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创建世界一流大学
摘要］哈佛大学不仅执美国大学之牛耳，而且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哈佛大学为何长盛不衰？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哈佛始终坚持独具特的办学理念，并已成为其成功的经验：求是崇真的办学宗旨与目标；严格的录取标准；一流的师资队伍；以核心课程为主的本科课程体系；注重实践、独具特的案例教学；坚持“三A”的重要传统和原则；利用社会各界募集办学资金。
［关键词］哈佛大学 办学理念 成功经验
哈佛大学成立于1636年，在其360多年的历史中，哈佛大学培养出了亚当斯、罗斯福、肯尼迪等6位美国总统，35位诺贝尔奖得主，在国会议员、政府部长以及大公司财团的总裁中，大约有十分之一是哈佛的校友。在美国新闻界和学术界的调查与评估中，哈佛大学多次被评为全国最佳大学。它不仅执美国大学之牛耳，而且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哈佛大学为何长盛不衰？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哈佛大学始终坚持独具特的办学理念，并已成为其成功的经验。
一、求是崇真的办学宗旨与目标
哈佛大学入学条件
哈佛大学何以能够声名远播，汇集如此众多的精英，培养出如此众多的各界杰出人才？对于这个问题，哈佛人自然有不同的回答，但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哈佛大学不赶时髦，致力于独树一帜，并力保自己的特，让别的大学都向哈佛看齐。早在1643年，当时还只是“哈佛学院”的哈佛就明确提出了自己的生存宗旨：促进学术，使之永恒，造福子孙。① 哈佛大学的培养目标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在哈佛校园内早已心照不宣：注重培养政治领袖和学术领袖。哈佛大学创建的宗旨也可以从其校徽和校训中得到体现。由哈佛学院时代沿用至今的哈佛大学校徽上面，用拉丁文写着VERITAS字样，译为汉语即“真理”。哈佛大学校训的原文也是用拉丁文写的，译作汉语即“以柏拉图为友，以亚里士多德为友，更要以真理为友”。② 哈佛大学的校徽和校训，都昭示着该校以求是崇真为办学宗旨，始终明确追求教育的真正价值。不断修订教育思想，追求更真、更优的教育目的，一直是每任哈佛校长和管理人员的努力目标。虽然每个人的教育主张不尽相同，但哈佛大学却能长期追求教育的真正目的和价值。1869—1909年担任了40年哈佛大学校长的艾略特指出：“大学是教师的集合体，是知识的仓库，是真理的寻求者。”③ 1909—1933年出任哈佛大学校长的劳威尔指出：“学生一代接着一代，如同海水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陆地……我们的学校已经可以用世纪来计算，但只要她热切地追求着青春和知识，她就永远不会衰老。随着时代的变迁，为达到目的使用的方法
可能会变化，但目的本身是永远不变的。”④ 1933—1953年出任哈佛大学校长的科南特指出：“如果我们试图用一句话来概括高等教育的目标的话，那么最好的概括就是真理”；⑤ “今天大学的主要任务是寻求真理，这也一直是大学的主要任务”。⑥ 1991年鲁汀斯特担任哈佛大学校长以来，致力于推行培养“全人”目标的教育。这一教育目标虽与美国社会传统的实用主义相矛盾，但哈佛作为美国第一大学府坚持真理，不随波逐流，始终有自己的学术和教育特与传统，使哈佛大学成为学术研究的殿堂、追求真理的圣地，这也是它几百年来傲立雄的一件法宝。
二、严格的录取标准
为了把学生培养成为哈佛大学所期望的“社会领袖和精英”，大学有很严格的录取标准，招生时坚持“宁缺勿滥”的原则。虽然每年申请入学的人数逐年增加，但其招生人数却一直保持基本不变。哈佛大学每年招收全美国及世界各地的本科生 1 600 多名，招收的条件相当苛刻。⑦ 首先，考生要经过激烈的智能竞争，各门专业课成绩出类拔萃，即使你是部长、议员、百万富翁甚至总统本人的儿子，如果不能通过专门考试和复杂的测试，那么哈佛大学的门对你也是紧闭的。其次，还要符合哈佛大学培养目标所要求的其他特定条件，其中很重要的一条
