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弘树
【摘 要】作为一部出的文言小说集,《聊斋志异》向读者展示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这些千姿百态又个性鲜明的美好形象,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蒲松龄敏锐摄取实际生活中关好的东西并加以塑造,使其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富于美感,成为真善美的象征.对这些女性形象身上闪耀的光辉进行了赞美,其审美意义在于:它是我们认识封建时代被社会文化所忽略的人性美的“窗口”;也是封建时代长期被压抑的人们发泄不满情绪和表达对人性美向往的载体;同时寄寓了作者的追求人类真善美的审美理想.
【期刊名称】《凯里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3(031)005
【总页数】4页(P58-61)
【关键词】聊斋志异;女性形象;审美意义
【作 者】唐弘树
【作者单位】贵州大学人文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正文语种】中 文
羊小排《聊斋志异》塑造出的女性形象大约有250多人,数量众多,而且蕴含十分丰富。在《聊斋志异》的整个女性画廊中,这些女性形象展示出了真善美的审美意蕴。直到今天她们仍以其永恒艺术魅力,强烈的吸引着我们。这些形象更加向我们表现了作者的审美理想。本文通过梳理蒲松龄对这些女性形象的塑造,初步探析这些形象的审美意义,了解他的审美理想,更好体悟《聊斋志异》中表现出来的人性光辉的一面,从而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提高我们的审美能力。
一、女性形象是展现人性美的一扇“窗口”
(一)外表美
累了英文《聊斋志异》中大多数女子都有娇美的外貌,例如婴宁“容华绝代,笑容可掬”,公孙九娘“
会计实务笑弯秋月,羞晕朝霞”,聂小倩“肌肤流霞、绰约可爱”,连城“秋波转顾,启齿嫣然”,青凤“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鸦头“秋波频顾,眉目含情,仪容娴婉,实神仙也”,白秋练“病态含娇,秋波自流”,花姑子“秋波斜盼,芳容韶齿,殆类天仙 ”,辛十四娘“振袖倾鬟,亭亭拈带”[1]1。都是极具美态而又各有其神采。再如写狐女娇娜时“娇波流慧,细柳生姿”,“娇波流慧”是对少女美丽流动的眼睛的特写,“细柳生姿”是写娇娜的腰肢体态之美,“生姿”二字,包含了无穷的体态变化之美。作者仅用八个字,便传神的写出了娇娜的眼睛的风采和体态的轻盈秀美[2]12。作者在创造这些女性形象时,都是让她们披上一件漂亮的外衣,这样可以激起读者对美的追求,美的想象,具有很高的审美意义。这些女性形象都带给人们一种浓郁的古典美享受。
(二)性情美沃伊特
作者笔下的女性形象除了具备外表美的审美特征外,作者还进一步塑造了她们的性情美。她们有的天真活泼、有的清新高雅、有的聪慧善良。如,小翠憨直聪慧,同痴儿一起生活,在别的少女肯定是无法忍受,但是小翠却“殊欢笑,不为嫌”[2]319。她不顾及封建制度中礼教,喜爱开玩笑。与丈夫玩耍把球踢到了王公脸上,用脂粉涂抹丈夫,把王元丰
打扮成楚霸王或匈奴王的样子以戏谑。并运用机智救了丈夫一家。小翠憨然戏谑的性格中表现出了小翠性格中的美好善良的一面。作者在《黄英》篇中,赋予了黄英雅致清新、超凡脱俗的气质,表现了风度美。《婴宁》中描写的狐女婴宁爱笑,时而“嗤嗤笑不已”,时而“笑不可遏”,甚至于爬树攀花,没有一点的影子。有着近乎痴憨的单纯天真。表达了她超脱俗世,人间精灵的美。《香玉》篇章里的绛雪和香玉,相处多年,如同妹,都是美丽动人,温柔多情的花精树妖,她们一起进入了黄生的生活,对黄生都是情深意重。然而一个沉着冷静,一个热情奔放,一个始终是黄生的无邪知己,一个与黄生终成眷属,彼此辉映。在《阿绣》篇中,假阿绣的容颜更衬托真阿绣的美丽,而在对真阿绣及其情人的救助中,也更好的展示了假阿绣的多情和狭义。作者展现了这些女性形象中性格上不同的方面,但是都反映出了他所塑造的人物性格上的美,让人对这些各式各态的女子有着不同的喜爱并在她们身上看到封建时代被人们忽略的美好的性格。
