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与革命精神的关系
长篇小说《母亲》是高尔基作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的标志性作品,以参与1902年“五一游行”的领导人之一扎洛莫夫及其母亲扎洛莫娃为人物原型,塑造了革命母亲尼洛夫娜的形象。在儿子巴维尔的影响下,尼洛夫娜凭借着纯粹的母爱,从一名卑微软弱的老妇人,成长为自觉坚定的革命者。当儿子巴维尔被捕,在法庭上发表演说时,尼洛夫娜依然冒着危险担负起递送儿子演说词的任务,直至最后被暗探逮捕。尼洛夫娜给几代中国人留下深刻印象,在她的身上,读者感受到崇高的母爱与革命理想的交织与协奏。
在中国革命史上,同样有很多“革命母亲”的光辉形象。很多人看过陶承的回忆录《我的一家》。在丈夫欧阳梅生、长子欧阳立安相继为革命献出生命后,陶承带着孩子们辗转奔波在敌后,抚养他们长大,将孩子们送上革命道路。陶承将一切都献给了党,用一位母亲的坚韧和坚持,迎接革命胜利曙光的到来。母爱是自私的,但革命者的母爱是无私的。在书中,她这样动情地说:“如果说,我的家庭曾经遭受了若干不幸,那么,敌人又毁灭过多少个这样的家庭。孩子们付出生命,这是为着更多的母亲不再失去自己的儿女。”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是著名作家张洁在母亲去世后出版的长篇纪实散文。在她看来,
一个人在五十四岁时成为孤儿,要比在四岁时成为孤儿痛苦得多。在母亲去世后,大病一场的张洁用文字记录下母亲生命中最后的八十多天:“我亲吻着妈的脸颊,脸颊上有新鲜植物的清新。那面颊上的温暖、弹性仍然是我自小所熟悉、所亲吻的那样,不论在任何时候,或任何情况下,我都能准确无误地辨出。可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需要分辨的了…”椎心泣血的文字诉说着永远的母女之情,让读者体会到子女在母亲远行后的悲痛,也愈加珍视和母亲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
致父亲著名作家池莉的叙事散文集《立》也是一部饱蘸母女深情的作品。所不同的是,她是从母亲的视角看女儿。从女儿出生开始,一直写到女儿从世界一流大学毕业,顺利踏上社会,娓娓道来中流露着母亲对女儿的真挚情感,也让读者领悟到,爱本身就是教育的过程,是共同成长的过程,母亲抚养女儿长大,女儿同时也成就着母亲。
美国作家威尔·施瓦尔贝的《生命最后的读书会》,讲述的是“一位母亲、一个儿子和书的世界”。在得知母亲罹患胰腺癌晚期后,施瓦尔贝一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偶然地,他选择用书与母亲沟通,他们开始阅读同样的书,有了两个人固定的读书会。他们探讨各种话题,包括勇气、信仰、孤独、感恩,最终这对母子能够坦然面对死亡,深度了解彼此。正如威尔·施瓦尔贝所说:“书让我们彼此更贴近,也让我更了解母亲的一生和她的选择。”
法国著名作家罗曼·加里从小跟随母亲长大,他的自传体小说《童年的许诺》回忆了与母亲共同生活的往事,刻画了一位勇敢而冒失、深情而严格的母亲,在字里行间寄托对母亲深切的怀念。在作者轻松调侃的笔调中,所有辛酸的磨难、艰苦的奋斗仿佛都化为一抹轻烟,唯有绵绵的母爱,如一眼清泉,润物无声,永驻心田。
在今年江苏省全民阅读活动领导小组向社会推荐的12本好书中,有一套著名作家梁晓声以父爱、母爱为主题的经典文章合集《致父亲+致母亲》,《致母亲》是梁晓声以母爱为主题的经典文章合集,其中的《慈母情深》和《老水车旁的风景》入选了语文课本和中考试题。《致母亲》中,不光有辛勤养育子女的母亲,也有追逐天真梦想的女孩,憧憬美好恋情的少女,悉心照料家人的妻子,这些无一不曾是母亲在某时某地的身份和经历。她并非生来就是母亲,她有过愿望,有过理想,经历了很多辛苦,遭遇过不少创伤,却将一切深深地隐藏,留给我们的只有绵延不绝的嘱托与叮咛,以及无边无际的包容与奉献。
和其他“母爱作品”相比,作家、音乐制作人许常德的《“母爱”真可怕》显得有点“另类”,但也值得一读。在许常德看来,母爱在每个家庭中都随处可见,起着关键作用,但也存在诸多误区,比如,母亲对孩子的过度操纵和投入,会让孩子成为“木偶”;只一味要求孩子,却不尝
试去了解孩子;太看重孩子的成绩,并拿自己的爱来作为要挟等等。许常德认为,只有跨过家庭教育的误区,才能让“母爱”更加完善,孩子才能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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