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的拼音月夜沈尹默作文
【篇一:20世纪中国散文文体建设的历史回顾】
内容摘要:
一、散文诗是中外文化在特殊时代契合的产物
正愁无法“做出个别的和意想不到的玩意儿”,“写一篇充满诗意的、
乐曲般的、没有节律没有韵脚的散文:几分柔和,几分坚硬,正谐
和于心灵的激情,梦幻的波涛和良心的惊厥。”贝尔特朗的《夜郎加
斯巴》所采用的独特的散文诗抒情形式解救了陷入文体困惑中的波
德莱尔。
中国是诗的国度,任何文体都被赋予了诗的彩,中国诗歌也经历
了由不定型—准定型—定型—准定型诗体—不定型诗体转化的诗体
演变过程。因此形同西方散文诗特点的文体很早就存在。如郭沫若
认为我国虽无“散文诗”之成文,但是屈原的《卜居》、《渔夫》以
及庄子《南华经》中的很多文字,都可以视为今天的散文诗。王国
维也在《屈子文学精神》一文中指出:“庄列书中之某分,即谓之散
网络营销的优点文诗,无不可也。”[1](p784 )中国古典文学中接近散文诗的文体有赋、词、散曲、小调以及历代小散文。所以滕固结论说:“散文诗的起源,一面是诗体的解放,一面起源于很精悍的小品文。”[2]五四时期激
进的文学思潮和政治改革思想极大地催生了散文诗。陈独秀在《新
青年》创刊号《敬告青年》一文中,向宣传老八股教条的“奴隶之文章”宣战。《新青年》2卷1期的“通信”栏内开始触及语言的改革和
统一,《新青年》2卷2期(1916、10)、5期(1917 、1)和6期(1917、2)连续发表胡适的《寄陈独秀》讨论文学革新的通信。1917年1月
1日,胡适在《新青年》第2卷5期上发表《文学改良刍议》,提
出文学改良的“八事”。19 17年2月,陈独秀发表《文学革命论》,
提出文学革命的“三大主义”。钱玄同、刘半农等人纷纷响应。钱玄
同提出要用质朴的文章去铲除阶级制度里野蛮款式,刘半农提倡诗
体解放,主张“破坏旧韵,重造新韵”。周作人提倡“人的文学”、“平
民的文学” ,打倒“非人的文学”。这些主张,为世界散文诗和中国古
代文化相融合,嬗变为新的中西文化的契合产物——中国现代散文
诗的诞生和发展铺平了道路。五四运动,加剧了中国古典诗歌和古
代散文两种文体各自的文体革命,加速了外国散文诗和中国文化的
融合,加速了中国散文诗文体从自发到自觉发展的进程。
严格意义上说,散文诗是一种外来文体。“散文诗”这一体裁名称的
出现与外国散文诗的译介相关。最早出现在1918年《新青年》第4
卷第5期上。1915年7月《中华小说界》第2卷第7期登载了刘半农译的屠格涅夫的四首散文诗,总题为《杜瑾讷之名著》,包括
《乞食兄弟》、《地胡吞我之妻》、《可畏者愚夫》、《四嫠妇与
菜汁》,这是外国散文诗作品的最早译介。很多人在译介活动中受
到散文诗潜移默化的影响,拿起笔来,由译者变成作者,成为了中
广告法禁用词汇
国最早的散文诗作家。如刘半农在《新青年》刊出了他的散文诗处
女作《卖萝卜的人》,并在作品前特加了说明性的小序:“这是刘半
农作无韵诗的初次试验。”这是他创作散文诗的最早起步。初期的白
话诗与散文诗是混淆不清的。 1918年1月15日《新青年》第4卷
第1期首次刊登了胡适、刘半农、沈尹默白话诗9首,其中沈尹默
的《鸽子》、《人力车夫》、《月夜》都形似散文诗。中国新诗
