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诗文在英语世界的翻译与传播
林志坚
(黎明职业大学外语外贸与旅游学院，福建泉州362000)
摘要：作为中国古代著名的文学家与思想家，柳宗元其人其作深受英语世界的重视。自1867年伟列亚力首次向英语读者介绍柳宗元以后，直到1949年，大约80年间共有11位独立译者与1对译者组合向英语世界翻译了柳宗元诗文。考察这些译者对柳宗元其人其作的翻译与介绍，全面展现柳宗元诗文在英语世界的传播路线图。
关键词：柳宗元；诗文；英译
中图分类号：H135.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8528(2016)06-115-07
柳宗元（773-819)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据不完全统计，柳宗元一生撰有诗文600余篇（首），包括著名的游记《永州八记》与诗作《江雪》等，对后世影响很大。柳宗元的诗文还在东亚与欧美各国传播甚广，产生了深远而广泛的影响。
目前所见，中外学界还很少有学者对柳宗元诗文的域外传播展开深人探讨。王丽娜与吴聪聪合撰《柳
宗元诗文在国外》一文（以下简称“王文”），比较 细致地考察了欧美、俄国、日本与韩国对柳宗元作品的翻译与研究情况，对后继研究者具有参考价值。但 我们也发现，王文仍然存在诸多问题，特别是经常使用中文译名来指称外文书刊或文章，无法为读者提供详实而准确的具体信息。比如，英国著名汉学家翟理思撰有英文版《中国文学史》，但王文并未提供其英文书名A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王丽娜，吴 聪聪，2009:64)。又如，查尔斯•巴德（C.Budd)出版 过一本汉诗英译集，但王文并未提供其英文书名为Chinese Poems，且误以为该书出版于1922年（同 上）。诸如此类问题不在少数。这显然无法让我们全面而准确地把握柳宗元诗文在海外的翻译与传播详情。因此，有必要对柳宗元诗文的域外传播展开更加深人细致的研究。但囿于资料，在此仅就19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40年代期间柳宗元诗文在英国、美 国等英语世界的译介情况展开考察。
_、19世纪60年代：伟列亚力对柳宗元的最早介绍
王文指出：“今知西方汉学界最早翻译和评价柳宗元诗文的是英国著名汉学家翟理思（H.A. Giles 1845-1935年）。”（同上）但我们发现，早在1867年，英国伦敦会来华传教士伟列亚力(Alexander W ylie，1815-1887)就已经向英语读者介绍了柳宗元（Liu Tsung-yuan)。在1867年，美华书馆(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在中国上海、(Trubner &Co.)在英国伦敦同时出版了伟列亚力编撰的Notes on Chinese Literature(—般译为《中国文献录》)一书。该书介绍了 2000多部中国古典文献，涵盖文学、数学、医学和科学技术等各个领域，为欧美读者了解中国文化提供了一部极有助益的工具书。
伟列亚力在该书中介绍了《龙城录》一书，他指出，此书主要记述各种秩闻奇事（a record of incidents)，以往通常认为是柳宗元所著，但人们一般认为柳宗元并非该书的真正著者，《龙城录》其实 是中国12世纪文人王锤（Wang Chih)所撰伪书。(\«^1丨6,1867:158)尽管《龙城录》到底是不是柳宗元
柳宗元永州八记收稿日期=2016-07-23
作者简介：林志坚（1979)，男，福建泉州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英语教学法、英语文学及国际商务实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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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抑或是王锤伪作之书尚无定论，但如上所见，最
