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诗词歌赋,便有了一个永恒的主题——爱情,爱情是人类最美好、最纯洁、最高尚的情感。我国爱情诗词生生不息,历久弥坚,愈来愈广泛地为世人所接受和喜爱,总结其原因之一,则正是由于其浓郁的情味,并诗情画意般再现了中国古代人丰富的情感世界。正所谓“高天厚地,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为我国文化源头——《诗经》的第一篇,《关雎》就是一首描写痴情小伙子对心上人朝思暮想的执着追求。雎鸠的阵阵鸣叫诱动了小伙子的痴情,使他独自陶醉在对姑娘的一往情深之中。种种复杂的情感油然而生,渴望与失望交错,幸福与煎熬并存。一位纯情少年热恋中的心态在这里表露得淋漓尽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一对有情人遥遥分居江头江尾,通过水流的悠悠无限固守着那一份浪漫的相思之苦。这与“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翠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萧萧风雨
夜,惊梦复添愁。”此诗据说是温庭筠以“江边柳”为题考鱼玄机,小姑娘不慌不忙当场吟成,时年仅十三,得温庭筠赏识,自此鱼玄机的生命里就出现了温庭筠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鱼玄机在寒冷的冬夜给温庭筠写信道:“幽栖莫定梧桐处,暮雀啾啾空绕林”以表示自己感觉无处栖身的苦楚。“嵇君懒书札,底物慰秋情”更是直接表示出她迫切希望能够收到温庭筠的书信以慰内心。“长者车音门外有,道家书卷枕前多。布衣终作云霄客,绿水青山时一过”道出了平凡的她终身只能做道士,蹉跎青春的无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是她痛苦的叹息,也是她一生的遗憾。
纳兰容若出生显赫,康熙御前侍卫,文武双全,本有一琴瑟甚合的妻子,妻子出身名门,知书达理,才貌双全,与容若产生心灵上的共鸣。怎奈造物弄人,新婚三年,妻子便因病去世,容若心字成灰,将所有对妻子的思念都融入其凄婉啼血的饮水词。纵览其失去妻子后的人生,其“绝域生还吴季子”式的诚,“天上人间情一诺”式的真,“情在不能醒”式的“索性多情”,如斯种种至情至性,让人为之痴狂。“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珏。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容若引荀奉倩的典故可见其对妻子的爱。若是血肉相连的爱,一个人的离开,另一个人随之萎谢。你离开,我衰败,心花零落,落地成灰。“道书生薄命宜将息”一句,更是纳兰悲痛欲绝的自度新腔,字字血泪,如泣如诉,不胜凄苦,令
诗经爱情人不忍卒读。此去经年,纳兰终因心力交瘁,于康熙二十四年患急病去世,年仅三十一岁,结束了其十多年的“才道莫伤神,青衫湿一痕”的柔情似水的人生。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痴情优美的爱情体验诚然打动着无数温柔敦厚的文人,他们大胆挣脱“非礼勿言”的封建礼教桎梏,反反复复演绎着、歌颂着人间的甜蜜爱情,从而使爱情诗词成为古典诗词皇冠上的一块晶莹剔透、光芒闪烁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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