是看有无社区服务经历和志愿服务记载。如果报考者平时只注重专业学习，从不参加社区服务，与社会毫无接触，即使其成绩特别优秀，也有未被录取的。因为哈佛大学认为这样的人今后不可能培养成为哈佛大学所期望的“社会领袖和精英”。据统计，美国每年至少有 2 400 多名报考者的专业成绩完全达到甚至超过哈佛大学的招收标准，其中总有1／3未被录取，主要原因是过于书呆子气。⑧ 第三，哈佛大学还有一条严格的规定：任何学生，不管他(她)成绩如何，背景怎样，都不能免缴学费。即使特别优秀，值得特殊培养，也只能从其他基金中为学生提供资助，但学费还得照缴不误。据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维护哈佛学业上的神圣性和严肃性。外国学生要跨入哈佛大学的大门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哈佛大学的学杂费相当高，如1996—1997年度的学费、住宿费和杂费为 30 900 美元，⑨ 很多外国学生都负担不起。美国学生有条件申请贷款或有资格半工半读，而外国学生在这些方面都受到了严格的限制。第四，哈佛大学招生规定必须面试，目的是考查人品。在面试中，考官要考查报考者是否具有“优秀的品质”和“正义感”，能否保持和弘扬母校的荣誉。如果能够就推荐入学，否则就不举荐。正是由于这种“择优从善”的做法，使哈佛大学的学生从一入校就有强烈的校友意识，多年之后，仍会对母校一往情深，投桃报李，慷慨捐助。
三、一流的师资队伍
哈佛大学数百年的辉煌，不仅仅是因为其学生来源的优秀，整体素质高，还在于它有着一支其他任何学校都无法匹敌的教师队伍，即被人们称誉的庞大的“明星教授”。为了使哈佛大学成为高水平的一流学府，从艾略特校长起各位校长都非常重视教师队伍的建设。艾略特指出：“大学的真正进步必须依赖于教师。”[１0]科南特指出：“大学的荣誉不在于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一代一代教师的质量。一个学校要站得住，教师一定要出。”[１1]那么，哈佛大学是如何确保教师队伍的教学服务质量的呢?
第一，采用明星制的聘任制度。哈佛大学的教授才华横溢，这是哈佛大学最吸引人之处。哈佛大学聘请教师采用的是所谓的明星制，也就是只聘请已在别校拿到终身聘书的人。而且，哈佛大学的聘任一直以最好为标准，特别是在聘任教授时。哈佛大学校长的理念是，拥有最好的教授就不愁没有研究经费，就不愁没有校友捐助，就不愁招不到好学生。所以，在教授聘任上，既严格又复杂，其招聘是在全世界进行的，而且有一套严格、繁复的程序，目的是保证招到全世界最好的教授。在教师的聘用和升迁上，哈佛大学制定了“非升即走”的政策，而遴选教师的最重要标准就是学术价值，即看教师是否具有学术创造力和是否具有很高的学术造诣，从而保证了哈佛大学的教授都是杰出的学者，都是各自学科或领域的学术权威或学科带头人。这也是哈佛大学在美国乃至世界大学中始终处于领先地位并成为一所世界一流大
学的主要原因。截止到1998年春，哈佛大学共有35名教授获得过诺贝尔奖；[１2]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从政之前是哈佛大学的教授；美国著名律师科恩曾任哈佛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哈佛之所以成为一流，是因为它有一支世界一流的教授队伍。
第二，每学期学生和专家都要对教师的课程进行评估。每学期在课程接近结束时，就有专人到教室发课程评估调查表，由学生填写，而任课教师则离开教室回避。学生的评价主要反映教授的教学效果。调查结果在任课教师将学生考试成绩送到教务处后再通知其本人，告诉他学生的评语，相对的水平，并提出改进意见。对于差的教师则提出改进的时间限制，否则不续合同，尔后就得离开学校。除了学生评价外，还有专家评价。其中非正式的有同事的舆论，正式的则有学校常设的课程评估委员会和提升及任期委员会的评价。课程评价委员会偏重于对课程设计的评价，而提升及任期委员会则对教授教学与科研的全面表现进行总衡量，并通过教师职称提升及任期的决定实行奖惩。
第三，教师必须参加社会实践。从事自然科学的，必须经常与大企业、大公司挂钩，有针对性地进行科研和教学；从事社会科学的，必须经常深入社会，了解美国的各种社会问题，并提出行之有效和独创性的解决办法。这方面的严格要求，使哈佛大学的教学和科研始终与社会要求密切结合，在美国乃至全世界学术界保持领先地位。
