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简介    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回目内容练习题:
1.刘姥姥因为生计进城攀亲,带着      ,先去了      ,见到了      ,再见到了      ,没有见到        ,在        处用过饭,王熙凤问清楚情况,赏了刘姥姥            ,刘姥姥还拿          给周家的孩子们买果子,周家没要。
2.对待刘姥姥事情上,王熙凤表现得                                                 
                                                                             
赏析阅读材料:
《红楼梦》第六回中的刘姥姥
洪儒
最近,翻阅到一种“中学语文教学参考资料”,其中在谈及刘姥姥这一人物形象时,认为:“刘
姥姥十分懂得人情事故,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能达到她要钱的目的”。甚至还认为:刘姥姥的应付,比起王熙凤“善于应付的圆滑和机变”还要高明一些。对于这种看法,笔者思考再三,不敢苟同。
我们知道,《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在创造人物形象时,总是把人物放在一定的环境中,由人物自己的处境和性格决定人物的语言和行动,再由他们的语言行动来显示他们的社会地位和阶级属性的。刘姥姥这个人物,也不例外。因此,要判断她的阶级属性,只要看看她的处境和她的语言、行动也就清楚了。
在《红楼梦》第六回中刘姥姥一出场,作者就告诉我们:刘姥姥是个久经世代的老寡妇,膝下又无子息,只靠两亩薄田度日”。因为女婿接来养活,“遂一心一意帮着女儿女婿过活”。她的女婿虽然祖上也做过小小的京官,但以后“家业萧条”“仍搬出城外原乡中住去了”,“一家四口,以务农为业”。由于生活贫困,当“天气冷将上来”时,“家中冬事未办”。在别无他法可想的情况下,刘姥姥才出了个主意:利用女婿祖上与金陵主府连宗的关系,到贾府去攀高亲,求周济。由于她不愿意让女婿“丢嘴脸”,更不愿让女儿“卖头卖脚”,才决定“舍弃这付老脸去碰”。这就是刘姥姥到贾府的原因。从她的境遇和经济地位判断,刘姥姥完全算得上一个下层劳动妇女。
作者在介绍了刘姥姥去贾府的原因后,紧接着又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她一进荣国府时的情况:她“次日天未明时”“便起来梳洗了”,“到了荣府大门前约石狮子旁边,只见满门口的轿马”“不敢过去”,“掸掸衣,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溜到角门前”;她看到那些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用人,“只得蹭上来问”;她王熙凤时,是“随着周瑞家的,逶迤往贾琏的住处来”;她刚见到王熙凤忽又插进个贾蓉时,“坐不是,,藏没处藏”;贾蓉走后,她仍不好意思要钱,直到周瑞家的递了个眼叫她开口时,她“未开口先红了脸”;当王熙凤假惺惺地埋怨亲戚疏远了她们时,她却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作者在这里,用“溜”、“蹭”、“逶迤”、“坐不是,站不是”等一系列的动词,充分描绘出了刘姥姥这种穷人攀高亲的心理状态和小心、谨慎、拘束的行动。她的这些语言、行动和心理状态是完全符合生活的内在逻辑、由她自己的处境和地位所决定的,也是符合她下层劳动妇女的身份的。刘姥姥是个下层的劳动妇女,这在第三十九回她二进荣国府的一些细节描绘中还可以得到进一步证实。当时,她送来了整口袋的枣儿、倭瓜并些野菜。很明显,这是她和外孙板儿一起拾来的。这时,她已经七十五岁了,不仅能抬这么多东西,而且原来还想那天下午赶出城去”租房注意事项。当贾母说“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硬朗,比我大好几岁呢,我要到这个年纪,还不知怎么动不得呢”时,刘姥姥笑道: “我们生来是受苦人,老太太是享福的,我们要也这么着,那些庄稼活也没人做了。”这些话也可以说明,刘姥姥在家是要亲自参加生产劳动的。
不仅如此,作者还用细腻的笔触,多处描叙了在刘姥姥身上体现出来的劳动人民的善良品质。如她第一次到荣国府时,虽然那么穷,但还要从王熙凤赏给她的钱中“留下一块银子给周瑞家的孩子买果子吃”这和那些贪得无厌、一毛不拔的贵妇人们,是一个多么鲜明的对比
