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乌蒙山游走,我对蓝绝对不会有如此深刻的体验。
  乌蒙山区山起伏,关隘四塞,雄奇连绵。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山中有山,峰外有峰,一座连着一座,山与山之间或山顶上会有星罗棋布的村庄,村里的田地就挂在一道道山梁上。游走乌蒙山,漫步在灌木丛野花丛中,高原的阳光,炽热,透明,从幽蓝的天空中泼洒下?恚?从一棵树到另一棵,从一朵花到另一朵花,这是一种潇洒,一种意境;在五尺道、石门坎、可渡河、扎西镇行走,古古香的历史长卷,散发着时间的芬芳,这是一种古朴,一种文化;在高山之巅,远眺山,泛舟湖泊,蓝天白云,烟波浩渺,鹤飞鱼跃,这是一种气概,一种情趣。
  乌蒙山的天空,蓝是惟一的主宰。只要是晴天,仿佛被擦洗了无数遍,湛蓝得有些孤独,纯净得纤尘不染。
  一切都是那样的恬静而自然,太阳缓缓升起,一团团、一片片、一丝丝白云,飘在天上。随着空气的流动,变幻着千姿百态的形状,白和蓝,在这里以最鲜明最纯正的彩形成对比,白,愈加的白,蓝,更加的蓝。蓝天下,清新的空气、青草的气息、弯曲的山路、透明的泉水,以及擦身而过的膘肥体壮的牛羊,全都深藏在你的脑海。
  乌蒙山的夜空,并不比白昼单调,也不是黑的,而是深蓝,且感觉很近、很近。无论夏天还是冬季,傍晚,白云会忽然间从峡谷涌上来,升腾、翻滚、聚散,波涛汹涌,瞬息万变,这就是高原云海。即使你脚下踩着薄薄的冰雪,白云散去,留下蓝天,星月在高原稀薄的空气中也分外明亮,天地间,没有污浊蒙尘,没有嘈杂和喧嚣,只有一种空旷寂寥的美。仰望浩瀚的星空,沉默,孤独,寂静,而又充满希望的力量。那些在深邃的夜空中闪闪烁烁的亮点,定然是远古洪荒时代彝族祖先阿普笃慕点燃的火把,是在空中飞翔的苗族始祖泰黎蚩尤的“火弹”,更像是乌蒙山苗族美少女的眼睛,是关不住的遥远的乡愁。夜空也有云,有云就可能有清凉的阵雨,滋润这高山河流、一草一木。或许,乌蒙山的天空不仅仅是它的美丽、它的神奇,乌蒙山的天空一如大山里的山民,纯净自然,宁静安详,他们确信,乌蒙山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那些唱不完的歌谣
  乌蒙山区山多、水多、树多、花多,歌谣也不少。处处皆有,或曲调高扬,声线绵长,或高亢辽阔,跌岩起伏。都有明白如话、想象大胆、即兴唱和、雅俗共赏的特点。无论在山野还是坝子,在小河边还是在田边地角,歌声与水声相映成趣,或柔美或洪亮。“昭通坝子
宽又宽,咕噜团转都是山,中间有只金凤凰,山头山尾路弯弯,呀儿海棠花罗连罗。”这就是歌谣,一首世代相传,久经不衰,广泛流传在乌蒙山的民间歌谣,一首渐渐远离我们的原生态、纯天然的昭通山歌。
  乌蒙山人爱唱山歌,回、汉、彝、苗都爱唱山歌。特别是几十年前,花山节、火把节要唱山歌,红白喜事要唱山歌,插秧挑担要唱山歌,山野牧场要唱山歌,茶余饭后要唱山歌,甚至走路、喝酒、恋爱都要唱山歌。最有代表性的什么《盘歌》《打鼓草》《莲花落》《放羊调》《乌蒙情调》《爬山调》,什么《点兵歌》《祝英台》《瞧郎歌》《赌钱歌》等等,山歌日夜不停地回响在乌蒙山区的山山水水之间,让你百听不厌。乌蒙山歌成了乌蒙山人的精神支柱,成了在这片热土上繁衍生息的人们生活的重要内容。
  记得小时候,在云南与贵州交界处的大山脚下,小河边,每逢赶集天,几百人,不,是上千人,云南人与贵州人就隔着一条清澈的小河,对起歌来。开始是几个人,后来是十几个,再后来就是几十个,从早上唱到晚上,甚至月亮出来了还唱,星星出来了还唱,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男女老幼齐上阵,那场面才叫感人,叫人吃惊,其感染力让听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直至那悠扬的山野和欢畅的歌声,如鲜美芬香的花瓣沿路纷纷撒落。他们
大多数是边唱边现填歌词,反应十分快捷,歌词均为现场发挥,临时随口填上的,原汁原味的。有歌为证:“郎一声来妹一声,好比先生教学生。先生教学有书本,山歌无本句句真。”正是杜鹃花开时节,满山遍野的杜鹃花,满山遍野的歌手,一位恰似山间的杜鹃花挺拔俊俏的青年自然洒脱地唱到:“隔河望到映山红,七十二朵做一棚。七十二朵做一朵,那朵向阳那朵红。”如杜鹃花一样灿烂,纯朴大方的姑娘在对岸也不甘示弱:“隔山闻到荞酒香,三十三斤装一坛,三十三斤装一坛,情哥不到不开坛。”