早向英语读者介绍柳宗元之人乃是伟列亚力，而不是翟理思。
二、19世纪80、90年代：翟理思对柳宗元诗文的译介
尽管翟理思向英语读者介绍柳宗元的时间要迟于伟列亚力，但他却是最早将柳宗元诗文译成英文之人。据考察，在1884年，伯纳德•夸里奇公司(Bernard Quaritch)在英国伦敦、另I]发洋行（Kelly & Wal
sh)在中国上海同时出版了翟理思的译文集Gems of Chinese Literature(一般译为《中国文学瑰宝》），后来又多次重印，至1922年推出增订版(Revised and Greatly Enlarged)。翟理思在书中简要评介了柳宗元（Liu Tsung-yuan)，称他是一位极其多产的作家（a most versatile w riter)，并且认为其广博学识（his breadth of intelligence)使得他能够对佛教持容忍态度。翟理思在书中翻译了柳宗元的六篇文
章，分别是：Revenge(《驳复仇议》），Catching Snakes (《捕蛇者说》），Congratulations on a Fire(《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Beauties of Buddhism(《送僧浩初序》），Is there a God (《小石城山记》），Pas Trop Gouvemer(《种树郭橐验传》）（Giles, 1884:137- 150)。
1898年，伯纳德•夸里奇公司（Bernard Quaritch)在英国伦敦、别发洋行（Kelly &Walsh)在中国上海同时出版了翟理思编著的人物工具书《古 今姓氏族谱》（A Chinese Biographical Dictionary)。该 书第1361条词条介绍的就是柳宗元（Liu Tsung-yuan)。翟理思在该词条中指出，柳宗元唐代最著名的诗人与散文家之一，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书法家。翟理思认为，柳宗元的有些诗作与佛教经律关联很深(Some of his poems are deeply tinged with Buddhistic doctrines)，亦即柳宗元对佛教有所偏好，而他甚至还写了一篇文章来为自己的主张辩护。这 篇文章就是《送僧浩初序》，其英文译文此前已收于《中国文学瑰宝》中，而翟理思在此也引用了其中一段译文。（Giles,1898:524)
1923年，别发洋行在中国上海分“散文卷”(Prose)与“诗歌卷”（Verse)，同时出版了翟理思的中国文学英译集《中国文学瑰宝》增订第二版（Gems of Chinese Literature,Second Edition,Revised and Greatly Enlarged)，至1926年又由伯纳德•夸里奇公司（Bernard Quaritc)在英国伦敦出版。其中跟初版一样，《中国文学瑰宝》增订第二版“散文卷”，依旧收录了柳宗元的《驳复仇议》《捕蛇者说》《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送僧浩初序》《小石城山记》）《种树郭橐驼传》这六篇文章（G iles，1923:134 -144 )。而《中国文学瑰宝》增订第二版“诗歌卷”其实就是1898年伯纳德•夸里奇公司（Bernard Quaritc)在英国伦敦、别发洋行（Kelly &Walsh)在中国上海同时出版的《古今诗选》（Chinese Poetry in English Verse)的增订版。《古今诗选》并未收有柳宗元诗作，而《中国文学瑰宝》增订第二版“诗歌卷”同样未曾增收柳宗元诗作。
翟理思所译柳宗元诗文问世之后，在英语世界屡经转载，传播广泛、影响深远。比如，1906年1月，美 国纽约州沙托克瓦出版社（The Chauauqua Press)出版的《沙托克瓦杂志》第42卷第5期（The Chautauquan. Issued Monthly with Illustrations, Vol.
XLII No. 5；全卷 6 期，出版时间为September，1905- February,1906)上刊登了“Selections from Chinese Literature”（《中国文学选译》），既有散文也有诗歌(页439-447)。其中，诗歌则是选自阿连壁（C.F.R.