第一部年选集《新诗年选》有署名“愚庵”的评语,认为这首诗大约
作于1917年的冬天,在中国新诗史上,算是第一首散文诗。《年选》附录的《一九一九年诗坛略记》也认为第一首散文诗而具备新
诗的美德的是沈尹默的《月夜》。严格地说,《月夜》仅仅是一首
散文化倾向十分严重的白话新诗,和同时期发表的第一批新诗作品
相比没有多大差别。在胡适的“作诗如作文”的口号鼓舞下,最初的
白话诗大多散文化倾向突出,几乎所有的散文诗作家都把散文诗视
为诗,很多新诗人都把散文诗视为新诗发展的方向,冰心及稍后的
穆木天、徐志摩等很多新诗人都是通过写散文诗走上新诗坛的。
《月夜》是沈尹默散文诗的尝试之作,发表在《新青年》第5卷第
2期(1918年8月15日)上的《三弦》,以其文体的成熟标志着沈尹默散文诗创作进入完全文体自觉状态,也最能代表初期散文诗的较
为成熟的文体特性。
二、中国散文诗文体的艰难建设
“五四”以后,尽管激进的“白话诗运动”有些萧条,但是散文诗仍然
流行,和小诗成为当时最流行的两种抒情文体。由于当时文字竖排,诗文都没有明显的分行,无法以文字
东方艺术都将哲理成为最高境界,中国艺术也一向强调立意高远境
界自出。由于20世纪中国处在革命、战争、改革此起彼伏的动乱时代,艺术总是与政治时代贴得太近,不得不承担过多的改革社会、
启蒙大众、宣传革命的社会功能,如高度的严肃性成为百年新诗最
重要的特点。散文诗也具有高度的严肃性,作者太重视作品的思想性,甚至不惜打破散
文诗的文体规范。鲁迅的《野草》便是一例。从文体分类的严格意义说,被称为中国第一部散文诗集的《野草》中的作品也并不全是散文诗,有的只能归入散文或杂文。出现这种体裁混乱情况的其他原因是当时中国散文诗的文体正处在草创时期,并没有建立起能够界定什么是纯正散文诗的文体规范,又受到打破“无韵则非诗”的新诗革命激进思潮的影响,才出现了散文诗创作的实用化、散文化和自由化
倾向。《野草》在发表之初就引起轰动,连载《野草》的《语丝》的发行由1千几百份迅速上升到8千多份。在《野草》以后60余年的散文诗创作中,受鲁迅散文诗影响的散文诗人极多,几乎每一代有影响的人都受过《野草》的影响。如30年代的巴金、丽尼,40年代的郭风、柯蓝, 50年代的丽砂、刘北汜,80年代的刘再复、李耕、莫洛、王中才、王宗仁、那家伦、刘湛秋等。文体独创性是《野草》的优点,也给中国散文诗的创作,特别是散文诗的文体建设带来负面影响,加剧了中国散文诗文体的“散文化”和“自由化”,使中国散文诗由最初的偏向于诗的极端走向偏重于散文的另一个极端。由于鲁迅在20世纪被长期视为“文化伟人”的特殊地位,使这种负面影响对散文诗创作及研究产生了巨大的作用。20 02年王文德尖锐地指出:“鲁迅先生把
二、三千字的散文也试作为散文诗的尝试,又成为后人的定论,这是一个历史的可悲的误会,而不幸《野草》定为散文诗集这一模糊不清的定界之后,又经过了《鲁迅文集》的出版,又一直误导了50年,使大家一直误以为散文诗可以包括几千字的抒情散文,更误认为几百字的小散文也都成了散文诗。”郭沫若的《我的散文诗》一组四题发表在1920年12月20日的《时事新报》副刊《学灯》上。郭沫若一向追求自由的诗体。认为古人用他们的言辞表达的情怀,已成为古诗,今人用我们的言辞表示我们的生趣,便是新诗,他自认为是最厌恶形式的人,素来也不十分讲究它。所著的一些东西,只不过尽他一时的冲动,随便地乱跳乱舞罢了。他人已成的形式是不可因袭的东西。他人已成的形式只是自己的镣铐。形式方面他主张绝端的自由,绝端的自主。郭沫若仔细研究过中国古典文学中散文诗的
