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规曹随”的辉煌成果与“王安石变法”的凄凉结局
著名的专家们读历史,有人就能够考证出李师师送给宋徽宗的香巾尺寸相当于现代的几厘米,野史公也喜欢读历史,却不过是觉得很多故事有趣,就和看一本幻想小说时没什么两样,用来消遣无聊的时光而已,近日又发现了两个有趣的故事,说给大家听听。
第一个是:萧规曹随
这是个有些不合时宜的故事,所以虽载之史册,却流传不广,野史公也是头一次看到,说的是西汉开国功臣曹参跟随刘邦起兵,身经百战,屡建战功,刘邦称帝后,对有功之臣,论功行赏,曹参功居第二,封平阳侯,仅次于萧何。萧何死后,因曹参德高望重,继任丞相。
曹参上任丞相后,顺应民心,仍然遵照萧何所制定的政策治理国家,要求丞相府的官员对萧何所制定的政策法令,全部照章执行,不得随意改动;对萧何时所任用的官员,一个也不加以变动,原有官员依然各司其职。曹参对他们按职权范围该处理的事情,从不加以干预。因此在朝廷丞相变动的关键时刻,没有引起任何波动,朝中君臣和原来一样的相安无事,朝
政也和原来似地井然有序。
时光似流水,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是,曹参既没有设计出“胡服骑射”的变法蓝图,也没有提出和匈奴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外交新思路,这使本来对他寄予厚望的汉惠帝迷惑不解,惠帝心想,就连一般的官员就职后也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搞制度创新,比如什么招商引资末尾淘汰制啦、GDP指标一票否决制啦,再比如对有损大汉繁荣形象的在京乞丐施行许可证管理,对从事娱乐行业的人员进行职业道德鉴定评级,对在马路上抢包的行为实行严打等等,而曹参身为丞相,只考虑工作的连续性,对于大到京城规划、皇宫建设,小到居民拆迁、街道改造,不仅没有推倒重来的魄力和水平,连一点小小的改变也没有,惠帝有点沉不住气了。
于是这一天,曹参被来谈话,惠帝说:“你有什么想法,请照直说吧!”曹参想了一下回答说:“请陛下好好地想想,您跟先帝相比,谁更贤明英武呢?”
读到这里,野史公便暗自揣测,以为郁闷已久的惠帝大概会这样发泄其满腹牢骚曰:
先帝的功绩在于早年打天下之时,他晚年犯了严重错误,第一个就是擅自向爱好和平的匈奴开战,导致匈奴关闭了与我们进行自由贸易的大门,失去了对匈奴开放和进行技术交流的有利时机,使得我们现在还常常受到匈奴人的骚扰,坐不上世界老大的位子。
第二条,先帝在治国和经济建设方面是外行,你看人家匈奴逐水草而居,人民享有迁徙自由,他们放牧牛羊,不仅天天吃肉,还穿真皮大衣,先帝却组织人民耕田织布,致使我国民众多以五谷为主食,就连朕也没有几套真皮衣服,只好穿些绫罗绸缎,先帝不肯学习匈奴游牧的先进生产经验,坚持落后的农耕生产方式,进一步拉大了我们与匈奴的差距,耽误了整整一代人的发展机会,现在匈奴不顾我们曾在3000多年前已经养殖牛羊的事实,把我国排斥在他们搞的“世界游牧组织”之外,使我们不能充分学习先进的游牧生产方式,很难与国际惯例接轨。
第三条是先帝不懂得依法治国,他废除了那么多秦朝制定的法律,代之以简单得没法再简单的“约法三章”,其实秦朝的灭亡并不是因为苛刑峻法,恰恰相反,正是秦朝制定的法律还
不够多,还不够完善,假如当初赵高丞相再多制定一部《反戍卒聚会法》和一部《野生竹子保护条例》的话,那么陈生与吴厂岂敢闹事?就算他们敢闹事,也不敢去砍伐受法律保护的竹子,不砍竹子就没有武器,想闹事也不会成功,秦朝岂会灭亡?先帝如此缺乏法律观念,虽然打了天下,也不过是钻了民众法制意识淡薄的空子。依我的意见,先帝的功过也就是四六开吧。
