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的诗
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原文及翻译
  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原文及翻译
  导语:《归去来兮辞》是晋宋之际文学家陶渊明创作的抒情小赋,也是一篇脱离仕途回归田园的宣言。以下是本店铺带来的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原文及翻译,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原文】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注释】
  (1)枯藤:枯萎的枝蔓。昏鸦:黄昏时归巢的乌鸦。昏:傍晚。
  (2)人家:农家。此句写出了人对温馨的家庭的渴望。
  (3)古道:已经废弃不堪再用的古老驿道(路)或年代久远的驿道。西风:寒冷、萧瑟的秋风。瘦马:瘦骨如柴的马。
  (4)断肠人:形容伤心悲痛到极点的人,此指漂泊天涯、极度忧伤的旅人。
  (5)天涯:远离家乡的地方。
  【翻译】
  天黄昏,一乌鸦落在枯藤缠绕的老树上,发出凄厉的哀鸣。
  小桥下流水哗哗作响,小桥边庄户人家炊烟袅袅。
  古道上一匹瘦马,顶着西风艰难地前行。
  夕阳渐渐地失去了光泽,从西边落下。
  凄寒的夜里,只有孤独的旅人漂泊在遥远的地方。
  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赏析
  《天静沙秋思》在中国文学史、中国古典美学中均占极高地位,有“纯是天籁,仿佛唐人绝句”(《宋元戏曲考》)之赞,甚至被誉为“秋思之祖”(《中原音韵小令定格》)。那么其精妙之处究竟如何体现?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作为第一部分,可谓古今独步。九个意象并置,又各自独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语言形式将其勾连。单独看每一个意象,确乎不能让人直接深入地体会到其内涵,而如果将它们联系起来,分析异同,就非常有意趣了——
  先看彩。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并不能给人有冲击的彩体验,甚至是小桥、流水、人家这样的怡然景物,也并没有跳眼的彩,而似被一层水雾笼罩。不浓烈,但也不至于阴森,仅仅是给人一种“灰”的感受,像是中国的水墨画,仅存不浓的墨。“灰”不仅仅是一种彩的感觉,更是心灵体验,“灰”得不极致,更显得淡漠悲凉,诗人在这样一个底上铺陈,不着一语却意旨尽现。
  从意象的罗列来看,“枯”有枯寂、沉郁感,“老”有沧桑、苍老感,“昏”有昏沉、阴暗感,带给人日薄西山的将尽之意,像古旧的木刻;而“小桥”带来沟通、连接感,“流水”带来流动、活泼感,“人家”带来相聚、欢乐感,如此又微露暖意。读到这里,两种颇有反差的意象相对比,让人很难到情感的落脚点,这时第三句以古道的“空”、西风的“冷”和瘦马的“乏”压住了诗的基调,三句苦涩与轻松相对比,就像是吃药时,尝一口苦,这时若啜一口甜,再次体验到的苦,便是极致了。
  对比“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诗句,我们能感觉到“溅”“惊”这些较强的动作,渲染出忧国伤时的杜甫内心强烈、激荡的情感。有意回避动词,呈现强烈的画面感,看似诗人并没有倾注个人情感于其中,实则匠心独运,给这首小令留足了具有极强内在逻辑的“空白”。这种“不于情上布景”的留白,刚好与王夫之诗学中的“丧我”相应和,“凡诗之妙处,全在于空”。诗人隐藏情感,留出空白,恰使读者能直接与意象相接触,用自己的记忆和情感体验填充感受,引发更强烈的共鸣。
  “枯藤老树昏鸦”便是中国诗学理论“以小见大”中的“小”,“即远入细”里的“细”。既然小景是眼中之景,那么大景就应是诗人心中之景。诗人心中景为何?古道西风瘦马是否就是其当下的
眼前景呢?诗论家常将古代诗画对比研究,他们认为画家常常是“背拟作画”,即画家将其观察的结果由知道转化为记忆,而诗人却相反——“寓目入咏”“即目吟诗”,也就是说中国诗歌是诗人身临其境,随感而发。但笔者觉得这曲秋思并不全然是诗人眼前景,其所列之物,总是带了些“心中景”的意味,也就是上文所说的以小见大,即远入细。诗是时间的艺术,笔者以为,这三句中的意象在一定程度上是属于诗人的记忆的,也许在作诗之前诗人曾无数次遇到过给其“孤独感”“漂泊感”的事物,诗人触景伤情,灵感的迸发将记忆牵连出来,加以罗列便成《秋思》。这是一种类似于蒙太奇的手法,以空间的有限展现时间的无限,将不同时空的意象,用这种奇妙的手法并存于同一空间。从这个角度看,这首小令似乎更接近于山水画的作法。那么,《天静沙秋思》之所以有超越其他作品的即视感和画面感,正是因为诗人将诗作与画作融通了。
  如果一定要明确诗人的眼前景,笔者认为应该是“古道西风瘦马”,瘦马旁应有漂泊的游子。但这仅是读者的联想,正如王夫之所说的“于宾见主”:诗人并没有主动出现于作品中,而是隐于其后,既避免了把主观情感强加给读者,又不全然丧失自我。
  第二个部分是“夕阳西下”一句。这一句明显与上文不同,是对一种不具体的,有些许背景意
味的物象和状态的描写。以夕阳西下为背景铺设是极妙的。首先,夕阳隐含了归家之意,对比之下更强烈地衬托出游子的漂泊无依。其次,中国诗学中有“一切景物皆成光”的说法。夕阳的光给前面的景物镀上新的情感体验——从意境塑造的角度看,夕阳无疑是美的,而将其铺在上文“昏、暗、灰”的意象之上,便有了特殊的效果。鲁迅曾说悲剧就是把美的事物撕碎给别人看,而在这里,诗人给上文的悲凉场景披上了美的衣服,用这种反差感使人心生莫名惆怅。
  夕阳西下这一场景的出现,是对大背景的铺排,与枯藤、老树、昏鸦这一近景相比,大的场景将人的视线拉远,产生一种距离感。这种“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的“远”是中国诗的一个常见的现象。诗论家认为空间距离最能体现心理距离,这种心理距离是否是诗人身处背景之中感到悲凉,而在心理上又难以依赖于景中,不到归宿,“在其中”而“又不在其中”呢?
  也许这是中国哲学中“物”与“我”关系的一种体现吧,道家提倡开怀揽物,却又言“听之不闻,视之不见”。在这一点上,《天净沙秋思》的创作似乎与之很是契合,意象的展现即是“开怀揽物”,而诗人并未将情思强加于其上,使诗悲哀而不消极,便是“听之不闻,视之不见”了。
  最后的“断肠人在天涯”这一部分无疑是诗情感表达的顶峰。且放下情感不谈,笔者思考的是
如何断句才更能表达作者情意。
  与平常的“断肠人在天涯”的主谓结构不同,笔者认为此处应是“断肠人在天涯”的强调句式。首先,“断肠人在天涯”以强调句式自然而强烈地表达出诗人的情感,并且再次描绘了“人在天涯”的画面。其次“断肠人”似在写诗人自己,而“断肠人在天涯”则将人与情感划清,从形式上不将其过多地参与到浓烈的情感之中,更加符合诗人“隐于诗后”的主观想法,而达到“超我”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