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诌书俚戏——为何恶搞汉光武帝》.txt偶尔要回头看看,否则永远都在追寻,而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男人掏钱是恋人关系,女人掏钱是夫妻关系,男女抢着掏钱是朋友关系。男人爱用眼睛看女人,最易受美貌迷惑;女人爱用心看男人,最易受伤心折磨。 诌书俚戏,就是说说书的和唱戏的很多都是瞎编的,但是编的都有哪些?为什么瞎编?仔细考究起来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特别是有些戏剧,人名地名都是真的,每个人的身份也全是真的,但是情节上不仅不和历史相符而且和历史相反,也就是说戏剧在篡改历史.必须加以仔细分辨.
在这里我先给大家一段视频,大家有空可以好好看看.
黄超和戴海豹演出打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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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要讲的就是关于姚期、姚刚、刘秀的几出戏剧,并不是一出戏,而是情节相互关联,又略有不同的几出戏。《上天台》、《打金砖》、《草桥关》(后来改编成《姚期》)、还有最近改编的《汉宫惊魂》。这些戏在京剧里面都是颇有影响的名作,有些还是著名艺人的代表作.
下面分别介绍一下情节:
《上天台》:刘秀宠爱郭妃,身为国丈的郭太师仗势欺人,于是开国元勋姚期的儿子姚刚打死国丈。刘秀念姚氏父子有功于国,从轻发落,将姚刚发配湖广,慰留姚期继续在朝为官,并表示愿意戒酒。郭妃为了给老爹报仇,设计把刘秀灌醉,刘秀醉酒后听信郭妃谗言,错斩了姚期。此为生角唱功戏。京剧一般不演《斩姚》,当系略去上天台之结尾,截取其精华唱段的演法。早年,余叔岩、言菊朋均擅唱此剧。湘剧、粤剧有《姚期纵子》,川剧、汉剧、滇剧、河北梆子、晋剧则有《斩姚期》。
《打金砖》:姚刚打死郭太师后,姚期绑子上殿请罪,刘秀酒醉,传旨立即将姚期满门抄斩,文武百官邓禹等20余人上殿保本,也被一并杀害.(这里情节又有出入,一说刘秀怨恨老臣不来保奏,把一众老臣俱斩杀。)开国功臣马武手持金砖闯入后宫,威胁要拍死刘秀,刘秀被迫应允赦免姚期,但为时已晚,马武用金砖击顶自杀身亡。刘秀酒醒之后,愧疚难当,哭祭功臣,众冤魂共寻刘秀索命,马武鬼魂以金砖打死刘秀。此剧一名《兰逼宫》(因马武的脸谱以勾蓝为主[插入马武脸谱]),又名《二十八宿归天》。打金砖是谭派戏,刘秀为主角.以生角为主,唱作并重,归天一场更有一系列高难跌、扑特技,如非素具武功根底,并擅长唱工的老生或武生,很难胜任。四十年代,京剧著名演员李少春曾以此剧独步菊坛,其他演者则很少见。近代的于魁智,在此戏上也有杰出表现。[插
入于魁智剧照]
《草桥关》(头二本)。该剧演刘秀称帝后,思念远在北边、镇守草桥关以抗击牛邈的开国元勋姚期,
命马武、杜茂、岑彭三人前往替回姚期,回朝伴驾(以上头本)。姚期入都后,其子姚刚怒郭太师行至姚府门前不下轿,用太湖石将其打死。郭太师之女系刘秀爱妃,将此事泣诉于刘秀,姚期绑子上殿请罪;刘秀在盛怒之下,传旨将姚期满门处斩。适牛邈进攻草桥关,马等三人不敌;马武回朝搬兵,恰逢姚氏满门押赴法场,立即闯宫保奏,逼刘秀发旨,赦免姚氏父子,命戴罪出征(以上二本)。这是一出生、净并重而以净角为主的戏。当年,著名京剧铜锤花脸金少山以“黄钟大吕”之嗓音,引吭高歌,曾令此剧大放异彩。四十年代后期,裘盛戎在旧本基础上又进行了改革和创造,减少若干场次。修改本以还朝为重心,改名《姚期》。在表演上既宗法其父裘桂仙,细节又有所变化。加上他本人苍劲浑厚的唱腔和细腻的人物心理刻划,使该剧成为“裘派”的代表剧目,受到内外行的赞誉。
《汉宫惊魂》:汉光武帝刘秀因姚刚立功,封为猛烈侯,招太师郭荣所忌。趁姚刚跨马游街时,敦荣在府门前私设禁地,姚刚气愤,失手打死敦荣。郭妃为报父仇,请斩姚刚。刘秀问清情由后,免姚刚死罪,发配充军。郭妃又假意请赦姚刚,刘秀在醉酒中召姚期进宫谢恩。郭妃将酒杯掷地,诬姚期“臣戏君妻”,私取尚方宝剑,命邓禹绑姚期等功臣赴法场问斩。邓禹以国事为重,斩几个死囚顶替。刘秀酒醒后,误认为开国功臣均已被斩,惊魂失魄。于是囚郭妃,逐邓禹,并赴太庙请罪。邓禹领姚期等功臣赶来,说明真相,刘秀惊魂始定。适牛邈进犯,遂赦回姚刚,命姚期、马武等出兵破敌。朱秉谦改编,中国京剧院三团首演。这出戏可以说是《打金砖》和《草桥官》的结合,刘秀的老生和姚期的花脸并重。李光、李欣哥俩以及以后沈阳的顾景荣,董庆民都有过出的表演。
这些剧目在京剧中非常出名,我觉得任何一个京剧爱好者,都看过以上的至少一出戏。但是究竟有几个人知道这些戏的情节和历史上却是大相径庭呢?
