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宽恕,但绝不能忘却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观后感这座意义非凡的纪念馆,我曾有幸两次参观,每次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刚刚走进外门,就看到馆外陈列的一组表情惊恐、纠结挣扎的人像,那是战争的难民,屠杀的流亡者。他们眼神恐慌,表情透露出绝望,身体则做出了逃命的样子,但又明知自己逃不过敌人的追杀,所以恐惧而狰狞。还未进馆,看到这样的场景,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我已深受震撼——战争中的普通人竟是这个样子的么?如果第一幕已是如此震撼,那么馆内的展览岂不更加惊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和抑制不住的对战争的恐惧,我踏进了展馆。
展区内深的基调、压抑的气氛令我的心情也十分紧张,而实物、影像等大量翔实的资料又令我震惊。史实太过残酷,参观者总是忍不住想要把它们当作不曾存在,但史实却又在那里,无可辩驳,我们能做的只是虚心接受这人性阴暗的另一面。战争固然会有伤亡,但除去不可避免的战斗减员,那么多灭绝人性的虐杀、屠杀,让人不禁拷问施暴者是否还有人性可言——或者说,人是不是可以完全抛弃其区别于动物的宝贵的、善良的人性,仅凭凶残的兽性支配自己的行为?敌人收割生命时事不关己的冷漠、手刃同类时志得意满的笑
容——如果你曾置身此地,你会感到浑身战栗,甚至于自己对人性的信心也可能会动摇,因为这个展馆内的一切仿佛组成了一片人性的荒漠。
南京,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一昔被夷为平地,整座城市毁于一旦;然而,比起三十万同胞的无价性命,这些死物的价值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零头。试想我所在的城市,地下曾有三十万冤魂死不瞑目,怎不使人悲伤而奋起,为之发声?从阴暗的展区走出,来到明亮的大厅,我通红的双眼竟然承受不住这光明。
大厅一侧循环播放着近百部有关南京大屠杀的电影、纪录片等资料,另一侧则是一面资料墙,遇难同胞和历史证人的档案层层堆叠,竟高至十余米。“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如今真相都笼罩在明亮的阳光中,试问斯人可瞑目否?答案当然是“否”。因为凶手还未曾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未曾向亡灵道歉以平众怒,所以死者不能瞑目。那既然是反人类的罪行,为何凶手总是不承认,并且企图通过拒不承认来逃避惩罚?证据凿凿,难道凶手不承认,罪恶就不是凶手所为的么?如果凶手一再被放纵,那么历史的悲剧极有可能会重演!
在我看来,这座沉默的纪念馆比任何滔滔不绝的爱国主义教育都更有效。它虽然沉默,但它从不拒绝发声。只不过,比起别人的振臂高呼,它只沉默着,高举起血淋淋的“生死簿”和
伤痕累累的白鸽,便能让世人同它一起缄默、哀悼。
深埋地下的三十万魂灵再也不会说话,但我们,扛起历史的我们,总是可以为他们发声,争取公正的待遇和历史的永不重演。
曾经,我们的国家贫弱交加,不能抵御外来入侵者的欺侮;“落后就要挨打”,所以我们曾经承受百年的挨打,每战每败、退无可退。如今,我们的国家好不容易发展了、强盛了,没有哪个国家可以随随便便地侵犯我们,我们也可以在国际舞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一方面,呼吁国际社会承认南京大屠杀的重要地位,让凶手道歉,让死者瞑目;另一方面,当然要努力维护我国和世界的和平,给渴望挑起战争的危险思潮以严厉打击——和平才是共赢的基础,战争只会两败俱伤。
正如东京审判的法官梅汝璈所言: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军国主义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的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我们反对一切反人类的罪恶,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这并不代表我们反对整个日本,因为还有很多爱好和平、支持开放的
日本国民;否则,我们也会变成我们最讨厌的那种盲目排外、崇尚暴力的人。正如尼采所言:
“与怪兽搏斗的时候要谨防自己也变成怪兽。”如果自己也变成了怪兽,那么与怪兽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所期待的,不过是公正、正义,我们也会用正义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我在阳光明媚的上午写下这篇文章,祝愿一切不人道、不公正的行为都能在阳光下得到审判,所有冤死者可以瞑目。
南京大屠杀观后感并祝愿祖国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