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情人节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
浅析周英雄的《<;红高粱家族>演义视物昏花
彭博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摘  要: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共有五章:红高粱、高粱酒、狗道、高粱殡和狗皮。其中最负盛名的两章为红高粱与高粱酒,张艺谋据小说改编获柏林国际影展金熊奖的电影《红高粱》中的大部分情节也出自这两章。周英雄先生在文中以整体视角分析了整篇小说,以求获得对作品更为完整的认知,本文将浅析周先生对这篇小说内涵与形式的独特见解。
关键词:莫言;《红高粱家族》;历史演义小说
作者简介:彭博(1995-),女,汉族,山东烟台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硕士,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我的奇思妙想[文章编号]:1002-2139(2019)-06-078-02莫言红高粱
诗歌朗诵网《红高粱家族》通过讲述者的“奶奶”戴凤莲以及“爷爷”余占鳌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讲述山东高密东北乡的人民在抗日战争中的顽强生命力和充满血性与民族精神。《红高粱家族》于2001年获得第二届“冯牧文学奖•军旅文学创作奖”;被英美学界重量级期刊WORLD LITERATURE TODAY(《今日世界文学》)评为七十五年来全世界四十部杰出作品之唯一中文小说;《亚洲周刊》评选它为二十世纪中文小说“百年百强”第十八名。其中的《红高粱》篇获得1987年第四届“全国中篇小说奖”,根据此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获得第三十八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骨折吃什么好
这篇小说与以往塑造正面抗日英雄的作品不同,参与抗战的众大多没有救亡图存的家国意识,他们反抗的原因来源为自身生存的紧迫性。横行乡邻的“土匪”可能同时是英勇就义的“抗日英雄”,这种双重身份表达了“作者用‘虚构叙事’取代‘亲历在场’,用 ‘酒财气’颠覆‘英雄崇拜’,用‘灵魂救赎’挑战‘旧梦新知’,并以强烈的艺术理性精神,宣告了革命英雄传奇神话的历史终结。”[1]的求索,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让小说展现出一种蓬勃向上的原始生命力。
对于莫言的这篇代表作,学界不乏各个层面的分析,周英雄先生在其论文集《比较文学与小说诠释》[2]中较早地以历史演义小说的视角分析了《红高粱家族》,讨论中心是:“我想就这个长篇,其中时间、人物与情节的特点,略加探讨,并突出这个作品的历史意义特,以及其背后的涵义。”[3]同时融合了周先生对莫言笔法的个人观点。
一、叙述的合理性
周先生认为《红高粱演义》属于历史演义小说。在这本书里,“两代之间的差距正是这本小说索要突出的一大主体,而历史演义也正是突出此一主题的有效艺术途径。”[4]也正是这一文学形式,让《红高粱家族》能够在顾全历史格局的同时彰显丰富而饱满的人性。
在文章开头,周先生先探讨了叙述者的叙述合理性问题,一是小说的叙事是非连续性的,更像是一些记忆的碎片,其中包括很多意识流的描写。叙述人即兴说书,叙述跳跃,时间颠倒,但是即便是人物有很多看似荒诞的行径,但都是有因有果而非是失心狂发作的偶发行为。从演义本身的定义来讲,按照金人瑞《三国志演义序》所云:“作演义者,以文章之奇而传其事之奇。”[5]从这点来看,《红高粱家族》亦然,描写的就是正反相生,善恶难分的众生相。与其说是行文奇诡,倒不如说是另一种真实。
在这片土地上,没有绝对意义上的黑白判分,正邪殊途,这正是事物最质朴也是最真实的本。历史被现代加以接受、承认与诠释的效果正是由“我”追随父亲、爷爷的幻想,重新记录并传递记忆达到的。人物创造历史,而叙述人也同样透过诠释创造着历史。
《红高粱家族》中的历史观在周先生看来是“亦庄亦谐”,庄,是对历史与人物、事件整体的慎重,谐,是对个别的事件和人物的戏谑。在故事的细节层面,周先生认为“不妨在细节当中稍加推敲,出其中的组织,甚至挑选其中若干主要的修辞程式(master tropes),并研究它们如何将故事某些脉络结合起
来。”[6]这个细节,周先生抓住的是两个意象:高粱和狗,接下来的篇章主要从以上两个意象入手,研究它们对于整篇小说的篇章结构的脉络关系。
二、意象的讨论
高粱作为高密的一种常见作物,是文中常见的叙述背景,它是见证着高密人喜怒哀乐的舞台,逐渐也拥有了意义的图腾。在小说中,高粱的直接象征在周先生看来是“苦难中国百姓的生命力”[7],很多场景都由高粱构成。
在据小说改编的电影《红高粱》中,电影拍摄中也运用了大片的高粱,据周先生透露,张艺谋在拍摄《红高粱》电影时吩咐提前种下一大片纯种高粱,但负责种高粱的人偷工减料,用的种子有一半是高粱,高粱长出来后高度不够,无法配合情节需要产生绵延茂密的视觉效果,也就无法衬托出高粱的象征意义,张艺谋只好用另一半高粱田当实景。影片著名的接亲戏就发生在一片茂密的高粱地里,这段长达5分钟的颠轿戏,没有发生任何情节推进,轿子外是轿夫们荒腔走板的歌声,脚下尘土飞扬,高粱宛如一堵墙,轿子里的九儿流干了泪,阳光透过红轿顶映出她血的脸,接下来出现了影片中,出现了一段独白:“这地方,不知道从哪年起,长出了百十亩高粱,没人种,也没人收,老家的人都说这是野高粱,还说这常闹鬼。”[8]为后面土匪打劫送亲队伍做了铺垫。
周先生认为高粱是小说中非常重要的意象。高粱象征着野性又纯粹的生命力,它正是这片土地上生活
的人的象征,他们粗野,蛮横,崇尚武力,但同时也率性,直爽、充满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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