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康桥》助读
再 别 康 桥
儿歌童谣 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阿里新六脉神剑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颧骨高的女人面相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生物膜反应器
我挥一挥衣袖,变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作者简介:
神犬小七演员表徐志摩(1896—1931),浙江海宁人,富商家庭。笔名云中鹤、南湖、诗哲。中学与郁达夫同班。1916年考入北京大学,并于同年应父命与年仅16岁的张幼仪成婚,1918年赴美留学,1920年赴英国,就读于剑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其间徐志摩于婚外爱恋林徽音,
并于1922年3月与元配夫人张幼仪离异。同年8月辞别剑桥启程回国。历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教授,经常发表诗作,1923年与胡适等成立新月社,为主要成员,1924年,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徐志摩任翻译,后随泰漫游欧洲。同年认识有夫之妇陆小曼并相恋,1926年10月,与陆小曼结婚,1927年在上海光华大学任教授,1929年兼任中华书局编辑。1930年秋,应胡适之邀,到北京大学任教授。在此期间,徐志摩为了生计,往返于北平与上海之间疲于奔命,然而仍旧难以满足早已移情别恋的陆小曼,只是碍于旧情与面子,不好再次离异。他已陷于深深的痛苦中。1931年11月19日,从南京乘飞机去北平,途中飞机失事,不幸遇难,死于泰山脚下,时年35岁。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资产阶级绅士诗人,徐志摩可以说是新诗的诗魂,人称诗哲、诗圣并不过分,茅盾说他既是中国的布尔乔亚的“开山”诗人又是“末代诗人”,他以后的继起者未见有能与之并驾齐驱的。他的新诗可堪千古绝唱,他的行为与品格也同样受到同人、朋友、学生的赞赏与爱戴,他对爱情的执著追求虽为文坛风流佳话,亦留有诸多遗憾,但他那天真无邪,崇尚自由、平等、博爱的人道主义情怀,追求人生真谛的精神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难怪这位英年早逝的诗坛巨星的噩耗传来,震惊了海内外,胡适连呼:“天才横死,损失的是中国文学!”在他的许多朋友中,包括师辈的梁启超、同辈的郁达夫、陈西滢、刘海粟等,亦包括晚辈的陈梦家、沈
从文等,没有一个不赞赏佩服他的才华和品行的,正如沈从文所言:“他那种潇洒与宽容,不拘迂,不俗气,不小气,不势利,以及对于普遍人生方汇百物的热情,人格方面美丽放光处,,他既然有许多朋友爱他崇敬他,这些人一定会把那种美丽人格移植到本人行为上来。”足见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作为新月社的灵魂人物,他的诗歌创作的成就当奉为本世纪文学之圭臬,但他的散文风格也是一有风格,陈西滢、沈从文、梁实秋、周作人都曾一致称赞他的文章华采之美,他的学生们更是推崇备至,赵景深认为像徐志摩那样“文彩华丽,连吐一长串珠玑的散文作者,在现代还不到第二个。”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散文的独特风格则“是诗的一种形式。”无论如何,徐志摩的散文是有其独特之韵味的。胡适说徐志摩的人生观里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 个是美。的确是一语中的。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的充满着诗人气质的作家,徐志摩短暂的人生的旅途中既表现出这位旷世奇才的天真和浪漫,同时亦流露出这位生活在乌托邦之国中的理想主义者的幼稚和可笑。在他的散文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在以英美的民主度量中国国情时的尴尬与滑稽,而在这之下,同时亦藏着一个知识分子的拳拳爱国之心。徐志摩不但爱情上是一个“情种”,在政治上亦是个赤子。他的许多散文揭露社会黑暗,抨击时弊,表现了资产阶级文人慷慨激昂的人道主义情感。当然若是论徐志摩的散文深义,它恐怕既无鲁迅之深刻尖锐及宏阔感,郁
达夫之练达及沧桑感,但就其抒情性特征则是任何一位现代散文家不可比拟的,它的散文始终充溢着饱满的激情,哪怕是颓废,读来亦痛快淋漓,决无缠绵有泥淖之感。 我不知道徐志摩是还有“恋月”情绪,月亮作为一种爱情的象征物,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成为一种美好的凝结迪在他的散文《鬼话》中有所阐释。颂月、恋月、赏月在徐志摩有散文中屡见不鲜它正好与其爱情的赞美诗句形成珠联壁合的内在勾连,不仅构成了徐志摩诗的灵魂。在徐志摩的爱情书简中,那一时被人传扬的《爱眉小札》里炽热的爱情火焰曾燃烧了多少青年的热血。在这些篇什中,真正体现了这位爱情大师对爱情执著追求时的那种天真与浪漫。 徐志摩的诗文都是风格迥异于他人的,他就像追求美丽的女子那样,首先看中的是华美的外表,储安平曾在《悼志摩先生》一文中说:“内涵是它的骨骼,辞藻是他的外表;一座最牢的房子外面没来一些现代美的彩和轮廓,仍不能算定成它建筑上的艺术。”这正道出了徐志摩为人为文的风格,语言的华彩,夸饰的造句直接构成了他散文的外在美,再与之澎湃的内在激情相匹配,俨然是一个洒脱不羁,放浪形骸的浪漫才子的“亮相”。或许正是因为他太注重外表之美,形式之美,而忽视了人生内涵的锻造,使他的诗文有时进入虚幻与颓废境界,当然,即便是表现这样的内涵,同样也横溢着他那华丽外表之美。这印证在他的爱情生活中亦是如此,他与陆小曼的后期爱情出现的危机,同样也是他一开始只注重外在美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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