(三)心灵美
郭明义观后感作者先直接描绘了女性形象的外表美,然后深入到人物内部的性情探究,最后又生动地展现出了文中女性形象所蕴藏的本质特征——心灵美。他借作品中闪耀着人性光彩的女性形
象,大胆地在作品中演绎出了一首首人性“真、善、美”的颂歌,使《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光彩夺目。《聊斋志异》中有一个特别惹人喜爱的女性形象——婴宁。作者在众多的女性形象中,只有把她亲切的称呼成“我婴宁”。她内心纯洁真挚、天真无邪、娇痴。在她纯洁的精神思想中,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她可以大方地将花枝遗落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在园中无拘无束地与姨兄说话。在封建社会中,封建礼教扭曲了很多人的“人性”,甚至在许多人与人之间,为了自己的利益,人际关系中充满了尔虞我诈、相互残杀。正是如此,人们都向往和追求着一种美好的人性——纯洁善良、天真无邪。婴宁恰好是作者笔下塑造的这样一个典型理想的形象。如果说,在婴宁身上凸显出了作者对人性中“真”和“美”的理解和赞美。那么,在《小翠》中的小翠的形象则集中表现了作者对人性中“至善”的高尚品格歌颂。狐女小翠替母报恩,忍辱负重,为了整个家庭而牺牲自我,体现了一个具有中国妇女传统美德的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小翠就是一个“美”与“善”的化身,在她身上体现了蒲松龄“以善为美”的审美见解。其他如《巧娘》中的华姑、《秦生》中的美女抓仙、《青梅》中的青梅、《胡四》中的胡四等,在她们身上不但显示出中国女性的辛勤、聪慧、纯良的优良品质,而且闪耀着人性“真善美”的光辉,集中地体现作者对女性美的审美理想和审美评价。
在封建社会里,妇女受压迫最深。封建礼教给她们以种种束缚,甚至肆意的摧残和蹂躏。在这里,作者笔下的这些理想化的女性形象成为我们能够认识封建时代中被人们忽略的人性美的一扇“窗口”,让我们真实感受到强烈的美感。
竹海旅游二、女性形象是表达对人性美向往的载体
(一)对女性形象的美丑对比彰显出人性美的光辉
对比和衬托是我国优秀的古典文学作品中惯用的手法。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大量运用了这些手法,塑造了众多的反面角与美好的人物形象相对应。在艺术上,正是她们之间彼此对照和衬托,才丰富了人物的性格,烘托出人物的美。前苏联美学家斯托诺维奇指出“丑的现象本身不会令人高兴。同卑鄙的家伙交往很少有喜悦而言。但痛斥他却真的是一种快事啊!……这是对丑的谴责,在美的理想之光照射下使之目眩,让丑的劣迹在美的面前原形毕露”[3]232。如《胡四娘》中围绕着胡银台为四娘招赘程生的情节,揭开了封建家庭温情脉脉的面纱,生动的描绘胡家兄嫂妹以及亲朋婢仆的俗情丑态,活灵活现地反映了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本质关系,揭示了封建社会的本质关系。作者利用四娘的二及其婢女的丑态的描写来反衬四娘的豁达大度、坦然自若的美。二娘在胡氏家庭中可谓俗中