首先,从历史记载上看,刘秀即位后,并未因贪恋酒而杀戮功臣。刘秀号为中兴明主,史称其“明慎政体,总揽权纲,量时度力,举无过事”(《后汉书·光武帝纪下》)。他即位后,虽然削除功臣的兵权,然而皆赐以优厚的封土食邑;“故皆保其福禄,终无诛谴者”;众功臣“莫不终以功名延庆于后”(均见《后汉书·马武传》)。他曲意保全功臣之事极多,在历代帝王中是少有的。众所周知的
优容“强项令”董宣,就是一例。刘秀皇湖阳公主府中护卫赵彪,仗恃公主权势,在三家店刀伤二命。洛阳县令董宣,不畏皇亲豪势,坚持国法,在途中夏门亭(洛阳郊区)阻拦公主舆驾,指责公主不该包庇家奴,强行缉拿杀害人命的护卫赵彪,并当场处斩。湖阳公主感觉脸上无光,在盛怒之下,上殿向光武帝诉告,请求惩办董宣。董宣上殿辩理,光武词穷,要董宣向公主赔情了事。董宣刚直不阿,宁领抗君之罪也不赔情;光武帝命殿前武士强迫董宣叩头,董宣坚强不屈。公主用言语讥刺光武帝:“文叔(刘秀字)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赐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搏击豪强,莫不震栗。京师号为“卧虎”(《后汉书·董宣传》)。刘秀对待外戚,也特别注意控制,如阴皇后的兄弟阴识、阴兴虽有功劳才德,也不曾委以机密要职,只是多赐些田产而已。当时外家亲属都能做到遵奉法纪,无敢结党营私,任意胡为者,因此都得善终。
据史载,刘秀有一个妻子,确实姓郭,系刘秀征河北,至真定时所纳;建武二年,立为皇后。可是后来阴贵人得宠,郭后“数怀怨怼,遂废为中山王太后 ”(《后汉书》卷10上《光武郭皇后纪》)。刘秀另立阴贵人为皇后。郭妃的父亲名昌,曾经“让田宅财产数百万与异母弟,国人义之”(同上书)。早在刘秀收抚河北时就已“早卒”,根本未见过刘秀,何言在朝专权?以至被打死!可见戏中所演故事,皆属虚构。
其二,戏中所演姚期之事与人物性格均与史实不符。据《后汉书·铫期传》,“铫期,字次况,颍水郏(今河南郏县)人也。”铫、姚二字虽同音,实则并非同姓。“铫”系古国名,属于以国为姓一类,“姚”属于以地为姓一类。因铫姓罕见,后世遂以同音致讹。铫期的字为“次况”,剧中却为“子匡”,也是由于音近而讹。刘秀巡行河北时,铫期为邓禹部下;“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后汉书·铫期传》),事后报告刘秀,刘秀十分赞成。刘秀称帝后,封安成侯。戏剧中说封“伴驾王”,是没有根据的。剧中说他奉命镇守草桥关,这也与史不符。按草桥关之名起于五代,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13:“高阳关,在(高阳)县东。《县志》云:在县之三岔口社,一名草桥关。五代周显德五年收复三关,建为高阳关砦。”在东汉初年,实无草桥之名。《后汉书》本传记载,光武即位后,以铫期为魏郡太守,行大将军事。建武五年,又以铫期为太中大夫;调回洛阳后,又拜卫尉
,中间并无出镇草桥关之事。至于铫期的人物性格,也不像戏中所演之深感“身在帝王边,如牛伴虎眠。一朝龙颜怒,四体不周全”那种老于世故、小心翼翼的态度。恰恰相反,铫期是敢作敢言,“其有不得于
心,必犯颜谏诤”(《后汉书·铫期传》)。光武帝常常微服出行,铫期拦路顿首车前说:“臣闻古今之戒,变生不意,诚不愿陛下微行数出。”(同上)刘秀只好纳谏折返。
其三,历史上并无姚刚其人。戏剧演出中,谓铫期之子姚刚,字霸林,性格倔强,两军阵前,锤震番王,甚是英勇,并因功被封为“猛烈侯”。因打死太师,被发配湖广充军。实则历史上并无姚刚其人。据《后汉书·铫期传》:期有二子,一名铫丹,铫期死,嗣为安成侯。光武帝念铫期为国忧劳,功勋卓著,又破例封其次子铫统为建平侯。自铫丹而下,凡历四世,代为侯爵。可见姚刚之名,纯属子虚。所演其建功封侯及打死太师等情节,均非事实。至于说其被发配湖广充军,尤属无稽,因湖广一名产生于元初,东汉时也并无此行政区划。
对其他人物的编造,对情节的虚构,很多人都可以理解,毕竟戏剧不是历史教科书。但是这几出戏中对刘秀这个人物的贬低性描写,实在令人很难接受。那么历史上就秀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呢?
