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孟浩然山水诗和田园诗的异同
王维和孟浩然作为盛唐时期山水田园派的代表,其二人在山水诗和田园诗的创作上都有很高的造诣,世称王孟。虽然王孟并称,但其才情气质、诗之风格、艺术成就都有较大的差异。而前人多把他们的山水田园诗笼统的放在一起比较他们诗风的异同。本文通过较深层次的分析比较他们各自山水诗和田园诗在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上的差异来分析二人诗歌创作的艺术成就。
一、“山水诗”和“田园诗”的界定
所谓“山水诗”,是指歌咏山水名胜、描写自然景的诗。山水诗把捕捉和表现大自然之美作为自己的重要美学特征,它不一定要求有鲜明的倾向性。虽然诗中不一定纯写山水,亦可有其他的辅助母题,但是呈现耳目所及的山水状貌声之美,则必须为诗人创作的主要目的。不论水光或山,必定都是未曾经过诗人知性介入或情绪干扰的山水,也就是山水必须保持耳目所及之本来面目。
田园诗是指歌咏农村自然景物,赞美田园风光,表现幽独、闲适意境和情调的诗作。这类诗作,虽然没有明显的社会意义,但由于把田园景写得恬静幽美,把农村生活写的自然纯朴,从中还流露出一种别的诗作较少见到的真情意趣,因而很受读者欢迎。
二、王孟山水诗之比较
第一,王维和孟浩然虽然都以山水诗著称,但是二人的艺术归趣却是不同。他们都写过一些雄浑壮阔的诗篇,但王维更多的是通过描写山水风光,表现其寂寞孤独的心境。渗透着一些佛理;而孟浩然在山水景物的描绘中却洋溢着飘逸舒畅的心情。
王维的山水诗,大量的描写幽静空寂的情景,在表现隐逸生活的同时,渗透着佛家的理趣。诗人极力描写幽寂的自然环境以及与之契合的心情。在表面的闲适淡然中,隐隐透露着寂寞孤独和无人赏识的人生感受。如《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山空、夜静、人闲、花落,一两声山鸟的鸣啭,更显出春山夜晚的静谧和由静谧格外显示出来的空寂。又如《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寂静的山涧里,芙蓉花自开自落,自生自灭,不知几许寒暑。既无世人知道它的存在,更无人欣赏它的风姿。再如《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诗人独坐在幽深的竹林里,弹琴长啸,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有明月凄清地伴随着他。他感受着环境的冷寞,体验着内心的孤独。这些诗表面虽然也表现了大自然的生动活泼:鸟飞鸟鸣、花开花落、万物自由兴所而又各得其所。但这些景物又无不是他心境的容观投影、泛我象征;又无不在表现着他自己内心的冷寂和孤独。
孟浩然的山水诗多写于行旅之中,行旅、登临是他最爱写的题目。其无论写景还是抒情,都写的极为本自然,毫无修饰。犹如在旅游途中随意拍摄的一副山水画。那么从容潇洒,不管是对祖国名山胜水的赞美还是对故人朋友的怀念,都显示出一种从容不迫的闲澹飘逸的韵致。如《武陵泛舟》:“武陵川路狭,
前棹入花林。莫测幽源里,仙家信几深。水回青嶂合,云渡绿溪阴。坐听闲猿啸,弥清尘外心。”诗歌写了孟浩然泛舟武陵溪时引起的超脱尘世的想法。桃花林,幽深而扑朔迷离。溪水迂回,青山像屏障环抱。溪水清绿,连云彩都显得悠闲。诗人坐听猿啸,好不惬意。其悠然自得的心情,飘逸潇洒的风度展现的淋漓尽致。又如《秋登万山寄张五》:“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始登高,心随雁飞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时见归村人,平沙渡头歇。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在抒发怀念友人的心情时,做到了情景交融,浑然一体。情飘逸而真挚,景清淡而优美,表现出诗人独有的情致。
第二,王维最善于写“静”,但这种静境绝不显得凝滞、呆板和枯燥。他总是用多变的手法,表现静在各种环境中的不同情调、韵味和意趣。孟浩然的山水诗,多叙述景物的动态姿势,强调在时间的线性延续中展现诗人情感的律动。读他的诗,如同渐次展开的山水画卷。