第四，有良好的支持系统。为了充分发挥教授的作用，提高他们教学与科研的效率，哈佛大学有良好的支持系统，为教师提供事务性工作的服务，使他们能把有限的工作时间用于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上。这种专业分工，是提高学校经济效益的重要方法。哈佛大学普遍实行秘书制，每3—4位教师共用一个秘书，负责一切打字、复印、电话、约会等事务性工作。另外，学校还有一个强大的行政办公室，负责日常的行政管理工作。
四、以核心课程为主的本科课程体系
鉴于本科教育的松散混乱状况，德雷科·博科校长于1975年任命文理学院院长亨利·罗索夫斯基组织了一个研究开设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可能性的教师小组。1977年，该小组提出了关于“核心课程方案”的报告，建议对本科生实施通识教育，专门设置一组独立于系的课程，称为”核心课程”。1978年春，核心课程获得了学校法律上的通过。1982年9月，核心课程作为一个体系在哈佛大学本科教育中全面执行，直到今天。[１3]哈佛《1994—1995学生手册》对在校学生的修课规定是：每个申请获得学士学位的学生必须修32门学期课程，其中16门是有关专业的，8门是通识教育的，其余8门则可依据个人兴趣自由选修。8门通识教育课程必须从哈佛核心课程中选学。核心课程包括外国文化、历史研究、文学艺术、道德、自然科学
和社会分析6个领域内的若干课程。要求学生用本科1／4左右的学习时间学习上述6个领域的8—10门课程，每个领域至少应选修1门。否则，将不能获得学位。[１4]
核心课程是哈佛大学一个独具特的课程，是一种通识教育(亦译为一般教育或普通教育)课程，它注重阐明所有人应具有的共同经验，注重那些可以加强人类关系和改善生活质量的共同活动，体现着哈佛一贯的教育宗旨和理想，在美国也极具典型意义。建立与实施核心课程的目的不仅在于使学生掌握基础知识，而且还要使学生掌握学科间的联系，最后能把知识应用于生活，它的建立与实施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哈佛大学领导人对高质量的一种追求。
五、注重实践、独具特的案例教学
哈佛大学在教学中注重实践，其案例教学独具特，成为其与众不同的传家宝。案例教学是一种教师引导与学生参与相结合的生动活泼、理论联系实际、形象化的教学方法。它着力提倡“亲验式”教学方式，引导学生在逼真的模拟情景中感悟与从事管理实践。案例指情况、事例，根据事实作出客观描述，案例宛若一篇篇故事，有人物、有情节，也有细节，来源于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情况与具体问题。学生通过案例教学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巧妙地变间接经验为直接经验，将知识学活、用活。所以，在哈佛大学的课堂上是没有唯一正确答案的。哈
佛大学有5万个案例供教学科研使用。案例教学重在研讨，妙在“引发思索，集思广益”，巧在学生用现身说法，亲历现场，进入角，学生爱学，教师爱教，简便易行又能持之以恒。正是这种课堂与社会、生活紧密结合，最大限度地调动师生尤其是每个学生积极性的教学法，确保了从哈佛商学院毕业的所有“金子”都能发光。从那里毕业的学生仿佛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和力量，许多困难重重、举步维艰、濒临破产的企业经他们接手后，便奇迹般地起死回生，并呈现出巨大的活力。
哈佛大学的案例教学不仅是培养富有分析研究能力与解决实际问题才干的一条重要渠道，也是开放办学、研究实践教学的有效方法。哈佛大学以务实为荣，以重才为荣，公开鼓励教师有20%的时间在外兼职，为政府部门及公司企业服务，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引向更高层面。因此，哈佛大学的案例教学不仅仅是一种教学方法，更主要的是一种教育思想和观念的更新。它的实质是一种创造性的教学实践。它所追求的是一种新的课堂教学结构，不以课堂的活跃为满足，而在于提高管理课程的培训和教学质量，把案例教学看成课堂教学中理论联系实际的结合点。
哈佛大学还实行教师学术假制度，鼓励教师在完成教学与科研任务后，带薪休假，专门搞学
术研究。哈佛大学的教师个个是多面手，教学、科研、学术攻关上都是强手。要将学生培养成人才，教师首先是大人才，要率先垂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