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主持人播音员被人们混用,很多播音员被称为主持人,而有些主持人也被称作播音员或者主播。播音员与主持人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中央电视台著名播音员罗京认为“从严格意义上讲,播音和主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播音实际上反映的是一种专业的性质可以简单理解为你是用声音去播送内容,所以叫播音;而主持是指你在一个事件中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对其专业性质的描述。因此,主持人可以是播音员、记者、演员,也可以是专家、学者,没有很严格、具体、统一的专业要求,而更强调个人魅力的彰显。学识、机智的充分发挥。”   一个好的播音员绝不仅仅是对语言精雕细凿的匠人,他必须具备良好的文学功底。   在将无声的文字变为有声语言的过程中,播音员绝不是就稿论稿,而是凝聚着播音再创作。作者不同的文思文风、写作手法、语言习惯,对播音员在语言表达上提出了不同的要求。要充分领会作者意图,了解写作手法,经过仔细揣摩,力求使语言表达与作者思想情感和语言风格贴切融洽。   例如,在《伟人周恩来》和《百年恩来》的创作中,撰稿人、著名作家任卫新在介绍、描写伟人生活,揭示、表述伟人内心世界时,常常使用大长句、大排比、大对称、大铺陈与大渲染的手法,在大手笔和大气魄中,既有诗歌化的叙述,又有哲理般的诉说,看似信手拈来,实则丝丝入扣,个中含义,很值得玩味。这样的写作手法,对播音员驾驭语言的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既要严格按语言规范安排停顿、连接,又要巧妙运用重音的强调和语气、节奏的变化,
保持内容情感连贯饱满,同时,还要区别于艺术化的朗诵,保持语言的张力和平实中的内涵。也正是这样的手法和修辞,为语言表达提供了一个全新思路,寻到一种新的叙事抒情的方式。   那些有着固定模式、总能四平八稳地播新闻的播音员未必值得羡慕与称赞。这些年总是听到对“播音腔”的争论,笔者以为,首先要明确播音腔的定义。客观地说,播音是没有固定腔调的。不能把字正腔圆。悦耳动听,能准确、鲜明、生动地表达稿件思想感情和节目的精髓,并兼有普通话推广义务的标准普通话播音,定为“播音腔”。“播音腔”实质上应体现播音语言的特点,那就是规范性、庄重性、鼓动性、时代感、分寸感、亲切感。它是新中国播音风格“爱憎分明、刚柔相济、亲切朴实、严谨生动”在语言上的共性要求和努力方向(张颂《“播音腔”简论》)。新闻播报、时评等节目的播音员那种字正腔圆的吐字发声、规范严谨的语言表达。特别是针对一些国际、国内的重大事件那种大气磅礴、生动有力、不卑不亢的特有的表达形式,维护了祖国的尊严,呼出了广大人民众的心声,激励了几代人积极向上的信心。   我们不是反感播音腔。而是反感在任何节目中、播任何稿件都是同一腔调的播音员。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性别、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环境,所呈现出的语言样式是不一样的。有的播音员因为参加工作时间较长。对许多东西失去了新鲜感,备稿时不动脑子,每天只是机械性地播音,既没有情感,也不到基调,
完全自言自语。有时播完后,连今天的内容都一问三不知。那么,播音员应如何克服一成不变的“播音腔”呢?最根本的是从稿件的内容出发,认真地备稿。从这一层面来说,采、编、播一体化有利于播音者更好地表达稿件的内容。一些播音员满足现状、足不出户,使自己失去了许多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自然会对稿件失去新鲜感。   近年来,随着主持人直播节目的不断升温,播音领域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新闻播音也经历着语言表达方式上的转变。即由播讲式、宣读式向说新闻靠拢。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反映生活、表现生活的广播电视节目也应是多种多样的。人们需要学习提高,也需要消遣娱乐。有人钟爱严肃音乐、传统歌曲。也有人喜欢通俗音乐、流行歌曲有人喜欢在有限的时间里通过播音员悦耳的声音,轻松而不受干扰地获取知识和信息,也有人喜欢通过热线与主持人探讨问题,为亲朋好友点播节目送去祝福。不同的节目有不同的表现风格,这无可置疑。但这绝不是一些基本功不扎实又懒得下工夫的人的挡箭牌,也绝不是要否定语言的规范和美感。   由此看来,播音员与主持人两者是相互促进的,有时也可相互转化,没有必要把它们生硬地分割开。虽然我们暂时允许不那么“字正腔圆”的有个性主持人的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松对节目主持人语言标准化、规范化的要求。有着良好语言功底又独具个性的主持人将会更长久地赢得听众的喜爱。那些逃避语言基本功训练,语言粗俗随意的节目主持人,以及满足现状,不愿动脑琢磨稿件内容的播音员们,终将被时代淘汰。 百年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