在王维的山水诗中,自然界的多种景物,不论生物和无生物,通过诗人的妙笔,总能呈现出丰富多彩的风姿和细微末节的神态。他往往以动衬静,以声衬静,以衬静。来烘托整个环境、气氛的静谧和幽美。如《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皓月当空,青松如盖,是静景描写,山泉清冽,流泻山石之上,是动景描写。全诗以动衬静,反衬出山中的宁静。又如《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前一句正面描写空山杳无人迹的幽静景,但紧接着“但闻人语响”给人一种急转直下的感觉,
在这里,“人语”只应该打破“寂静”的,但实际上,是以局部的、暂时的“响”来反衬全局的、长久的静。再如《白石滩》中的“清浅白石滩,绿蒲向堪把。”、《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中的“千里横黛,数峰出云间。”、《欹湖》中的“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诗人以这满目的白、绿、青、黛等不同的彩,切合以不同的心境衬托出与之相应的空寂的诗境,带给读者一种空旷、深远、静寂的美感。诚然,王维以他的静总揽一切,辩证的把握了虚实、动静、有无的不同审美范畴,这正是其山水诗的精华所在。
孟浩然以旅人的眼光看山水,意境以动态物象的共鸣为中心而建构,更多地具有飞跃式和流动感,仿佛在飞驰的舟船上看景物,造成景物与人互动的心理效应。如《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诗中的“听猿愁”、“江急流”、“凤鸣”、“月照”等都是动态意象,在时间上表现出持续性和节奏性,在空间上表现出因移位造成的变迁性。这样不仅使诗中景物具有飞动流走之势,而且也使得诗人的感情也逐一得到启发指引。又如《送从弟邕下第后归会稽》:“疾风催征帆,倏尔向空没。千里在俄顷,三江坐超忽。向来共欢娱,日夕成楚越。落羽更分飞,谁能不惊骨。”这首诗,语句流动而下,情绪先后有序,表现了好景无常,欢娱难再,世界变动不止的情绪。诗人在这里着重的不是事物本身的形状和空间位置,而是视像的运动变化。特别是“忽”、“渐”、“倏尔”的运动过程的表述都说明了这一点。可见孟浩然所追求的是一种类似音乐的律化情调。
第三,王维的山水诗特别强调清静秀美、纯洁无瑕的一面。表现的是一种清秀美。而孟浩然的山水诗往
往创造出具有广阔空间美和深远韵味美的意境。是一种清旷之美。
王维的山水诗以画法入诗,诗画相互熔铸,创造出清丽秀美的意境,充满诗情画意之美。如“落花寂寂啼山鸟,杨柳青青渡水人”,又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及“白云回望和,青霭入看无”、“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之类,无不表现出高清、秀润、纯净的美。另外,王维的诗歌中大量使用“云”意象,或用“云”来衬托周围景物之高远,仙气霞举;或用“云”来抒写性情,情景交融;或用画笔摹“云”,抒写山水之乐;或用“云”入禅理,寄托遥深。这些“云”的意象虽变化无穷,但是都与王维清秀淡远的整体风格相契合,如“水中着盐”般服务于王维诗歌的空灵境界,使诗歌蕴含了无尽的景外之景、味外之味。
何谓清旷?所谓旷,是诗人胸襟开朗旷达在诗歌中的表现,而在表现旷的时候,又能以清新的笔法出之,故能使诗境清旷。孟浩然的山水诗将清新开朗、空阔之景同超脱、旷达之情的融合。如《晚泊浔阳望香炉峰》的前两句“挂席几千里,名山都未逢。泊舟浔阳郭,始见香炉峰”,用大笔勾勒出非常广阔旷远的空间境界。又如《临洞庭湖赠张丞相》中的“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四句写出洞庭湖汪洋浩阔,具有立体空间的丰厚蓄积中又涌动着澎湃、动荡震撼力的恢浑境界,表现了诗人旷达的情怀。此外,《宿建德江》:“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写江上月夜景非常清旷。诗中有远景、有近景,远景旷远迷茫,近景玲珑透彻。全诗风韵天成,思与境谐,含而不露,于恬淡中见味,使人涵咏不尽,为一意境清旷的山水佳作。
第四,王维在一些山水诗的意境描写中,表现出以禅入诗的空灵美。这是他在诗歌史上作出的独特的贡献,而这一点,孟浩然却很少涉足。
