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的读后感
父亲的病的读后感1
《父亲的病》回忆儿时为父亲延医治病的情景,描述了几位“名医”的行医看法、作风、开方等种种表现,揭示了这些人巫医不分、故弄玄虚、钱财、草菅人命的实质。记述鲁迅儿童时期在家乡的生活片段,呈现了当时的人情世态和社会风貌,是了解少年鲁迅的珍贵篇章。
在《朝花夕拾》里读到了青年的鲁迅有份深藏不露的志气。《父亲的病》里写到,在父亲因庸医愚昧而去世后,为避开那无聊的流言,也为了母亲,鲁迅毅然到生疏的他乡求学。在日本留学时,为了救国图存,毅然谢绝了藤野先生的极力挽留,又放弃自己的专业,孤独地投入困难的文艺运动虽然这一切在文中都只是轻描淡写,但是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那股无形的爱国热忱,把每一位读者的心都点燃了,这是在很多作家作品中都不到的感觉。难怪一位日本学者说:“纵使日本有一千个川端康成,也比不上中国,由于中国有位鲁迅。”
人生阅历的疏密、时代气氛的错落,造就了不同时代不同人的思想。过多的“斗士”形象的
渲染,让人过多的感受到鲁迅的“冷峻”,就像最常见的那尊他的胸像。当我们遗忘鲁迅身上的光环,或者遗忘鲁迅,细细品读《朝花夕拾》,就会发觉一个“冷峻”外的鲁迅。从而发觉鲁迅内心深处的一片净土。正是在这片净土上,散发着鲁迅很多人性的灵光,使他的文章洋溢出浓浓暖意。
父亲的病读后感父亲的病的读后感2
他出诊原来是一元四角,特拔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父亲的病》读后感 刘婉滢。有一夜,一家城外人家的闺女生急病,来请他了,由于他其时已经阔得不耐烦,便非一百元不去。他们只得都依他。待去时,却只是草草地一看,说道“没关系的”,开一张方,拿了一百元就走。那病家好像很有钱,其次天又来请了。他一到门,只见仆人笑面承迎,道,“昨晚服了先生的药,好得多了,所以再请你来复诊一回。”照旧引到房里,老妈子便将病人的手拉出帐外来。他一按,冷冰冰的,也没有脉,于是点点头道,“唔,这病我明白了。”从沉着容走到桌前,取了药方纸,提笔写道:—— “凭票付英洋壹百元正。”下面是署名,画押。
“先生,这病看来很不轻了,用药怕还得重一点罢。”仆人在背后说。 “可以,”他说。于
是另开了一张方: “凭票付英洋贰百元正。”下面仍是署名,画押。 这样,仆人就收了药方,很客气地送他出来了。
我曾经和这名医周旋过两整年,由于他隔日一回,来诊我的父亲的病。那时虽然已经很出名,但还不至于阔得这样不耐烦;可是诊金却已经是一元四角。如今的都市上,诊金一次十元并不算奇,可是那时是一元四角已是巨款,很不简单张罗的了;又何况是隔日一次。他也许确实有些特殊,据言论说,用药就别出心裁。我不知道药品,所觉得的,就是“药引”的难得,新方一换,就得忙一大场。先买药,再寻药引。“生姜”两片,竹叶十片去尖,他是不用的了。至少是芦根,须到河边去掘;一到经霜三年的`甘蔗,便至少也得搜寻两三天。可是说也惊奇,大约后来总没有购求不到的。据言论说,神妙就在这地方。从前有一个病人,百药无效;待到遇见了什么叶天士先生,只在旧方上加了一味药引:梧桐叶。只一服,便霍然而愈了。“医者,意也。”其时是秋天,而梧桐先知秋气。其先百药不投,今以秋气动之,以气感气,所以……。我虽然并不了然,但也非常佩服,知道凡有灵药,肯定是很不简单得到的,求仙的人,甚至于还要拼了性命,跑进深山里去采呢。这样有两年,慢慢地生疏,几乎是伴侣了。
父亲的水肿是逐日利害,将要不能起床;我对于经霜三年的甘蔗之流也渐渐失了信仰,采办药引好像再没有从前一般踊跃了。正在这时候,他有一天来诊,问过病状,便极其恳切地说:——“我全部的学问,都用完了。这里还有一位陈莲河先生,本事比我高。我荐他来看一看,我可以写一封信。可是,病是没关系的,不过经他的手,可以非常好得快……。”这一天好像大家都有些不欢,仍旧由我尊敬地送他上轿。
