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诗歌二首》之《在寒冷的腊月的夜里》赏析
现代诗歌赏析这首诗描绘了“在寒冷的腊月的夜里”北方平原的凋敝景象。诗分为三节，如果我们把每节呈现的情景看成一个镜头的话，我们会发现这三个镜头是逐渐拉近的：先是远镜头──总体上扫描北方平原的田野、村庄、小河等，在这冷清的背景下忽然闪现“一盏灯光”，露出“一副厚重的，多纹的脸”，“他想什么？他做什么？”与其说是一种提问，不如说是为了提醒读者注意这位农夫在“岁月尽竭”“牲口憩息”后的劳作。接着是中镜头，诗人让我们的目光停留在“低矮的小街”“木格的窗子”“泥草的屋顶”上面，婴儿的一阵啼哭打破了小街的沉静，“他就要长大”似乎带来了某种憧憬，但随着“渐渐和我们一样地躺下，一样地打鼾”，这种憧憬又受到了质疑，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比岁月更“悠久”。最后是近镜头，从室内一围着炭火讲故事的人，移向室外门口的种种劳动工具──镰刀、锄头、牛轭、石磨、大车，这一节引入了“我们的祖先”（与上节的婴儿相对应），加上那些“静静”的劳动工具，进一步强化了岁月的“悠久”。
读完这首诗，我们也许会说诗人的感情基调是悲凉的，在那些亘古不变的情景里渗透着宿命的忧伤。但通过认真辨析，我们不难悟出各种沉寂景物下蕴藏的巨大的坚韧，以及诗人穿梭于历史、现实和未来之间的沉重的忧思。在诗的写法上，穆旦提出要追求一种“情绪和意象的健美
的糅合”，这首诗中缓缓铺展的情绪之流和众多坚实可感的意象，表明它完全实现了诗人的愿望。这些需要我们在阅读时细细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