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长征》知识点
一、有关七律
七律即七言律诗的简称。每首八句,每句七字,共五十六字。一般逢偶句押平声韵(第一句可押可不押),一韵到底,当中不换韵。律诗的四联,各有一个特定的名称,第一联叫首联,第二联叫颔联,第三联叫颈联,第四联叫尾联。按照规定,颔联和颈联必须对仗,首联和尾联可对可不对。
二、创作背景
从1931年到1934年,在同志正确路线指引下,红军取得了四次反“围剿”的伟大胜利。以后,由于王明的错误路线排斥了同志的正确领导,造成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1934年10月,红军不得不离开中央苏区根据地,从福建的长汀、宁化和江西的瑞金等地出发,开始长征,北上抗日。其他红军部队也被迫离开原来的根据地,先后开始长征。
长征 七律长征途中,1935年4月,党中央召开了遵义会议,重新确立了同志的领导地位,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示意图结束了王明路线的统治,从此,中国革命转危为安,从胜利走向胜利。党中央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
第一方面军,经过福建、江西、广东、湖南、广西、贵州、四川、云南、西康(现已撤销省的建制)、甘肃、陕西等十一个省(见线路图)。在整个长征途中,红一方面军在指挥下,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历尽艰苦,击溃了
敌人的多次围追堵截,连续行军二万五千里,终于在1935年10月胜利到达陕北根据地。1936年10月,第二、四方面军也到达陕北,与第一方面军会合。
遵义会议之后,诗兴豪迈。长征途中的千山万水和激烈壮阔的战斗,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令他的思绪自由驰骋。他多次为红军的英勇而慨叹,多次赋诗言志。1935年9月28日,在全军排以上干部大会上,即席朗诵了这首诗。
三、《七律长征》解释
《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注释:
长征:一九三四年十月中央红军从江西、福建出发,于一九三五年十月到达陕北,行程二万五千余里。
五岭:大庾岭,骑田岭,都庞岭,萌渚岭,越城岭,或称南岭,横亘在江西、湖南、两广之间。逶迤:弯弯曲曲延续不绝的样子。
乌蒙:云贵间金沙江南岸的山脉。
走泥丸:《汉书·蒯通转》,“阪上走丸”,从斜坡滚下泥丸,形容跳动之快。
铁索:大渡河上泸定桥,它是用十三根铁索组成的桥。
岷山:在四川和甘肃边界,海拔四千米左右。一九三五年九月红军长征经此。
从首联开始,全诗就展开了两条思维线,构造了两个时空域,一个是客观的、现实的:“远征难”,有“万水千山”之多之险;一个是主观的、心理的:“不怕”“只等闲”。这样就构成了强烈的对比反衬,熔铸了全诗浩大的物理空间和壮阔的心理空间,奠定了全诗雄浑博大的基调。
颔联、颈联四句分别从山和水两方面写红军对困难的战胜,它是承上文“千山”和“万水”而来。诗人按照红军长征的路线,选取了四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地理名称,它们都是著名的天险,高度地概括了红军长征途中的“万水千山”。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一联是写山,也是写红军对山的征服。五岭、乌蒙本是客观的存在物,但当它进入诗人的视野,也就成了审美的对象。所以它不再是单纯的山,而是被感情化了的对象。“逶迤”、“磅礴”极言山之高大绵亘,这是红军也是诗人心中的山,极大和极小正是诗人对山的感知,这里重在小而不在大,愈大则愈显红军长征之难;愈则愈县红军之不怕。重在小也就突出了红军对困难的蔑视。通过两组极大于极小的对立关系,诗人充分地表现了红军的顽强豪迈的英雄气慨。从艺术手法上说,这是夸张和对比。写山是明线,写红军是暗线,动静结合,明暗结合,反衬对比,十分巧妙。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一联是写水,也是写红军对水的征服。红军渡过金沙江和大渡河在长征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金沙江宽阔而湍急,蒋介石梦想利用这一天险围歼红军于川、滇、黔边境。1935年5月红军巧渡金沙江。如果说巧渡金沙江是红军战略战术最富有智慧、最成功的一次战斗,那么强渡大渡河则是红军表现最勇敢、最顽强的一次战斗。大渡
河的险恶也不亚于金沙江,且有敌人的重兵把守,狡猾的敌人还拆掉河上泸定桥的木板,只留下十三根铁索。但是英勇的红军硬是冒着敌人的林弹雨闯过了大渡河,粉碎了蒋介石企图使红军成为第二个石
达开的阴谋。所以这两句所写的战斗都是具有典型意义的。“五岭”“乌蒙”两句通过红军的主观感受直接表现了红军的英雄气慨,这两句则是通过写景来记事,通过记事来表现红军的英雄事迹。
颈联中的“暖”和“寒”这一对反义词,是诗人精心设计的两个感情穴位。“暖”字温馨喜悦,表现的是战胜困难的欢快;“寒”字冷峻严酷,传递的是九死一生后的回味。两个形容词是精神的巨变,又是感情的裂变,含不尽之意于其中,显无穷之趣于其外,摇曳多姿,起伏跌宕,张驰有致。
足联“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是对首联的回应。开端言“不怕”,结尾压“更喜”,强化了主题,升华了诗旨。“更喜”承上文而来,也是对上文的感情收束。红军过五岭、越乌蒙、度金沙、抢大渡,从敌人的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自然令人欣喜。而现在,红军又翻岷山,进陕北,胜利大会师已为时不远,战略大转移的目的已基本实现,与前面的种种喜悦相比,它自然更胜一愁4 。“尽开颜”写三军的欢笑,这是最后胜利即将到来的欢笑,以此作结,遂使全诗的乐观主义精神得到了进一步的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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