进来时,观察父亲的脸很异样,和大家谈论,大意是说自己的病也许没有盼望的了;他由于看了两年,毫无效验,脸又太熟了,未免有些难以为情,所以等到危险时候,便荐一个生手自代,和自己完全脱了干系。但另外有什么法子呢?本城的名医,除他之外,实在也只有一个陈莲河了。明天就请陈莲河。陈莲河的诊金也是一元四角。但前回的名医的脸是圆而胖的,他却长而胖了:这一点颇不同。还有用药也不同。前回的名医是一个人还可以办的,这一回却是一个人有些办不稳妥了,由于他一张药方上,总兼有一种特殊的丸散和一种奇怪的药引。芦根和经霜三年的甘蔗,他就从来没有用过。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对”,旁注小字道:“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好像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醮,连做药资格也丢失了。但这差使在我并不犯难,走进百草园,十对也简单得,将它们用线一缚,活活地掷入沸汤中完事。然而还有“平地木十株”呢,这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问药店,
问乡下人,问卖草药的,问老年人,问读书人,问木匠,都只是摇摇头,临末才记起了那远房的叔祖,爱种一点花木的老人,跑去一问,他果真知道,是生在山中树下的一种小树,能结红子如小珊瑚珠的,一般都称为“老弗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药引寻到了,然而还有一种特殊的丸药:败鼓皮丸。这“败鼓皮丸”就是用打破的旧鼓皮做成;水肿一名鼓胀,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伏他。清朝的刚毅由于憎恨“洋鬼子”,预备打他们,练了些兵称作“虎神营”,取虎能食羊,神能伏鬼的意思,也就是这道理。惋惜这一种神药,全城中只有一家出售的,离我家就有五里,但这却不象平地木那样,必需暗中摸索了,陈莲河先生开方之后,就恳切具体地给我们说明。“我有一种丹,”有一回陈莲河先生说,“点在舌上,我想肯定可以见效。由于舌乃心之灵苗……。价钱也并不贵,只要两块钱一盒……。” 我父亲深思了一会,摇摇头。“我这样用药还会不大见效,”有一回陈莲河先生又说,“我想,可以请人看一看,可有什么冤愆……。医能医病,不能医命,对不对?自然,这或许是前世的事……。” 我的父亲深思了一会,摇摇头。凡国手,都能够起死回生的,我们走过医生的门前,常可以观察这样的扁额。
如今是让步一点了,连医生自己也说道:“西医长于外科,中医长于内科。”但是S城那时不但没有西医,并且谁也还没有想到天下有所谓西医,因此无论什么,都只能由轩辕岐伯的嫡派门徒包办。轩辕时候是巫医不分的,所以直到如今,他的门徒就还见鬼,而且觉得“舌乃心之灵苗”。这就是中国人的“命”,连名医也无从医治的。不愿用灵丹点在舌头上,又想不出“冤愆”来,自然,单吃了一百多天的“败鼓皮丸”有什么用呢?依旧打不破水肿,父亲最终躺在床上喘气了。还请一回陈莲河先生,这回是特拔,大洋十元。他照旧泰然的开了一张方,但已停止败鼓皮丸不用,药引也不很神妙了,所以只消半天,药就煎好,灌下去,却从口角上回了出来。
从今我便不再和陈莲河先生周旋,只在街上有时观察他坐在三名轿夫的快轿里飞一般抬过;听说他如今还康健,一面行医,一面还做中医什么学报,正在和只长于外科的西医奋斗哩。中西的思想确乎有一点不同。听说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盼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可医的应当给他医治,不行医的应当给他死得没有苦痛。——但这先生自然是西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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