之俗,她被金钱利禄迷住了心窍,这个势利而又浅薄,愚昧而又倨傲的官宦小与四娘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四娘人性中美好的地方发光。《鸦头》中妮子的冷酷无情、自甘堕落,使得妹妹鸦头渴望自由、志洁行芳、大胆的反抗封建社会黑暗的美好性格,显得更加鲜明突出。让这种精神显得更难能可贵。在《胭脂》里,深情淳真的胭脂与轻薄喜谑的王氏的美丑对比,使得人物的鲜明的特征人性的美更加突出。作者利用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揭露了封建社会中上层人物或者小人物的丑恶的心灵,通过批判的目光所创造的形象使人间接的获得了审美享受。
(二)揭示社会和人生的丑陋本质呼唤人性美的回归
作者通过多个角度多方面的来表现了《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的美,但是仅仅这样作品中女性形象的美还没有表现得极致。“艺术家通过描写‘丑’使人们从本质上认识并批判了‘丑’,同时也反映了人们对美的追求。从而在艺术上仍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因此有人‘把丑说成是最不美的美’”[4]。作者在对人生和社会丑陋、荒谬的本质上的展示,表达了人类失去美的痛苦情感和对美的渴望,充分地对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进行了审美的升华。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丑的“事物本身看上去尽管引起痛感,但惟妙惟肖的图像看上去却能引起我们的
快感”[5]。人们从作品中看到社会和人生的丑陋的本质,在这些丑陋的本质中体悟到美的存在,呼唤人性美的回归。如《小翠》中,写王太常在面对敌人的陷害时,忧愁恐惧,而当他以为小翠给他们家闯祸时,就凶性毕露,欲置小翠于死地。免官之后,又积极钻营,计划贿赂当路,希图飞黄腾达,最后仅仅因为小翠失手摔破了一个玉瓶,就把她对他家的“再造之恩”忘得一干二净,骂不绝口。这充分展现了人本质的丑陋、虚伪,人为了自身利益而忘恩负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一切。其中王给谏更是一个结党营私,整天想着陷害别人,以便自己往上爬的小人。这些人物的塑造,显示了小翠的美好善良的可贵,对丑恶进行了批判,对善与美进行了赞美。《胡四娘》篇中的兄弟妹乃至奴仆对四娘和程生前倨后恭的鲜明对比和相互映衬,深刻的揭示了各人等的内心世界,有力针砭了人情的冷暖、世态炎凉的社会风气。程生求佣之时,虽然胡银台有所青睐,但是众人却待以冷嘲热讽。四娘也因父亲将其赘程,也同样受到了嗤笑和奚落;甚至三郎完婚,兄嫂都不招她赴席。程生功名得遂之日,地位陡变。诸兄弟在婚宴上看到程生寄给四娘的函信,“相顾失。筵中诸眷客始请见四娘。妹惴惴,惟恐四娘衔恨不至”[2]287。一会儿四娘来了,马上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兄弟妹们争相把盏向四娘敬酒。鄙薄代以尊敬,冷淡转为亲热,嘲讽变成阿谀。强烈的对比和鲜明的映衬将炎凉丑态尽收眼底。作者
对这些社会及人生本质上的描写,真实而具体,充满了浓郁的真实的生活气息。作者通过夸张、变形的手法去揭示胡四娘周围的人的丑恶心理和社会的黑暗与荒诞,深度挖掘到了背后的问题。作家呼唤美的回归,而胡四娘就是美的象征,作家表现了对丑恶的憎恨和对美的渴望。“‘审美上的反感’(如果采用马克思的说法的话)……这也是审美情感。它之所以是审美的,因为它是由丑同美对立的意识(尽管这种意识也许还不太分明)和在这种对立中美的理想的确证所引起的。因而在这里以独特的形式产生审美满足,这种满足的获得由于审美理想参与其中,由于我们揭示丑的现象的实质的认识能力付诸行动,也由于我们激起了消灭一切丑陋、恶劣和卑鄙的意愿”[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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