯特的苦役犯监狱,并在街头目睹了类似芳汀受辱的场面。
这样的扎实体现于细节。阅读过程中,我不断惊讶:雨果讲述每一个社会局部,都有着新闻记者似的准确,田野调查般的详实。比如苦役犯用以越狱的“大苏”(即将一个苏的硬币纵向剖开,掏空其中,雕出互相咬合的螺纹,再置入一截弹簧);又比如匪徒间的黑话,黑话的流派、变种、口音特、使用者个性……叙述得有条不紊,错落生动。
《悲惨世界》描写外省偏僻小城,也描写滨海新兴工业城镇,但花费笔墨最多的城市,是巴黎。它几乎是一部关于巴黎的百科全书。在这里,可以目睹监狱、街垒、贫民窟、下水道……还能看见粗鲁但善良的野孩子,圣洁却刻板的修道院,诡诈而不择手段的犯罪团伙,以及如蛆一般活着、似牛一般劳作的苦役犯。我们随着雨果,徜徉在街道,迂回于巷弄,呼吸每块砖瓦的气息,触摸每扇百叶窗背后的秘密。
《巴黎圣母院》中,有整整一章《巴黎鸟瞰》;《悲惨世界》中,充满对巴黎街景的不厌其烦的描述。这些文字恍若情书:巴黎的全景、巴黎的细部、巴黎的白昼、巴黎的黑夜、巴黎的楼房、巴黎的路灯、巴黎的酒馆、巴黎的看不见的地下世界……在饱满的感情中,巴黎是有生命的——她是一位眼角沧桑、衣衫破旧的中年女人,散发着暗沉沉、又暖洋洋的味道。她是雨果的巴黎,也是冉阿让的巴黎。
雨果的写作既恢弘、又细腻,经得起显微镜似的审读:历史→时代→人物→细节,无论置于哪种倍数之下,《悲惨世界》都是一部臻于完美的作品。
1832年,搜集完资料,小说构思已然清晰。但真正开写,要到二十年之后。在此期间,雨果完成了其他几部长篇,一些诗歌和戏剧。是什么使他一再搁置?是否他已意识到,这将是一部伟大作品,必须给予更多时间、深虑乃至磨难,等待它成熟和丰富?
1845年11月,雨果动笔,初命名为《苦难》。创作至近五分之四,他卷入政治漩涡,被迫流亡。小说于1848年2月停笔,一晃又是十二年。在大西洋的盖纳西岛,流亡的雨果忍耐苦难,重拾《苦难》。经过大幅修改增添,于1861年6月30日完成,正式定名为《悲惨世界》。
《悲惨世界》跨度近半个世纪,从1793年大革命高潮年代,写到1832年巴黎人民起义。其中,滑铁卢战役与1832 年巴黎起义,描述得详尽而完整。尤其篇幅巨大的滑铁卢战役,与叙述主线游离得较远,且在情节推动上,产生了一个强行中断。但雨果宁愿牺牲流畅感,为的是完成阐述历史的野心。
当然,雨果的野心不止于历史。他时时放下冉阿让,错开笔去,分析各股思潮、探讨不同议题。他谈革命、战争、拿破仑、起义与……他推崇有理想和使命感的人,却不鼓吹暴力,他说:“人民,深爱着炮手的炮灰”;他认为无知与罪恶是硬币之两面,却依然心怀同情:“对无知识的人,你们应当多多教给他们;社会的罪在于不办义务教育;它负有制造黑暗的责任。当一个人心中充满黑暗,罪恶便在那里滋长。有罪的人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制造黑暗的人。”
雨果是悲悯的人道主义者,又是虔诚的基督徒。他的遗嘱这样开头:“神、灵魂、责任这三个概念对一个人足够了,对我来说也足够了,宗教的本质就在其中。我抱着这个信念生活过,我也要抱着这个信念。真理、光明、正义、良心,这就是神。神如同白昼。我留下4万法郎给贫苦的人们。(他留给母亲的只有1.2万法郎)”
人道主义与基督信仰矛盾吗?不矛盾。人道主义反对教会桎梏、宗教迫害。但信仰和宗教是两回事。信仰是人和神的直接关系;宗教则是人的组织,只要有人,就有罪恶。在《悲惨世界》中,论及僧侣制度,雨果有过精彩的评论:“每次当我们遇见道存在于一个人的心中时,无论他的理解程度如何,我们总会感到肃然起敬。圣殿、清真寺、菩萨庙、神舍,所有那些
地方都有它丑恶的一面,是我们所唾弃的;同时也有它卓绝的一面,是我们所崇敬的。人类心中的静观和冥想是了无止境的,是照射在人类墙壁上的上帝的光辉。”人的内心既有被上帝光亮的善,也有罪性与黑暗滋生的恶。无论在圣殿,还是在街头,无论在监狱,还是在警所,人性永远是灰的、暧昧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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