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匠桑伯阅读附答案
老木匠桑伯徐惠林在陶子树家的东厢房里,桑伯正使劲刨着榆木床腿。沿着锋利的刨刀,木片胶卷般打起卷儿,木屑如虫豸飞舞,沉香弥漫开来。桑伯眯起眼,不时躬身察看新拉下的墨绳痕迹。这榆木是好料,少说有20年了。桑伯接过陶子树递来的香烟,用袖口擦了把满胡碴的汗珠子。从山里女婿那里拉来的。桑伯,我就信你的手艺。我这手艺,卖给识货的。桑伯用手摩挲着床腿,我就不信,我这把式就赶不上城里那一捶就破的组合家具。一双紧握刨子四十载的老手,青筋凸起,仍是那样有劲。陶家的木工活,还是儿子桑果给联系来的。桑果这独苗是桑伯40岁时才得的,看看床底下被废弃的各类木玩具,就可知道他是多幺疼爱儿子。娘死得早,桑果能体谅父亲对木工活的感情,甚至能背出父亲当年拜师求艺的苦经,可就是不肯接班。大前年高考落了榜,不肯再念书,在水城撑起了爿家具店。经营的家具可不是桑伯的作品,都是些新潮样式的。为此,桑伯的心闷闷的。那天桑果告知父亲,陶家二儿子要结婚,他爸主张做套厚实、经久耐用的老式家具。桑伯第二天一早就挑起了木匠担。快一个月没活了,那斧头快锈了,刨子早就犯了痒。煦阳从窗外投射进来,桑伯一口气刨好了四条大床木腿,写字台的台面也被刨得锃亮锃亮。午饭的菜很丰盛,桑伯破例喝了些酒,越喝脸越红,越喝言语越少。陶子树却越喝话越多我说桑伯,这年月真有些不对劲了,就说我这理发的活,村里也只剩下几个老伙计肯请我伺候。现在那些补锅匠连个影儿都见不着了,我家那口大锅都漏半个月了。听说洪村的箍桶匠张土根上月把担子扔进了苕溪里,到水城去摆水果摊了桑伯不言语,只是听着。他吃了半碗饭,又马上操起了家伙。借着酒力,刨子、斧头运转飞快。少顷,开始给木床雕花。深深浅浅,左左右右,时而柔如抚儿头发,时幽香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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