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乐声舞迹 回望丝路驼铃
中图分类号:g623.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在我国,古典与流行跨界的歌手被人们所熟知的,就是2008年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与刘欢合唱主题歌《you and me》,有着“月光女神”称号的英国著名女歌唱家——莎拉·布莱曼,她曾代表着一个经典的时代,曾令无数人向往和争相模仿,但放眼望去,如今歌坛最热门的流行与古典跨界,最有象征性的新一代歌唱家,则是在北京奥运会闭幕式当天现身伦敦白金汉宫外的奥运交接庆典现场进行表演的,女中音歌唱家——凯瑟琳·詹金斯(ketherine jenkins)。和一些因为生活所迫而不得已回到人间的古典歌手相比,詹金斯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她从来不强加她的古典根基于流行音乐之上,搞得古典音乐人发跨界专辑就像下乡和下凡似的,亲民的表面之下依旧是寒霜傲骨,她是一个打破古典与人性壁垒的歌手。虽然她和萨拉布莱曼一样,唱法偏于歌剧、带着艺术性。但是在她的歌声里,你总是会听到一种如同邻家女孩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一直以来都是亲切、自然、纯朴的代言词,和高贵中总要弄出点冷淡的古典音乐不是一个系统的产物,也不完全是萨拉布莱曼那种天籁之音的飘渺,她的歌声让人更温暖、更柔和。以下便是本文作者对其的一些研究探讨。 有千年为尺度的大开大合的历史脉动,就会有一个以千年为呼吸节奏的伟大文明!汉魏隋唐这一千年间,正是处在一个“大开”的时期,丝路凿通、佛教传入,中外交流、民族融合,思想活
跃、艺术发达,心态开放、文化繁荣,中国乐舞史上的“大开”时期,也就这样来到了!我们需要回望往古,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历史深处,汉唐乐舞史究竟有什么成就能够为今天的人们所珍视?这个历史时期具有什么样的文化特征?在那繁丽复杂的人世表象的背后,是什么样的力量驱动着乐舞文化的变迁?今天中国文化之精神气质和宏阔胸襟,都与这两个伟大时代和这一千年的“大开”有着深远的关系!但他们有所不知,在此之前约七百多年前,龟兹音乐曾经深受中原影响。正是有了七百多年前龟兹深受中原音乐文明影响,并交融东西文明,以至于“驴非驴,马非马,驘(骡)也”的基础,才有了七百多年后“龟兹管弦伎乐,特善诸国”的赫赫声名。 汉承先秦且去古未远,乐舞文化之形态,乐舞思想之架构,乐舞哲学之性质,乐舞技术之发达,乐舞资料之丰沛,其礼乐文化之功能和地位,都是极其值得注意和研究的。它们常常与天人关系哲学和阴阳五行思想有密切关系,汉人之文化理性与谶纬迷信并行,“惟天为大”的文化价值观和“天人同度”的乐舞哲学思想同在,音乐政治学、音乐天文学、音乐伦理学,音乐文艺学等与这个时代的音乐舞蹈发生着至深的联系。在我看来,汉人信仰“天”,也痴迷“数”,乐舞文化也概莫能外,“天的哲学”为乐舞提供学理预设,“数的工艺”为乐舞提供精神技术,前者是终极价值,后者是操作方式,而其深层思维算子则是易数,不由此处入,则很难理解汉代乐舞文化,琴曲与百戏,乐器与乐学……,就不仅反映了汉代乐舞文化的成
就,也成为了今天人们研究的对象。在外来佛教传入之初楔入中国文化尚浅之时,玄学还在思想的母胎里待产而准备着发挥它的影响之前,虽然丝绸之路已经开通,外来乐舞乐器许多也已经传入,但中国乐舞文化总体上还是在先秦以来的中国传统本己的道路上发展着。然而,大化流行,时移境迁,另一个历史时期——魏晋南北朝时代已然轰响着自己的脚步声迎面扑来。 汉末魏晋南北朝,宗白华先生曾经说这是中国历史上政治最混乱、社会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所谓“越名教而任自然”,临山水而求林泉高致,在我看来也是中国文化生命最清澈、人格追求最急切、艺术创造最伟大的时代之一。