综上所述,刘姥姥与王熙凤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艺术典型,她们之间有着本质的阶级差异。尽管刘姥姥在贾母等人面前说了一些奉承话,也有一些献殷勤的举动,但对这些东西必须作具体的分析。由于刘姥姥是因女儿女婿“没了吃的”才到贾府去求周济的,所以,说一些恭维话完全是生活所迫。又由于刘姥姥是一个“久经世代的老寡妇”,所以自然比一般的人多懂得一些人情事故和应付人的本领。这对于在旧社会生活过的人来说,是不难理解的。同时,由于曹雪芹创造刘姥姥这个人物的主要意图是要通过这个下层劳动妇女的眼光来暴露、揭发封建贵族家庭的豪华、奢侈、腐败、荒淫的罪恶,以及这个家庭从兴盛到没落的过程,因此就必须让这个人物与贾府这个封建家庭有一定的瓜葛。但是刘姥姥的这种应付,在王熙凤等人的眼里也算不得什么。王熙凤第一次见到刘姥姥,就觉得她“不会说话”;周瑞家的也认为她“说话粗鄙”,甚至责怪她见了凤“就不会说话了”。可见,她这种为了生活的应付与王熙凤出于阶级本性的圆滑机变是有本质区别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笔者认
为:对刘姥姥的应付不加分析,是不公平的;因为她会应付,就认为她不是真正的劳动人民,更是站不住脚的;说她应付人的本领比王熙凤还高明些,那就完全不符合作品的实际情况了。
当然,刘姥姥在与贾母、王熙凤等人接触时,她不会想到阶级对立,也不会想到他们的豪华生活是建筑在对像自己这样的农民的残酷剥削上的。而我们也不应该要求曹雪芹在二百多年以前就和今天的共产党人一样有明确的阶级观点,为我们塑造一个纯粹的贫农妇女的艺术典型。
法国大雕塑家罗丹说过:“在艺术中有性格的作品才算是美的。”刘姥姥这个人物之所以和《红楼梦》里的其他人物一样塑造得成功,也就在于她有她的性格。而这种性格又是完全符合她的身份和经历的。如果看不到她性格中的本质的东西,而只看到非本质的东西,甚至把这些非本质的东西与王熙凤的丑恶本质混为一谈,那就不仅歪曲了刘姥姥这个人物形象,同时也歪曲了作者创造这个人物的意图,抹煞了作者在这个人物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世界观中的民主思想。
匠心独运 妙写会面纸牌接龙怎么玩老人节是几月几号”
——《红楼梦》第六回艺术技巧赏析
陈家生
摘要:《红楼梦》第六回是全书至关重要的开篇章节之一。在本回中,作者运用了多种多样的艺术表现技巧,成功地叙写了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与王熙凤等人“会面”的场面,从而突现了王熙凤、刘姥姥等人物的个性特征,塑造出血肉丰满的典型形象,深化了作品的题旨内蕴。这些多样化的艺术表现技巧的成功运用,是作者匠心独运的结果,也是其艺术上炉火纯青的标志。
《红楼梦》第六回是全书至关重要的开篇章节之一。在这一回中作者“忽从千里之外”引进一老一少——刘姥姥及其孙子板儿让她俩为求帮衬、攀亲借故一进当时还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的荣国府minemine周杰伦通过刘姥姥的耳闻目睹与独特感受尤其是与荣府里事实上的管家人”凤的“会面”,形象地折射了这个所谓“诗礼簪缨之族”的奢靡腐化鲜明地刻画了王熙凤这个典型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并深化了作品主题加强了其艺术魅力。
这一回中作者以娴熟的笔力、天然无饰的技巧,向读者铺陈了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全部
原委与经过集中描写了她与凤会面的场面这其中,采用的许多成功的艺术表现手法是颇具特、可供借鉴的
首先,在本回中,采用了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交错互用的方法,来多角度、多层次地进行人物描写与环境描写,以取得独具一格的艺术效果。在刘姥姥与凤会面时,作者就直接对凤的肖像进行了正面描写
那凤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那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乐享人生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
通过这样直接的正面描写,对王熙凤的华贵衣着及其傲慢神态,进行了惟妙惟肖的细致刻划给人以宛然如生的艺术效果。与此同时,在本回中,作者还运用了间接描写的方,进一步描绘凤的形象,展示她的性格。在会面,作者早就通过周瑞家的介绍“这位凤姑娘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回来你见了就信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个。”通过这样间接的侧面“虚写”与直接的正面“实写”的配合运用,两相映