  杜鹃花的魅力,清澈的小河,多彩绝艳的姑娘,诗情画意的内涵,哪一样不让你倾心?哪一个不让人沉醉?野性的语言放牧到妹子温润的唇边,梳理好汉子们纷乱的心事,细腻的歌声,自嗓门间流行开来。正是“鸡嘴没得鸭嘴圆,郎嘴没得妹嘴甜,八月十五亲过嘴,大年三十还在甜”。这些来自民间无所谓作者的乌蒙山情歌,其构思之巧妙,用语之精粹,艺术水平之高超,令听众喜不自禁,如饮甘醇。
  回味久远的歌谣,或许,这歌中会夹杂些许如丝如缕的哀怨抑或悲伤。但那必然是一曲曲悠扬婉转的天籁,它一定很纯,很美。那个时代已渐行渐远,但空气依旧那么清新,山依旧那么清秀,杜鹃花还是那么鲜艳,那一丝丝纯朴还像山间流淌的清水永远香甜。徒步在
乌蒙的山水之间,我仿佛听到如花朵般绚丽多彩的乌蒙歌谣依然在山谷间回荡,从远处传来,又渐行渐远。
  幸福其实很简单,幸福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场景,再次看到这样的花,这样的人。我的心又飞向了那片令人神往,盛产阳光、格桑花的土地――香格里拉(shanggri-la)。
  冬天的那些花儿
  属于“中国西部千里大峡谷”地段的滇东北高原,2015年的冬天似乎来得要慢一些。看着处于休眠或半休眠状态的花木,有几盆盛开在冷寂的冬季,为冬天的室内增添了几分温馨的彩;听着那个寂寞歌手朴树演唱的《那些花儿》,也许是歌曲太过忧伤,也许是你不够阳光,闭上眼,那清晰的潺潺的流水声,清脆,柔弱;那些灿烂的花儿,在风中,摇曳,散落。时光匆匆,青春不再,光阴不再,你会感慨地说“我们真的老了”。
第一次月考反思
  其实,暗淡的星光总是陶醉在晚上,灿然的花儿总是绽放在冬季。
  记得一位去滇藏的旅行者说过:“有些景,一眼过后便从此陌路;有些景,入了目便入了
心。”在滇东北高原,一条条河流呼啸而过,水流湍急,蜿蜒曲折;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雄奇连绵,云雾笼罩,沟壑纵横,雄浑大气。这寒冷的冬季,山上很少有绿意,雪花像精灵一样飘落,仔细地从峡谷中一直看到山顶,你可能会欣喜地发现一片白茫茫的冰雪,树干上,树枝上,树叶上,所有的灌木丛上都凝结了一层细细的冰花。然而,如果你临近山顶,不经意间,你就会发现不少的经典美景。你看,海拔两千多米的崇山峻岭上,在灌木丛里,闪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些那不知名的小花,花瓣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冰雪,如镶满了无数的钻石,冰清玉洁,晶莹剔透。那一丛或几丛三五尺高的茶花似乎也忘了季节,和寒风嬉戏。 家用越野车
  这个寂静的冬天,你的目光在此刻已被这一丛或几丛仍然枝叶繁茂的茶花挽留,娇艳的茶花闪烁在这个白的世界,红白相间,燃烧着冬天的萧条与冷落。它竟然开在三九严寒的时节,开在银装素裹的世界,笑傲寒冬,点缀这个季节的萧瑟,山野的清冷,开得那么从容,那么灿烂,一个个鲜艳的花蕾,一片片粉红的、深红的花瓣,艳而不俗、娇而不嫩,凌寒坚忍、执着奔放,难道是在守候一段千年的幽居生活,守候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季么?一些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已经在你不经意间就悄然注定。你看,它们开得那么灿然而温馨,你还觉得这严冬的世界有多么荒凉吗?
瞿秋白简介
  在山里,冬天似乎总是很长很长,白雪依然皑皑,云雾依然缭绕。在山的巍峨,雪的圣洁前,人类是如此渺小,人生如此平淡而又如此精彩。“绿丛又放数枝红”。这山,只要有了些野花,特别是那些顶着白小帽的茶花,就有了对自然的敬畏,有了温暖和希望,有了摄人心魄的美丽,有了动人的故事,有了精彩的人生。在大山深处,在灌木丛中,聆听冬语,静观风起云落,花开花谢,春去冬来,心中筑起的风景依旧那样美丽。
  作者简介:李阳忠,男,在《中国教育报》《学术探索》《语言美》《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昭通市报》《昭通教育》《昭阳教育》《中国期刊网》《中国诗歌网》《中国青年文学网》《西部文学网》等报刊、网络发表论文、散文、诗歌、随笔、新闻等约21万字,其中《天堂8路03号》《在金沙江峡谷》《仙人掌之歌》分别荣获2014、2015年中外诗歌诗歌、散文邀请赛特等奖、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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