历史,考证出“散文诗”一词在中国文学中的起源,对散文诗文体十分重视,但是郭沫若是把散文诗当诗,特别是把散文诗的无7月初七
韵律格式作为新诗打破格律限制的重要依据。他相信有裸体的诗,
不借重音乐的韵语,而直抒情绪中观念之推移,这便是散文诗。他
还对散文诗的创作提出了一些建设性意见,如它“以玲珑、清新、简
介为原则,当尽力使用暗示。”
[4](p224)这些方法都是诗歌创作必用的方法。稍后的瞿秋白、徐玉诺、徐雉、汪静之、郑振铎、滕固等人纷纷试作与刘半农、鲁迅、
郭沫若文体相近的散文诗。徐玉诺是20年代初中期散文诗创作成就较大的作家。1922年8月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的诗集(散文诗集)
《将来之花园》。《将来之花园》里有短小精致的散文诗,如《命运》、《记忆》、《不可捉摸的遗像》等;也有意境讲究,叙事性
较强、篇幅较长的散文诗,如《紫罗兰与蜜蜂》、《花园里面的岗警》、《梦》等。徐玉诺的散文诗在当时享有盛誉,1922年叶绍钧
用“ 圣陶”为名发表了《玉诺的诗》,给予徐玉诺高度评价,称赞他
ftp配置
的散文诗擅长景物描绘,具有“奇妙的表现力,维美的思想,绘画一
栖的形近字
般的技术和吸引人心的句调。”[5]20年代中期出版的散文诗专集或
合集有许地山的《空山灵雨》,焦菊隐的《他乡》,于赓虞的《魔
鬼的舞蹈》、《孤灵》,冰心的《往事》,高长虹的《光与热》,
韦丛芜的《我和我的魂》等。许地山的散文诗受到佛教的影响,具
有消极浪漫主义息影山林、遁入空门的倾向,移情于山水自然之中,不直接发泄低沉可怕的情绪。他和王统照早期的散文诗风格较一致,文字致密,富于哲理意味和宗教情趣。朱自清和冰心的散文诗都以
文笔优美获得盛誉。由于散文诗的创作越来越由“散文化的诗”向“诗
化的散文”,即由“ 诗”堕落为“散文”,越来越多的人对散文诗是不是诗,自由诗是否应该走散文诗的道路产生了怀疑,因而出现了1922
年前后的散文诗大讨论。在改革旧汉诗从语言和格律形体两方面入手,即用白话代替文言,用散文取代韵文,即作诗如作文,打破“无
韵则非诗”旧习的时代潮流影响下,这次散文诗大讨论尽管有人将新
诗与散文诗作了一些区别,更多却仍然是为散文诗是诗辩护。如西
谛(郑振铎)的《论
散文诗》认为“散文诗现在的根基,已经是很稳固的了。在一世纪以前,说散文诗不是诗,也许还有人赞成。但是立在现在而说这句话,不惟是‘无徵’,而且是太不合理。因为许多散文诗家的作品已经把无
韵则非诗的信条打得粉碎了。??中国近来做散文诗的人也极多,虽
然近来的新诗(白话诗)不都是散文诗。”[6]并且引用了密尔顿的结论:
古代的诗歌大部分是韵文,近代的诗歌大部分是散文,认为虽然我
们固不坚持说,诗非用散文做不可,然而实际上,诗的确已有由“韵”趋“散”的形势了。王平陵认为:“所以韵文诗而进为散文诗,是诗体的解放,也就是诗学的进化,在中国墟墓似的文学界上,正是很可
喜悦的一回事。”[7]滕固认为:“散文诗是诗中的一体,有独立的艺术的存在,也无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