刘秀,字文叔,南阳蔡阳(今湖北森阳西南)人,系东汉王朝开国皇帝,谥光武。刘秀建立东汉王朝后,为了稳定和巩固统治,首先便是削夺功臣的兵权。虽封功臣为侯,赐予优厚的爵禄,但不许他们干预朝政;只有少数列侯,特许“与公卿参与国家大事”(《后汉书·贾复传》)。在行政体制上,刘秀把中央政府的事权,由“三公”(指太尉、司徒、司空)转移到尚书台(掌管皇帝秘书事务,负责公文发放的机构)。这样,“虽置三公,事归台阁”(《后汉书·仲长统传》),尚书台成了皇帝发号施令的执行机构,
所有权力集中于皇帝一身。另一方面,又加强监察制度,提高刺举之吏的权限和地位。这就形成内有尚书总揽朝政,外有刺史控制地方的高度集权的局面。
但是,光武帝和功臣们的关系相处得很好,他对功臣从不猜疑。光武帝最得力的助手冯异,建武初年被命令掌重兵专守关中,独当一面。有人上奏章说他“专制关中,斩长安令,威权至重,百姓归心,号为‘咸阳王’”(《后汉书·冯异传》)。光武帝使人把奏章交给冯异看。冯异惶惧,上书谢罪。光武帝诏报说:“将军之于国家,义为君臣,恩犹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惧意?”(同上书)又如朱鲔曾为更始帝刘玄坚守洛阳,抵挡过光武军,而且参
与过谋杀刘縯的活动。光武帝派人说降他:“举大事者不忌小怨,鲔今若降,官爵可保。”(《资治通鉴》汉光武帝建武元年)朱鲔降后,光武拜鲔为平狄将军,封为侯爵,后为少府,传封累世。刘秀对其他臣下也多如此。
光武帝在登基后的34年中,实行了一系列旨在缓和内外矛盾和恢复生产的措施,以重建汉朝对全国的统治。如从建武二年到建武十四年,刘秀先后九次颁布释放奴婢和禁止残害奴婢的诏令。建武六年,特颁诏书减轻农民负担,“其令郡国收见田租三十税一,如旧制”(《后汉书·光武帝纪》)。这和西汉文、景时期的租率相等。同年六月,他还下令各州县吏员减损到十置其一。自陇蜀平后,“非儆急,未尝复言军旅”,“虽身济大业,兢兢如不及”(同上)。
建武初年,全国户籍遗存的人口只有十分之二,田野荒芜;到建武五年情况已有所好转,土地种植面积逐渐扩大。光武末年,载于户籍的人口已达到二千一百多万。光武以后的若干年内,出现了“天下安平”的时代,这与光武皇帝的开创之功是分不开的。
阴识我遍查诸史,过秀者甚少。这是历朝历代皇帝中极为罕见的。难怪光武帝统治时期,史称“中兴”,南宋思想家陈亮在《龙川文集》卷5《酌古论》中评论说:“自古中兴之盛,无过于光武。”对刘秀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对于这种评价历代历史学家几乎没有人反对过。可是为什么在戏剧中把刘秀描绘成一个如此滥杀功臣的皇帝呢?
这里面的确有一个特别的原因。
这不能不从有关光武帝的几出戏的出处来讲。前面提到的《上天台》、《打金砖》、《姚期》等戏,基本上均取材于《东汉演义传》(又名《东汉通俗演义》、《东汉十二帝通俗演义》、《东汉秘史》)。此书系明朝金川西湖谢诏所作。谢诏为万历年间一书坊主人,其生平不详。与江西赣县人,字颜实,号风渚的那个谢诏并不是同一个人。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一个猜忌多疑、杀戮功臣的名君,仅胡惟庸、兰玉两案,因牵连被杀的就达四万人,其他功臣也被朱元璋以各种借口除去。如朱元璋的亲侄儿朱文正,曾在与陈友谅大战中坚守南昌85日,立有大功,却被朱元璋加以"亲近儒生,胸怀凶望",鞭挞致死;开国第一功臣徐达,曾是朱元璋患难与共的战友,但在洪武十八年他生背疽时,朱元璋明知此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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