想到这里,野史公收回翩然思绪,继续往下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时惠帝竟然是这样说的:“我怎么敢和先帝相提并论呢?”,接下去,曹参又问:“陛下看我的德才跟萧何相国相比,谁强呢?”汉惠帝笑着说:“我看你好像是不如萧相国。”
曹参接过惠帝的话说:“陛下说得非常正确。既然您的贤能不如先帝,我的德才又比不上萧相国,那么先帝与萧相国在统一天下以后,陆续制定了许多明确而又完备的法令,在执行中又都是卓有成效的,难道我们还能制定出超过他们的法令规章来吗?”接着他又诚恳地对惠帝说:“现在陛下和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应该遵照先帝遗愿,谨慎从事,恪守职责。对已经制定并执行过的法令规章,就更不应该乱加改动,而只能是遵照执行。我现在这样照章办事不是很好吗?”汉惠帝听了曹参的解释后说:“我明白了,你不必再说了!”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伟大变法运动被消弭于几句简单的问答之中,汉朝政治稳定、经济发展、国家兴旺、人民生活日渐提高。曹参逝世后,百姓们编了一首歌谣称颂他说:“萧何定法律,明白又整齐;曹参接任后,遵守不偏离。施政贵清静,百姓心欢喜。”史称“萧规曹随”,传为历史佳话。
随后经过与“萧规曹随”一脉相承的“文景之治”,就到了汉武大帝当政,凭借雄厚的国力与民心,南抚百粤北击匈奴,扬我中华之天威,成就了千古伟业,从此边夷之地在我华夏文明照耀下脱离蒙昧走向繁荣,匈奴人被击退后向西攻入欧洲,为西方文明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人类文明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接下来要说的第二个是故事是王安石变法
变法是个非常时髦的话题,王安石变法更是几乎人人皆知其大概,这里就不多重复,简单的说几个可能不大被人们所注意的小问题。
其一,当时王安石的变法遇到了很大的阻力,那么反对王安石变法的是哪些人呢?
按理说,王安石要变法,变法就是代表先进生产力,谁反对谁就是保守派,就是思想僵化,他的脑袋就是榆木疙瘩做的,那么,先说反对派领袖司马光,然而,一提到司马光,野史公就不由得想起他小时候砸缸救伙伴的故事,难道榆木疙瘩做的脑袋能产生出砸缸救人的机智来?也许是他小时候思想开放,长大了就糊涂了,但他又是怎么写出那一大摞著作来的呢?就算司马光是个别现象吧,再看看还有谁反对变法,这并不困难,查一下宋徽宗用瘦金体写的《元祐党籍碑》,文彦博、苏轼、苏辙、范祖禹、晁补之、黄庭坚、秦观等共309人赫然在反对变法的奸党之列,哎,看到文彦博的名字,野史公又不由得想起他树洞取球的故事,难道以他的聪敏也理解不了变法的伟大历史意义吗?何况文彦博不是也曾和司马光等朝中重臣一样,把王安石作为贤能之士极力向皇上举荐吗?下一个名字是苏轼,听说他是个只会高唱“大江东去”的粗人,这倒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不懂得变法的必要性了,除了这些人以外,最让野史公不解的是就连王安石自己的亲弟弟都坚决站在反对变法的那些人一边,哎,真是的,变法咋就这么难呢?
上面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官僚精英之类,那么当时百姓的观点如何呢?史载当时民怨沸腾,甚至发生了东明县农民一千多人集体进京上方,在王安石住宅前闹事的事情,野史公不禁又
长叹一声,老百姓咋就这么不懂事呢?团结的大好局面来的容易吗?
其二,拥护王安石变法的是些什么人?
