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家
亭台楼阁,赵宋时士大夫文人精神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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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宋朝时期,不少士大夫文人都喜欢在自己的辖地建造各样的亭台楼阁,不管是升迁还是贬谪。亭台楼阁的建造,寄托着他们各自的胸怀和抱负,也间接折射出宋时士大夫文人的精神状态,诠释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而造极与赵宋之世”的历史公论。
        关键词:亭台楼阁  文人  胸怀抱负  精神世界   
        作为一名语文教师,前前后后教过、读过一些关于历史的文字:有诗,有词,也有散文。反应 “迟钝”的我,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像随着阅读的深入而逐渐明晰:在古诗文中,有一个庞大的部落——亭台楼阁的诗词曲赋。窃以为宋时为甚,很多由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京城下放地方的官员或学士,总喜欢修建一些亭台楼阁!亭台楼阁建成后,文人墨客少不了吟诗作赋或作记或抒怀或怀远或追思!亭台楼阁的落成,凝聚着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汗水,彰显着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诗词歌赋的成就,蕴含着文人骚客的才情和忧愤,闪耀着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可以说,文因楼生,楼因文显。客观存在的古建筑和主观抒发的古诗文,二者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把我们的文明和文化巧妙地融合一起,进而成就了一道独特而靓丽的、意蕴悠长的风景线!
        先从家喻户晓的《岳阳楼记》说起吧:北宋仁宗庆历五年,滕子京重修岳阳楼,在那个
没有qq,没有,信息闭塞的时代,很多人不知道!而范仲淹的一篇《岳阳楼记》使其知名度陡增,同时也将岳阳楼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士大夫情怀,为岳阳楼注入了不朽的灵魂,虽历经千年,岳阳楼依旧神采奕奕般屹立江边,笑看东流长江水,我亦青春不老楼!用著名散文家夏坚勇在《庆历四年秋》中的话说,就是“在十一世纪苍茫的夜下,在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精神面貌演变的历史进程中,一颗新的太阳升起来了,那是一种把‘先天下之忧而忧’写在旗帜上的光风霁月般的人格境界和精神风范。”
        范仲淹应滕宗谅的邀请,挥笔成名篇!而他自己知浙江睦州时,来到严子陵的故乡,敬仰于其“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的精神境界,筑严先生祠堂,以示敬意!也许,严光的祠堂无法媲美于滕宗谅重修的岳阳楼,但范仲淹自己操刀的《严先生祠堂记》,从文采和谋篇上则丝毫不逊于其姊妹篇《岳阳楼记》!文中虽没有直击士大夫文人心灵的神来之句,但“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则同样可以像来之宇宙的光,穿越时空的隧道却历久弥新,不因时光而沧桑,不因岁月而失。传说范仲淹每次外贬,同僚都为其践行,第一次称他“此行极光”,第二次“此行愈光”,第三次“此行尤光”,范的被贬恰是其忧国忧民情怀的体现,读罢让人感叹不已!
        说到大宋文坛巨星,欧阳修则无法回避!不是因为他身为“唐宋八大家”,也不是他提携了“八大家”中“三苏”,曾巩和王安石,而是因为一篇《醉翁亭记》,虽然它“诞生在一个失意官僚的踉跄醉步之下,诞生在夕阳和山影的多情顾盼之中,诞生在心灵的困顿与再生之后”(夏坚勇《湮没的辉煌》)。但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点睛之笔,点亮了《醉翁亭记》,也点亮了一个叫智仙的和尚在滁州琅琊山上修筑的亭子——醉翁亭!好事者则会问了,那欧阳修自己有没有修建亭台楼阁啊?回答是肯定的!庆历八年,欧阳修知扬州,在扬州城西北大明寺内修平山堂!据历史记载,此堂是他与朋友饮酒作诗之处!此堂何如?南宋叶梦得赞曰:壮丽为淮南第一!多年后,身在开封的他借酬赠友人之机,追忆自己扬州的生活,填写了《朝中措 平山堂》。“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塑造了一个风流儒雅、才华横溢的“文章太守”形象,也刻画了一个在政治逆境中达观豪迈、笑对人生的豪杰风范。
        不妨再看看苏轼吧!苏轼的人生经历可谓起起伏伏,用其自己的话概括一下则是“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1061年,苏轼被任命为陕西凤翔判官,第二年在公馆北面修一座亭子,斯年干旱,亭子落成之时,天降大雨!于是苏轼将其命名为“喜雨亭”,并作《喜雨亭记》!“使天而雨珠,寒者不得以为襦;使天而雨玉,
饥者不得以为粟”。西宁十年(1077年),苏轼调任徐州知州后,常约宾朋来此避暑。一天,苏轼登城步入新改建的亭内,李邦直请他命名:快哉亭,并挥毫作赋《快哉此风赋》:“贤者之乐,快哉此风。虽庶民之不共,眷佳客以攸同。穆如其来,既偃小人之德;飒然而至,岂独大王之雄?”不仅如此,苏轼还为凤翔知府陈希亮建的凌虚台作《凌虚台记》,还有《超然台记》、《放鹤亭记》等。不管是自建亭台还是给他人的楼阁题词作赋,苏轼心怀百姓的情怀一如既往、不改初衷。苏轼也是在我有限的历史知识中,能够很好地贯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诗人!
        庆历四年,进奏院祠神之日,苏舜钦作为集贤校理监进奏院,循前例以卖旧公文纸的钱宴请同僚宾客。当时朝中的保守派御史中丞王拱辰等,对宰相杜衍、参知政事范仲淹等人力图改革弊政之举心怀不满,故借题发挥,弹劾他监守自盗。结果,苏舜钦被罢去官职,在席的有十余人被逐出朝。区区一件小事,竟得如此严惩,苏舜钦激愤不己,他带着心灵上的创痛,流寓苏州。不久,在城南营建沧浪亭,并写下了这篇文章:《沧浪亭记》。“觞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人固动物耳 。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此记一方面叙述了作亭的缘由;另一方面表达了作者安于冲淡旷远,不与众人同流合污,心有所得,不忘自己的本质。超凡脱俗的感情,抒发了作者寄情山水,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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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迦南诗歌荣辱得失,鄙视官场,傲然自得的高洁情怀。
        类似的还有很多,且不一一赘述。纵观宋朝亭台楼阁和诗词曲赋,有修楼寄怀的,有名亭寓志的,有登堂抒情的,凡此种种,无不给我们以感官上的愉悦和心灵深处的钦佩!亭台楼阁的修建,实际上反映了宋士大夫在精神领域的独立性,情怀抱负中的“庙堂”和内心世界追求特立独行的“江湖”,随着个人命运的沉浮而发。到了明清基本上都没有了,因为皇权不断强化,士大夫已经失去精神的独立性,也就失去了自我精神的空间“楼台”。文史大家陈寅恪有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而造极与赵宋之世”,仅从士子文人的文章中,我们足可以一窥赵宋时期文化之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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