相和大曲和吴歌西曲,清商乐和鼓吹乐,百戏和歌舞,琴曲和琴歌等等,都已经有了极大的发展和繁荣,乐律学史上有重要意义的何承天的新律,荀勗的笛律,也已经发明并超越两汉乐律思想,音乐美学上惊世骇俗的异端——嵇康所出之《声无哀乐论》也已经产生。这个真气充溢,艺术繁盛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大融合,南北大聚汇的时代,可谓是:胡戎乐,龟兹舞。北朝琴,南朝歌。清商高奏前代曲,西凉国伎秦汉名。百戏腾骧丝管亮,梵呗华音妙入神。击筑吹笙宵尽白,西曲吴歌子夜声……。 隋唐同样是处在这个“大开”的历史时期,丝路交通,胡乐盛行,佛学大兴,万方来朝,一派开放宏畅的文化气象,文学艺术上正是任半塘先生所谓“根底特厚,
华实兼荣”的繁荣场面,可以说,诗歌与乐舞成为了唐代文化的双壁,其实,开放与守成,正是唐代文化状态的写照,正如著名于史的唐代四部类书所表明的,虞世南《北堂书钞》、有法曲也有佛乐,有散乐有鼓吹,有软舞有健舞。敦煌古谱反映出的唐曲之丰富,大批外族音乐家的入华,复杂的八十四调和燕乐二十八调,都反映了这个时代乐舞文化的繁荣!再不要说古长安周边沿终南山一带尚存之唐宋燕乐遗音——“西安鼓乐”作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价值,举世无匹的敦煌乐舞文献所传递的历史信息之丰厚宏远,欧西东洋之人能够认识唐乐舞,端赖这些稀世珍宝的存在! 中国乐舞史上的汉唐,也当然对周边国家和民族发生了深远的影响,今天所谓“东亚文化圈”,其实也就是汉字文化圈,以乐舞文化来说,则是以中国为中心的雅乐文化圈,日本、朝鲜、越南等国家无不感受着中国文化的惠泽。而中亚和东南亚以及西亚,同样也能够看到中国乐舞文化的影响痕迹,汉唐虽然“大开”,却不意味着只进不出,文化交流不只是单向的传通和植入,也表现为双向的影响和变容,如果“水往低处流”的文化流向理论能够成立,则处于历史高峰期的汉唐文化就决不会只是接受而不外传,中外专家学者们也早已表达过此类观点,如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任半塘《唐声诗》《唐戏弄》、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音乐》、王昆吾、何剑平编《汉文佛经中的音乐史料》、冯承钧、张星烺的中外交流史研究著作,董锡玖、王克芬等前辈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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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唐代乐舞史研究,台湾学者刘凤学对唐传日本文献的解读,张前、赵维平、周耘对日本音乐和东亚音乐的研究著作,牛陇菲的敦煌壁画乐史研究,杨民康对东南亚音乐的研究,美国谢弗《唐代的外来文明》,劳费尔《中国-伊朗编》,日本岸边成雄《唐代音乐史研究》以及本次会议日本学者柘植元一所作关于汉唐乐器西渐的报告,韩国学者权五圣所作关于“唐乐呈才”的研究等,都传达出非常重要的文化信息。 如是,则今天研究汉唐乐舞文明,认识汉唐乐舞文明,继承汉唐乐舞文明,就不只有文字文献可考,也有考古实物可观,更有域外资料可究,还有今天实存之民间古乐可听,一个多维的方法系统和开放的学术态度于是成立。西安音乐学院地处汉唐故都,对于中国优秀历史文化传统的研究与复兴,有着天然的文化史命,正如学院书记安宁教授为唐乐舞重建所作的题词“追寻失去的乐声舞迹,回望历史文化的高峰”所提示的文化姿态,赵季平院长为李石根所著《西安鼓乐全书》所作的序文说“传统是根,传统有灵,中华音乐的传统永存。”所深蕴的期盼,也正如西安音乐学院学科发展建设提出的“特发展,高地建设,国际视野”所表达的办学理念。 汉唐文化是世界性的文化,中国音乐史上的唐代是国际音乐时代,对于今天处在又一个“大开”时期的人们,汉唐文化有着无穷的魅力!雄汉大唐,是我们永远的艺术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