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的来信2010年12月湖北经济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D e己2010第24卷第6期J our nal o f H ub ei U ni vers i t y of E co nom i c s(P hi l os op hy8L So c i al S c i e九c es)V01．24N o．6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人称和时间机制探析
唐澜
(四川文理学院中文系，四川达州635000；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摘要：‘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以一个陌生女人的第一人称。我”的叙事视角．由主人公现身说法，或以内心独白的方武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凄婉悲凉的爱情故事。本文试图运用人称机制和时同机制来分析和解读这部作品．
关键词：人称机制；时闸机制；一个陌生女人
斯蒂芬茨威格(s t e f an zw ei g．1881—1942)是奥地利的著名作家．创作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部中篇小说．和他《象棋的故事》、《爱与同情》、《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家庭女教师》等众多中长篇小说如星闪烁．成为茨威格留给人类的．20世纪最经典和最富生命力的文学财富。
对于茨威格小说的研究．不能仅仅运用心理分析理论．新批评等理论来重复研究．这样会片面和单一地
理解茨威格作为作家．在处理和创作小说时所具备的小说处理技巧和叙事视角．而这些看似微妙的技巧．恰恰是茨威格小说成功背后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熟悉和把握前人研究茨威格小说的前提下。重新运用叙事学理论来研究和解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可以更加具体地看清茨威格已经放弃了过去传统的全知全能的叙述者．由主人公现身说法．或是以内心独白的方式向读者敞开心门。这是茨威格小说成功的关键所在。也是本文所试图解开的问题。
一、多重的人称机制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茨威格最富盛名的小说．也最能显现出其个人的独特风格。这部作品和作者其他很多小说一样．深深烙上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的印记．并且在叙事艺术上．同样具有多重叙述视角和声音．不仅包含了“我”、“你”、“他”三种人称机制．而且在叙事结构关系上亦取得了独特的艺术效果。
我们都知道．茨威格深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的影响．按照后者的理论．作家一辈子都在写着精神自传。那么．茨威格也不例外．他同样也在自己的作品中书写着属于他自己的自传。因此．《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并非仅仅是作者对女性的人文关怀或者是对非理性主义甚至性爱本能的心理探索．如果我们将作者本身看做文本潜在叙述者或者隐含叙述者．那么就能深入文本所蕴含的关于作者的信息．也就是说．女性主人公背后存在另一个隐身的真正叙述操纵者．他隐藏在潜文本里．展现着作家自我隐秘的内在精神世界，实现一种意识层和潜意识层的曲折的隐喻式的表达。
小说中曾多次出现这句话：“你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第一人称“我”也就是女主人公直接站出来．这样的叙述文字产生一种居高临下、透视一切的全知叙述效果；并且在十三岁就声称“我比你了解你自己”．随即将作家的内心世界剖析得淋漓尽致。显然．女主人公的叙述已经超过她本身所具有的能力．这个“我”隐含着另外的能够透视一切的叙述主体。这个叙述主体便是作者自己。茨威格通过一个女人的话语将女人和男人(作家)放在一起进行集体解剖．女人在文化上象征着自然人．而男人在文化上象征着文明人。很显然．女人成为男人文化上的“他者”．正是这种文化上的鸿沟或者说优越性．导致了女人的自我牺牲。一向崇尚人道主义的茨威格在经历了一战的精神摧残之后．已经对资本主义文明心灰意冷。但是他又不到解决这一矛盾的方法．只能进行自我救赎。正如女人所指出的．R作家“过着双重生活．你既有光明的、公开面向世界的一面．也有阴暗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一面……”这便是茨威格对自我进行的反思、拷问．小说最后．作者动情地描述了R作家的心理变化：“他觉得．仿佛一闪看不见的门突然打开了．股股穿堂冷风从另一个世界搜搜吹进他安静的屋子。他感觉到一次死亡．感觉到不朽的爱情：一时间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思念起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没有实体．充满激情．犹如远方的音乐。”显然．经过女人的一封长信的精神洗礼．作家感觉到了重生．触摸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激情。这便是作者对自我进行审视后的个人总结。其叙述声音与叙述眼光已经完全统一于叙述者一人身上。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说．R作家的双重人形象一个表现于他自己．一个表现于女人．与其说小说是表现女人对男人进行爱的倾诉．倒不如说作者茨威格将自己分裂为女人和男人两个形象．运用女人的话语来对男人进行批判。事实上，文本中所折射出的孤独中的执着、压抑中的激情正是作者所企图努力营造和传达的基本情境。
最终．这篇小说也成为作者命运的寓言。茨威格面对欧洲文化毁灭的现实．像那个陌生女人一样。坚定不移地追求精神完整．但是他的努力始终没有回应．最终自杀于世界的另一端——巴西。
另外．若要合理区分视角．首先必须分清叙述声音与叙事眼光。叙述声音即叙述者的声音．叙事眼光指充当叙事视角的眼光．它既可以是叙述者的眼光也可以是人物的眼光。在传统小说中．叙述声音与叙述眼光往往统一于叙述者一个人．但是现代小说常常放弃自己的眼光而转用故事中主要人物的眼光来叙事．《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便是如此。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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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唐澜(1981-)．女．四川广安人．助教．四川大学2008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向：西文学思潮与文论和写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