A lla n)的《诗经》英译本The Book of Chinese Poetry，散文乃是选自翟理思所译《中国文学瑰宝》（Gems of Chinese Literature)(页439)，也包括柳宗元的《种树郭橐马它传》（页443 -444)。同年，The Christian Advocate第81 卷以“A Chinese Story’（《一篇中国故事》）为题转载了《沙托克瓦杂志》第42卷第5期上这篇《种树郭橐驼传》英译文（页218-219)，开首就提到：“《沙托克瓦杂志》刊登了下面这个故事，向读 者展现活跃在公元800年前后的中国作家柳宗元的作品，（The Chautauquan gives the following as an example of the work of Liu Tsung-Yuan,a writer who flourished about the year 800 A. D.)(页218)。到了 1935年，卡尔•范多伦作家、文艺批评家（Carl Van Doren)编辑的《世界散文选》（An Anthology of World Prose)由美国纽约的雷纳尔•希区柯克出版社(Reynal & H itch co ck)正式出版，而霍理斯所译Catching Snakes(《捕蛇者说》）亦收人其中（Van Doren,1935：21)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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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20世纪最初10年：翟理思与丁韪良对柳宗
元诗文的译介
1901年，威廉•海涅曼公司（W illiam Heinemann)在伦敦、D•阿普尔顿公司（D.Appleton and Company)在纽约同时出版了翟理思用英文撰写的《中国文学史》，书名为A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
ture，歹丨J为戈斯（Edmund Gosse)主编的“世界文学史丛书"（Short Histories of the Literatures of the W orld)第十种™。此后，该书多次再版，在欧美文学研究界产生了深远影响。该书分为八部分（Book)，其中 第 4 部分“唐代文学”（Book the Fourth-The T'ang Dynasty【A.D. 600-900】）评介了柳宗元（Liu Tsung-yuan)其人其作。翟理思在书中提到，在唐代散文大
家当中，柳宗兀散文风格之纯净（purity of style)与 表达之妥帖（felicity of expression)几乎无人可及；但 他深受佛教思想影响，以至于经常受到包括其密友韩愈在内的许多人的批判（Giles，1901:191-192)。翟理思还在书中翻译了柳宗元的多篇文章，包括《送 僧浩初序》（同上：192-193)、《小石城山记》（同上：193-194)、《捕蛇者说》（同上：194-195)、《种树郭橐驼传》（同上：195-196)。这几篇译文此前已经见载于《中国文学瑰宝》，但《中国文学史》所载却只是节录，且文字略有变动。
同在 1901 年，丁韪良（W.A.P.M artin，1827- 1916)所著The Lore of Cathay,or The Intellect of China(—般译作《汉学菁华》)一书由奥利芬特&安 德森 &法瑞尔公司（OMphant,Anderson &Ferrier)在英国爱丁堡与伦敦同时出版。该书分为五部分(Book)，其中第二部分“中国文学”（B o o k丨丨Chinese Literature)里的总第五章“儒家伪经，’（V.The Confucian Apocrypha)与总第七章“中国散文”（V II. Chinese Prose Composition)都提到了柳宗元（Liu Tsung Yuan)。在总第五章“儒家伪经”中，丁韪良对《礼记》（The Book of Rites)进行了辨伪分析，并提出“苛政猛于虎”这个虚假故事就
是柳宗元《捕蛇者说》的源头所在（M artin，1901:93)。在总第七章“中国散 文”里，丁韪良指出，中国文人特别喜欢插人一些实际上毫无可能发生的故事，就比如《礼记》里的老虎寓言（the tiger apologue,S卩“苛政猛于虎”），而柳宗元也有过类似叙事，只不过他在故事中使用毒蛇来取代老虎的角。丁韪良进而向读者介绍柳宗元《捕
蛇者说》的内容梗概，并且翻译了其中若干片断，即 从“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到“君将哀而生之乎？
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同上：121-122)
五、20世纪10年代：巴德、莫安仁与弗莱彻对柳宗元诗文的译介
1912年，查尔斯•巴德（Charles Budd)翻译的Chinese Poems(一般译为《中国诗选》）一书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在英国伦敦、美国纽约、加拿大多伦多与澳大利亚墨尔本同时出版（2)。该书内收柳宗元(L iu Tsong-yuen)诗作一首，S卩“Midnight in the Garden”（《中夜起望西园值月上》）（Budd，1912: 132-133)。
同在1912年，中国上海的广学会（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与英国伦敦的普罗塞恩公司（Probsthain &Co.)出版了英国来华传教士莫安仁（Evan Morgan,1860-1941)编选、翻译的A Guide to
Wenli Styles and Chinese Ideals(《文理风格与中国理想选读》)一书。该书所收内容体裁多样，包括散文、敕令、公告、纪念文章、书信、公文、碑文、商务文书 (Essays, Edicts, Proclamations, Memorials, Letters, Documents, Inscriptions, Commercial P apers)，均以英汉对照加注释的形式呈现，其中便
包括柳宗兀（Liu T su n g-y u en)的《奠子碑》（An Epitaph on Ch'i-tzu)(M organ，1912: 128-130)。
1919年，上海商务印书馆（The Commercial Press, L t d.)出版了英国汉学家弗莱彻（WJ.B.
