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体常识
小 说 文 体 知 识
1.小说是以塑造人物的形象为中心,通过故事情节的叙述和环境的描写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
2.人物形象、故事情节、环境是小说的三要素。
人物形象是主要要素,是作者把现实生活中的人;同人物原型提炼加工而成的,所以小说中的“我”不能看成是作者,只表示小说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的。
故事情节一般分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有时为了介绍人物和背景在开头加上“序幕”,为了深化升华主题在结尾加上“尾声”。故事情节都是虚构的。
环境包括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是为了衬托人物、渲染气氛,给情节的发展提供背景和场所。社会环境主要指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自然环境指人物活动的具体场景,如地点、气候、景、场面等。
3.小说按其人物的多少、篇幅的长短,可分为长篇、中篇、短篇、微型等几种;按其题材,还可分为历史小说、科幻小说、言情小说等等。
了解小说的有关常识,在阅读和欣赏的时候.对理解小说的主题思想和艺术表现及语言的运用都有帮助。
从三要素入手阅读分析小说
(1)分析人物形象。
第一、要把人物放在具体的故事情节中,结合时代背景进行分析。
如分析《最后一课》中小弗郎士的形象:
小弗郎士原来是贪玩幼稚的小学生,因为怕老师责备他没有背分词的用法.就想逃学。然而,他想不到这竟是最后一堂法语课!这最后一课。使他深受教育,激起了他强烈的爱国主义感情,使他忽然长大了,懂事了。只有了解了《最后一课》所写的故事的背景:普法战争中法国国土的沦丧,爱尔萨斯和洛林沦为德国的殖民地,这里的法国人民失去了自由,才能把课文的思想内容分析得准确、深刻,才能体会出小弗郎士感情变化的原因。
再如分析《变龙》奥楚蔑洛夫的形象。要想弄清他为何耀武扬威地欺压百姓,就必须把他放在19世纪末叶,沙皇亚力山大三世疯狂实行恐怖统治,大力加强警察权力的社会背景之中,这样对人物形象才会有本质的认识,对主题思想才会有深刻领会。
欧·亨利的《警察和赞美诗》,是写了一件反常的事。冬天到了,流浪在街头的穷汉苏比,想让警察送到一个岛上的监狱里去过冬。他先想进餐馆大吃一顿后声明没有钱,实现这个计划,但大餐馆不让他这样寒酸的人进去,在小餐馆吃了,而人家不叫警察,只是把他摔倒在大街上。他当着警察的面调戏妇女,可是被调戏的是,正要招引他呢!他公开拿了人家的伞,而那人的伞也是偷来的。他用种种“追求被捕”,“他想落入法网”,却不能实现。当他在公园里听到远处教堂传来的赞美诗,忽然良心发现,想要好好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却被警察带走了。正是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故事,既能让我们看清人物形象,又能充分揭示资本主义制度的荒唐。
第二、要抓住人物的肖像、语言、行为和心理活动来分析人物形象。
①、着重分析人物的肖像变化和那些富有特征的细节。
如《故乡》中写闰土的肖像变化:“我”与闰土第一次见面时,他是“紫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当“我”20年后回到故乡又见到闰土时,他“先前的紫红的圆脸已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有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闰土外貌的变化说明了旧中国在军阀黑暗统治下,农村破败。广大农民陷入极端贫困的境地:通过分析闰土的外貌变化,可以分析出他的思想性格的变化,进一步理解小说的主题。
在《孔乙己》中他这样写了孔乙己的肖像:“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洗。”“青白脸”是不事劳动又营养不足的结果,“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是被压迫、被侮辱的标记,衣服破脏和花白胡子乱蓬蓬的是孔乙己贫穷而又懒散的证明。特别是那件长衫,鲁迅先生是着重写了的。这件又脏又破的长衫,深刻地揭示了孔乙己这个旧社会穷读书人的精神状态:他的社会地位是低下的,但在思想上却仍然把自己看成一个“上等人”,即使穷得“站着喝酒”,也不肯脱掉那标志着“读书人”、“上智者”的长衫。这种矛盾着的外相,正是孔乙己在封建文化教育的毒害下所形成的读书高贵、劳动卑贱、欲上不能欲下则不甘心的
病态心理的集中表现。
《红楼梦》中三个人物形象:
“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贾宝玉)
良心发现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王熙凤)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林黛玉)
《儒林外史》中的人物形象:
第二回对夏总甲的描写便很是传神:“外边走进一个人来,两只红眼边,一副锅铁脸,几根黄胡子,歪戴着瓦楞帽,身上青布衣服就如油篓一般,手里拿着一根赶驴的鞭子”。这里没有研究他的五官端正与否,只说眼边之红,乃乐于帮闲凑趣而经常性的熬夜、酗酒的结果;锅铁的脸,则标志他尚处于官场的外围,需要屁颠颠地风里来雨里去,顶烈日,冒严寒;“几根黄胡子”,暗示了年龄;而那歪戴的“瓦楞帽”、油篓般“青布衣服”,形象化了他的地位及其为人之龌龊与粗鄙;再加“一根赶驴的鞭子”——这根平凡的赶驴鞭,实在妙不可言,一般乡民,包括未遇时的周进、范进之流,恐怕没有拿它的条件与福份;而张静斋、严贡生辈(更不用说社少卿等人)必定是不屑于拿的。然后,作者轻轻一点:“这人姓夏,乃薛家集上旧年新参的总甲”,至此,读者无不感到妥贴自然,惟妙惟肖。
第三回写范进:“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广东虽是地气温暖,这时已是十二月上旬,那童生还穿着麻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放头牌的时节……上来交卷,那衣服因是朽烂了,在号里又扯破了几块”。同样不计其面目端正与否。只写跟年龄、身分、地位及生活境况有关的因素。通过这些精确的描写,一个老实巴交、迂腐穷酸的老童生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