戴叔伦曾在《全唐诗》中说“律仪通外学,诗思入禅关。烟景随缘到,风姿与道闲”。而以禅入诗的风行,其结果便是产生了一种富有禅味的山水诗。这类诗以其空灵、淡泊、冷峭的审美风格,把人们引向对宇宙、人生的深刻思考。王维的山水诗是其主要代表。以禅入诗,在王维的山水诗中有三种情况:第一是以禅语入诗,第二是以禅趣入诗,第三是以禅法入诗。以禅语入诗,即用诗谈禅。如《山居秋暝》的第一句“空山新雨后,”一个“空”字仿佛于不经意间写下,可细细揣摩就会发现其中的玄机。这里的“空”是富有哲理性的,它并非空无一物,亦非空空荡荡的感觉,细想一下这不正是诗人内心“空荡”的写照吗?心空,才能对眼前的山中美景谓之为“空”。空,作为佛教的专用名词,有着多重深意,既有着空无一物的概念,又有着不著一切法相之意,当王维用了这个“空”字之后,我们的眼前一亮,瞬间产生了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感觉,也因此诗中的山水人景也都沾染了几分出尘之意。以禅趣入诗,表现一种轻安愉悦、闲淡自然的心境,具有审美性质。如《终南别业》:“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走就一直走到尽头,坐就一直坐下去,完全听任自然,没有目的,没有追求,表现一种自由自在,各得其所的安闲自如的心境。以禅法入诗,就是以禅的思想方法进行诗歌创作。王维的山水诗正是通过对自然山水空寂、宁静境界的描写,恰好把禅宗的“无念”、“自性清净”,对一切不生忧乐悲喜之情,“无是非,无取舍”的心境表现出来。反观孟浩然的山水诗,《宿建德江》也好,《耶溪泛舟》也罢,“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泓澄爱水物,临泛何容与。”的诗句下是淡得近于自然的诗话,纯朴,平淡却别有一番滋味。某种程度上,孟浩然的自然天成颇有道家天人合一的意蕴,这与王维空灵寂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三、王孟田园诗之比较
第一,王维的田园诗,多半是以一种类似于看客式的视角在表现自己对于田园生活的向往之情。孟浩然则善于融情融己于自己看到听到的场景中,内容则比较深刻,感情也比较真实,这与王维是截然不同的。
王维的田园诗以朴素明白的语言,勾勒了农村的平凡又美丽的日常风光,形象鲜明,生意盎然。从而创造了士大夫理想之中最优雅高尚的田园意境,成为士大夫的乐土和调剂精神的憩园。其诗中展示的景象,是极表面的、浮层的,是未谙世事的封建士大夫幻化了的农村生活。如《新晴野望》、《淇上田园即事》、《渭川田家》等诗作中,无论是“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还是“牧童望村去,猎犬随人还。”亦或者是“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都是诗人置身于人之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由远而望所看到的情景,故不可能了解并写出他们思想深层的欢乐与痛苦,仅仅只看到他们表面的闲逸,未能表现出真实的感情。表面看来王维在他的诗中时常流露出“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的情感,但实际上,他是站在一种理想主义的角度来看待这些景象的,事实上农家生活的现实苦恼他并不一定完全了解。
再来看孟浩然的田园诗,不论是在他的《过故人庄》中,还是在《游精思观回王白云在后》中,都将自
己置身于眼前的场景之中并把他浓烈的感情,渗透到客观景物的描写中,情景交融,浑然一体。诗中所表现出来的感情非常淳真,句句自然。在他的笔下,理想式的“桃源生活”比王维要少很多,也正因为如此,反而使他那淡雅质朴的诗作中多了一份真情,一份发自内心的热爱田园生活的感情。这一点正是王维与孟浩然的不同之处。一般情况下,作为文学作品,诗歌是用来表达作者的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倘若仅仅只是通过文学活动的来寄予理想情感的话,那么作品的气质也将会受到影响,这一点通过王孟的风格比较便可得到验证。借用清代施朴华的话:“摩诘五言古,雅淡之中,别饶华气,故其人清贵;盖山泽间仪态,非山泽间性情也。若孟公则真山泽之癯矣。”一切如然,在融情入诗方面,孟浩然的“身在其中”确实要比王维的“旁观式”略胜一筹。
第二,王维写田园生活,常把乡间的闲逸淳朴和官场的争权夺利对立起来,因此诗人在厌恶了官场的勾心斗角之后,便一心隐居,他笔下的乡村田园,只是他逃避现实的渊薮。