衬,相互对比,互为补充,把王熙凤的形象写得栩栩如生,层次分明,富有立体感,其性格特点也展示得淋漓尽致。
对于环境描写之法,也有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之分。为了更生动真切地渲染荣府豪华奢靡的环境,作者在本回中,十分巧妙地运用了侧面描写手法,即借助刘姥姥这个人物的独特感受与反应,来表现所要描写的凤住处环境:
上了正房台,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才入堂屋,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知是何气味,身子就在云端里一般。满屋里的东西都耀眼争光,使人头晕目眩。
进屋后,她又看到了挂在屋里的钟响,“倒吓得不住的展眼儿”……这满屋子耀眼争光的物件,引起这个穷困农妇的无比惊奇、慨叹和畏缩,从而既写出荣府的豪富奢华,也表现了这个村野老妪的少见多怪、孤陋寡闻。这样描写,方式多样,角度新颖,不单调,不落俗,给人印象分外强烈。这正如脂评所指出的:此满目许多景象,“俱从刘姥姥目中看出”,因而十分真切、生动。
其次,在本回中,作者还成功地运用了衬托对比的手法,在对比中塑造人物,使之个性特
征更加鲜明。突出对比,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一个传统艺术表现手法,它是显露事物本质特征的妙法。运用对比手法来刻画人物,既可以让人物之间个性特征的殊别进行映衬对比;也常常让笔下人物在同一个环境中,对待同一类型事物、人物却采取截然不同的态度,犹如妍媸相对,泾渭异流,从而让其思想性格暴露无遗,收到“并写两面,使之相形”(鲁迅语)的艺术效果。在本回中,作者既写了凤与刘姥姥及其孙子——侄儿板儿的“会面”,又写了与“半路杀进”的程咬金式的人物——另一个侄儿贾蓉的“会面”。在同一场合,同为侄儿,两人所亮的“相”却恰成对比:被当作“打秋风”工具使用的板儿,年纪幼小,见人怕生,躲在人后,扭扭捏捏,一派农村穷人小孩的老实相;而另一个侄儿贾蓉,却“面目清秀,身段苗条,美服华冠,轻裘宝带”,进了凤屋里“一路靴子响”,笑嘻嘻地如进家门,大大咧咧地与“婶娘”凤调情逗趣,旁若无人,毫无顾忌。这是两个“侄儿”形象特征的鲜明对比;而作为“婶娘”的凤,对这同为侄儿的两人的态度,也是明显的一冷一热,泾渭分明,恰成对比的。你瞧,他对刘姥姥及板儿的到来,“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那(炉)灰”,见到他们时,则“忙欲起身,犹未起身”,虚情假意,十分做作。而一听另一个可爱的“侄儿”蓉大爷来了,就急忙“摆手”打断刘姥姥的话,急问“你蓉大爷在那里呢”(好一个‘你’字!),会面时,两人又是逗趣,又是嬉闹,眉开眼笑,情切意绵。这一冷一热的情态,在凤身上体现出何等鲜明的对比。
在人物刻画上,对比手法还经常用于把讽刺对象那种前后不一、言行不一、表里不一的表现揭示出来,两相比较,突出它不合理性,以及滑稽的实质与肮脏的灵魂,形成尖刻的讽刺。在本回中,对凤这种言与行、表与里的对比刻画,也是一个绝妙的例子。凤在会见刘姥姥时,在口头上似乎亲切至极,关怀备至:又是“怎么还不请进来”,又是“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还笑说“俗话说的好,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然而,听其言而观其行,对这穷亲戚的到来,她在行动上却是十分冷淡、懒散的:“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那灰”可见她的心思全在别的方面,在什么方面,亦不点明,耐人寻味。)“忙欲起身,犹未起身”……一听贾蓉来了,便把这一老一少置之一旁、忘之度外。在这里,有势利的白眼、虚伪的做作、故意的道穷,在表面的亲热中深刻地揭示了其内心的冷漠。在这亲友的对比描写中,越是表现那种虚假的表面亲热,就越映衬出那颗冷酷的心,不仅表明了凤对不同阶级人物的阶级偏见,也体现了她与贾蓉、板儿亲近程度的殊别。透过凤的表现,不难看出当时世态的炎凉以及封建社会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的面貌和本质,从而充分显出对比手法的艺术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