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在三四十年代和五六十年代诗歌风格的比较
郭沫若诗
女神》的艺术特是与其思想特紧密结合在一起的。郭沫若是继屈原之后又一位面对整个宇宙、整个人类社会和整个中国发言的诗人,这使他的诗歌大多具有构思宏伟的特点。
《女神》中的优秀诗篇,都活跃着一个个性鲜明的抒情主人公形象。这是一个充满青春朝气、热情洋溢,对自我的力量充满自信、对光明的未来充满向往的五四青年,他厌恶一切陈腐的事物,厌恶平庸无为的生活。憎恨现实生活的黑暗和冷酷,赞美一切新鲜的生命,崇拜一切具有旺盛生命力的伟大事物,同时也在自己的青春的生命力面前感到惊异和欣喜。动的精神、反抗的精神和创造的精神构成了《女神》的主旋律。
郭沫若的“”诗文总体上乏善可陈。其大量为“”歌功颂德之作,因袭“”话语,并无多少诗意与诗情,其主要功能在于政治站队。唯有一首《水调歌头》,如实地反映了“”真相:“诬我前曾叛党,更复流氓成性,罪恶十分深。
领导关心甚,大隐入园林。初五日,零时倾,饬令严。限期交待,如敢抗违罪更添。堪笑白云苍狗,闹市之中出虎,朱看成蓝。革命热情也,我亦受之甘。”
该书分析,该词“不但对作者在 1966 年八九月间所遭遇的冲击留下了一份历史的记录,而且也是了解这位文坛泰斗当时真实心境的实录。”可惜《沫若诗词选》和《郭沫若全集》中均未能收入。“”期间,偶尔政治气氛稍微宽松时,郭老也会写出一些颇有情趣的诗句,然而他却总要画蛇添足,来几句政治高调,使之流于平庸。如《水调歌头-题卧蕉图》和《水调歌头·追忆游采石矶感兴》,都有这种现象。以意识形态伤害诗兴诗意,是郭沫若后期诗歌中反复出现的文学现象。尽管如此,如果诗人确有刻骨铭心的生命感受时,郭沫若也能写出一些传世佳句来。
郭沫若自 1918 年起,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作品,而他在五四运动前后的作品和建国之后的作品风格颇为不同。五四运动前后期的作品以浪漫主义为主,同时富有激情,号召人们成为共产主义者,例如《《女神》序诗》:“我是个无产阶级者:因为我除个赤条条的我外,什么私有财产也没有。《女神》是我自己产生出来的,或许可以说是我的私有,但是,我愿意成个共产主义者,所以我把她公开了。《女神》哟!你去,去寻那与我的振动数相同的人:你去,去寻那与我的燃烧点相等的人。你去,去在我可爱的青年的兄弟姊妹胸中,把他们的心弦波
动,把他们的智光点燃吧!”从诗中不难看出,郭沫若呼吁人们成为共产主义者。
建国之后,郭沫若先后创作了以“翻案”为主旨的历史剧《蔡文姬》与《武则天》,极力美化曹操与武则天的历史形象。而在创作风格上,他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例如 1958 年,郭老创作的《咒麻雀》:“麻雀麻雀气太官,天垮下来你不管。麻雀麻雀气太阔,吃起米来如风刮。麻雀麻雀气太幕,光是偷懒没事做。麻雀麻雀气太骄,虽有翅膀飞不高。麻雀麻雀气太傲,既怕红来又怕闹。你真是混蛋鸟,五气俱全到处跳。犯下罪恶几千年,今天和你总清算。毒打轰掏齐进攻,最後方
使烈火烘。连同武器齐烧空,四害俱无天下同。”联系当时中国的状况,他是在讽刺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家。从诗中来看,他的风格比起五四运动时期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幽默、讽刺的内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