这个问题挺麻烦,据说变法代表了大多数民众的利益,理应得到多数民众的支持,谁拥护变法谁就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可是当野史公到大力推动变法者的名单时,却感到疑惑了,他们的名字多见于《宋史》的奸臣传和佞臣传里,如吕惠卿、章惇、蔡京等等。
尤其是那个蔡京,名列导致北宋亡国的高俅、童贯等“六大奸贼”之首位,也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和得力干将,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在满朝保守派大臣的反对中,王安石被任为宰相实行变法,次年,蔡京方应试得中进士,然而由于他属于变法派,受到神宗和王安石的重用,短短数年,即由地方官升迁至朝中大臣。1086年,王安石去世,蔡京继续宣传和王安石新法,宋徽宗即位后,起用蔡京,任为宰相,继续推行新法,这一时期,成了王安石及其新法最受尊崇的时代,而蔡京则以王安石的继承者自命,“有说熙丰不好者,尽罪之。”在蔡京的倡议下,王安石绘像于显谟阁,追封舒王,他本人及其儿子均配享孔子庙,至
于其后代则男性赐官职、女性封孺人。徽宗、蔡京重用新党、打击旧党,在政治上将反对王安石变法的司马光等309人斥为“元祐奸党”,对新法稍有微辞的范柔中等542 人被定为“元符上书邪等人”。这两种人的姓名均被列入所谓《元祐党籍碑》,碑文由徽宗亲笔书写并刻石文德殿门,先在都城开封、后颁令郡县皆刻石,大肆迫害不同政见者,凡名列此碑者,尚在世者贬谪南荒,并致使其中多人死于非命,已死者追贬官职,他们不得在同一州郡居住,皇族不得同他们的子孙和近亲通婚,这些事实都说明蔡京对王安石新法的拥护程度是非同一般的。
其三,说了反对和拥护王安石变法的两类人,那么不能不说说王安石本人。
首先,王安石本人品质极高,生活俭朴,刚直不阿,尽管他提拔的多为不端小人,比如,史载王安石以“不好声、不爱官职、不殖货利”而著称,“性简率,不事修饰家养,衣食粗恶,一无所择”。而同属变法派的蔡京则以“享用侈靡”而闻名,他“喜食鹑”,“一羹数百命,下箸犹未足”,喜食蟹黄馒头,“一味为钱一千三百余缗”,他喜焚香熏衣,居室之中“满室如雾”,“衣冠芬馥”,宅第之中,姬妾成,其“名园甲第亚于宫禁”。
其次,王安石变法的动机是好的,“其本心欲救民”,绝不是为了让北宋亡国,尽管最终北宋确是亡在了变法派手中。
平阳侯 再次,世人只知其变法之初的轰轰烈烈,又有多少人关心那善后的团团乱麻?当王安石位居宰辅之时,为了变法,极力排斥当初举荐他的司马光、文彦博等重臣,并依靠吕、章、蔡等一班幸进小人,将神宗团团包围使他再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劝谏,当朝中出现一片反对之声时,王安石提出“人言不足恤、天变不足畏、祖宗之法不足守”的口号,拒绝一切不同意见,急功近利,冒冒失失的干起来再说,章、蔡借此加官晋级,以成其私,以变法为锲机爬上权力之巅,最后终于酿成难以收拾的残局。
王安石晚年隐居金陵之际也曾自我反思,据说曾为自己昔年之事悔恨不已,假如当年他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认真听一下别人的不同意见,也许事情就不会弄得这样糟。
还有,王安石有一个基本上为大家所公认的不足之处,就是对子女的过分溺爱,处处维护,简直可说是包庇——由此也可略见宋朝“衙内”为害之广。
下面再谈谈新法的内容,王安石变法之精髓就是将国家财政商业化,而蔡京与王安石在政治上、思想上确有继承关系,如“不患无财,患不能理财”是蔡京的主要治国思想之一,他“当国,费侈无度”这一治国思想“原自荆公”(即王安石),由于这样一个价值导向,造成了“上下交征利”的局面,详读王安石五花八门的变法条例,其目的和愿望都出于强国富民,但不知为何到了下面的基层,执行实施起来就时时劳民伤财,说明施行方法以及内容是存在缺陷的,元丰之后,很多宋人笔记都涉及到王安石变法,但非议者多而赞同者少,且王安石有用人不当之过,一见风使舵之徒趁机投机,而王安石悉数使用,使得他们把持重权,争名于朝,争利于市,只计眼前得失,无人虑及长远,朝廷之祸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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