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而出于众
我们常常会在生活中发现一些与我们的生活“格格不入”的人:他们性格迥异,喜欢异想天开;看似循规蹈矩,但往往不按常理出牌。令人吃惊的是,他们适时打破约束我们这个社会已久的定势思维,在另外一个维度中特立独行。很显然,人们极其不看好这种所谓的“标新立异”的人,他们可以在生活中用“怪物”来抨击,也可以一遍又一遍叮嘱自己的孩子们:“不要与这样的孩子玩,不好。”可见不同于常人的一举一动是有多么地不被大众所接受。
必然的,人在于这个钢筋水泥所铸成的圆滑的世界中扮演着统治者的角,他们也很乐意将自我的意愿强加于牲畜之中。如同爱慕标准化的牧羊人一样,无论他手底下所蓄养的那只黑羊有着与其它白羊一样柔软顺滑的毛皮,有着与其它白羊一样细腻肥美的肉,但它终究逃不掉被牧羊人所盘算着卖掉的命运:牧羊人太爱纯白了,是信仰?是理想?抑或是心中的病态?诚然,他是这个牧场的主人,他有资格去制定规则,他或者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让整个羊变得整齐划一起来,可这恰恰反映了一个细致入微的结论:往往人们只在乎那精美的表象,同样也会忽略那内在的实质作用。
羊已是如此,人亦不何如?在生活中,我们总会感觉他人或是被他人感觉为“异类”。当
牛顿展示他所做的手摇风车时,当讥讽和不屑开始从同学老师心头迸发出来时,就注定不会想到牛顿会变成如此伟大的物理学家的基本事实;当小泽征尔在舞台上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后,他心中的坚定发出的质疑:“不!一定是乐谱错了!”,观众眼中不可置信的眼光和评委台上一次次的“强词夺理”也恰恰成为了他赢得这次指挥家大赛的铺路石。同样,那场恰如其分的暴风雪也明明白白地显出了那只黑羊的作用:它不仅拯救了羊的生命,也拯救了牧羊人的生活。不言而喻,一个异于常人的思维,一个异于常人的举动,当你正“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时,可能顶过那种压力,便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通在《中说•周公》记载到:“通其变,天下无弊法;执其方,天下无善教。”,社会所制定的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虽说不能破坏。但那些存在于生活中,不被完全肯定的,值得我们去探究的事物,我们都可以用我们灵动的思维来涉足这些“未走过的路”。但这个世界终究不会一帆风顺,“坚持本心”已经被社会的浮华与不安早已湮没。人失败一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为之进取的态度。
所幸的是,我们这一代仍未遭受社会的打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们这一代仍有决心去质疑去探索去发现那些未曾发掘出的秘密。只要我们能够鼓起勇气,不断
地汲取知识,为之进取,在精神上做一位“异于”、在生活中做一位“出于众”豁达的探索者,何乐而不为呢?
万物和合
农夫养羊。好白羊之美而欲弃黑羊。与众羊散于风雪中,因黑羊而寻众羊,白羊为美,黑羊独特。万事万物,自存道理,万物和合,以成四方。
落花护根,积水成川,沙尘生雨,废纸再生。万事万物,皆存道理,而时为所异。如见鱼不得振翼而飞弃之,其有潜跃之力;见茶不得果腹弃之,其有养生之效;见甘草不得观赏弃之,其有止咳之功;见橘皮不得食用弃之,其有润肺去痰之益。“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老子言也。即言无用之用,方为大用,以显无为。然何为有用?何为无用?何为有?何为无?其必曰:“有无相生。”则一物可有可无,非有非无,时有时无耳。羲之尝笑“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而自其不变处视之,死生可一,彭殇可齐。既芸芸为一体,何区别而待之?万物同根,皆有可取,万物之合,以成天地。
万物之合,处处可得。譬如剌绣,单线双线,单面双面,穿引勾挑,变化自得。譬如绘画,宽幅山水,芥粒为之,点缀诗印,留白一方。譬如行文,常妙于言有尽而意无穷处,戛然虽止,绕梁不歇。万物之合,至于文化犹甚。如百家争鸣,春秋战国,儒道墨法,各家瑰丽,孰分上下?如唐朝三教并行,玄宗一人,尝释《老子》,刻《孝经》,译《金刚》。文化繁荣以成一世之欣欣。近代诸人,余仰慕蔡元培尤甚,其开北大兼收并蓄之风,古今融合,中外交流,蔚然兴盛。中华文化,兼收并包,世界文明,异彩纷呈。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以君子常怀容人之量, 笑看世间之蹉跎。而反观商末,箕子自奴,一朝后亡;至于战国,屈子见逐,一国覆灭;乃至盛世,永贞之败, 衰落尤甚。夫物芸芸本为一体,众道平等,无所分别,均有其以,万物和合,以成缤纷。
青岩夜月映姚黄,疏柳平堤绕蝶虫。闲云俯看生生灭,荣衰盈缺几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