其诗之风格也具有消极避世的意蕴。而孟浩然则不同,他的诗中不时流露出不甘隐居田园,梦想出仕的积极的一面。
王维隐居田园,优游山水,并不是真的要做隐士,高卧东窗,而是为了逃避严峻的现实斗争。如《田园乐七首》其一云:“出入千门万户,经过北里南邻。蹀躞鸣珂有底,崆峒散发何人。”其二云:“再见封侯万户,立谈赐璧一双。讵胜耦耕南亩,何如高卧东窗。”诗歌以功名富贵的幻灭作陪衬,歌颂崆峒散发的
山人和高卧东窗的隐士,表现出出仕胜似入仕、隐居胜似做官的理念。又如《文杏馆》:“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面对污浊的社会现实,诗人作出了果断的抉择:离开黑暗污浊的现实,到清静的山林中去与白云为伴。在这种隐逸思想左右下,诗人从政界抽身出来,流连于山乡别墅,尽情地享受着自然美景,藉以自慰。尽管这些反抗形式显得有些消极和软弱,但他毕竟是走上了与统治者不合作的道路。
孟浩然的隐逸是和求取功名结合在一起的。或着说他的隐逸就是为了求取功名。他虽隐居田园,但却是带着一种喜悦的心情和奋发的精神的,在他看来似乎充满着美好的前景与无穷的希望。即使后来应举落第,决意归隐田园,他也并未完全忘情于仕进。譬如《田家元日》:“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我年已强仕,无禄尚忧农。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写出了诗人不甘心归隐田园,渴望出仕,不得志的心情。此外,他的《南山下与老圃期种瓜》、《白云先生迥见访》、《涧南园即事贻皎上人》、《田园作》、《采樵作》等作品,表达的更多的是壮志未遂的哀叹以及出仕用仕的强烈愿望。再如《题张野人园庐》写道:“与君园庐并,微尚颇亦同。耕钓方自逸,壶觞趣不空。门无俗士驾,人有上皇风。何处先贤传,惟称庞德公。”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抬高身价,借颂扬隐居以达到最终出仕的目的。孟浩然在田园诗中表现的是一种既有别于田父野老又不同于隐逸官僚的风神散朗的布衣隐士的思想。他采取超尘脱俗、寻幽觅静、安分守拙的形式,在自己所爱的生活方式里,忘却人世的烦恼。从本质上说,他的田园诗是隐逸生活这一特殊社会现象的副产品,其心理依据就深蕴于这一社会现象中。也就是说诗中反映的是诗人自在的、志趣稳定的内心世界。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
四、王孟山水田园诗之总论
王维和孟浩然虽然兼善山水与田园两种题材,但是相比较而言,他们的山水诗创作得更多一些,受谢诗传统的影响也更深一些、以至创作田园诗时,也自觉地将山水诗的特质融入其中,在选景取材、艺术旨趣和文化精神上都冲破了陶诗的藩篱。可以说,他们的山水诗和田园诗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界定。相互影响并借鉴融合,以至到后来田园诗和山水诗走向了合流。所以世人笼统的称其为山水田园诗派又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王孟齐名,可是历来论者对他们的评价却各不相同。杜甫称“吾怜孟夫子”,又称“高人王右丞”,是他对王、孟的认识;苏轼谓孟诗“韵高才短”,嫌他少学问和才力;李东阳则说:“唐诗李杜之外,孟浩然、王摩诘足称大家。王诗丰缛而不华靡,孟却专心古淡而悠远深厚,自无寒俭枯瘠之病。由此言之,则孟为胜。”(《麓堂诗话》);叶燮却说:“孟浩然诸体似乎淡远,然无缥渺幽深思致”,“后人胸无才思,易于冲口而出,孟开其端”(《原诗》);王士祯也从比较的角度说:“王孟诗派假天籁为宫商,寄至味于平淡,格调谐畅,意兴自然,有无迹可寻之妙。但王孟有不同”,“孟诗有寒俭之态,王诗天然而工。”(《师友诗传续录》)这些不同的评价,是因为他们的接受、论析角度不同和审美趣味有别之故。
无论如何,作为山水田园诗的代表,王维与孟浩然始终是被后人所尊称的“王孟”,尽管孟浩然较之王维才气略逊,王维较之孟浩然气质稍低,但是二人在诗歌创作史上的地位是世人肯定的,他们用自己的笔
抒发自己的情感,寄情于山水田园间,阐述自己不同的人生观、世界观。他们带有独特个性的诗篇也将作为不朽的丰碑名扬万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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