F le tc h e r)所译More Gems of Chinese Poetry.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Verse 第一版（自取中文书名为《英译唐诗选续集》），为英汉对照版本弗莱彻在书中总共翻译了柳宗元（Liu Tsung-yuan)的三首诗作，包括Snow on the River(《江雪》）（Fletcher，1919: 151), A Farewell Ode to My Brother(《别舍弟宗一》）(同上：152-153)，The Tower on Liuchow Wall (《登 柳州城楼》，全称《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刺史》）（同上=154-155)，并附注释。1925年，上海商务印书馆推出该书第二版（Second Edition)，但所录柳宗元诗作英译仍为三首，且译文亦无变化（Fletcher，1925:15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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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20世纪20年代：陶友白与江亢虎对柳宗元 诗文的译介
1921年12月，《亚洲杂志》第21卷12月号 (Asia , V ol . 21，December 1921)上刊登了 陶友白 (W itter Bynner )所撰 “Translating Chinese Poetry ”(《论翻译中国诗歌》)一文。陶友白在文中选译了多 位中国古代诗人的诗作，其中便包括柳宗元（Liu Tsung -yuan )的《江雪》一诗，英文题名为“Snow on the River ”（Bynner ，1921:995)。该诗后来收人陶友白 与江亢虎合译的《玉山头》，但英文题名改为 ‘‘River -snow ，’〇
1929年，美国纽约的阿尔弗雷德• A •克诺夫出 版社（Alfred A . Knopf )出版了美国翻译家陶友白 (W itter Bynner ，1881 -1968)与中国学者江亢虎 (Kiang Kang -hu ，1883-1954)合作完成的《唐诗三百 首》英译本，书名为 The Jade Mountain . A Chinese Anthology , being Three Hundred Poems of the T'ang Dynasty , 618-906( —般译为《玉山头》），此后多次 重印或再版。该书总共收录了柳宗元的五首诗作，包 括：River-snow (《江雪》），From
the City Tower of
Liu -chou (《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刺史》）,
Reading Buddhist Classics with Ch'ao at His Temple in the Early Morning (《晨诣超师院读禅
经》）， Dwelling by a Stream (《溪居》），An Old Fisherman (《渔翁》）（Bynner & Kiang Kang -hu ，1929:97-99 )〇
七、
20世纪30年代：吴经熊、查平与叶女士对 柳宗元诗文的译介
1938-1939年间，在上海出版的《天下月刊》 (T ’ien Hsia M onthly )第 6-9 卷（V ol . VI [April 1938], 342 -368; V ol . VI [May 1938], 453 -474; V ol . VII [August 1938], 51 -88; V ol . V II [November 1938], 357-401; V ol . VIII[February 1939], 155-176; V ol . IX [August 1939】,48-79)上连载了中国现代著名学者吴 经熊（John C . H W u )的 “The Four Seasons of T ’ang Poetry ”（《唐诗中的四季》）。至1972年，美国佛蒙特 州拉特兰市（Rutland , V t .)塔特尔出版社（C .E . Tuttle Co .)将这些译诗结集，推出了单行本，书名未变，而 其中便收有柳宗元的《江雪》一诗，英文题名为 “River Snow ”（W u ，1972:161-162)。
1938 年 7 月，海伦.B .查平（Helen B . Chapin )
自己编辑出版的 Leaves From a Western Garden . A
Magazine Devoted to the Orient (《西园之叶：东方研究杂志》)第1卷第3期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奥
克兰 市的米尔斯学院（M ills College )出版。该期载有查平 本人的“Poetry ”（《诗选》），内含柳宗元的《江雪》一 诗，英文题名为“River Snow ”，附中文原文与英文注 释（页 69-71)。
同在1938年，英国伦敦的W •霍奇有限公司 (W . Hodge and Company , Ltd .)出版了汉学家叶女士 (E .D . Edwards ，1888-1957)编辑的《龙书》（The Dragon Book )，同年便重印。1989年，新加坡的格拉 汉姆•布拉什出版社（Graham Brash )再版了该书。该 书内容庞杂，既有中国诗歌与故事，也有日本花艺 (Japanese flower arrangement )，其正文包括七章，分 别为：Chinese Lore , Poetry , The Tree of Knowledge , Stories Short and Tall , Flowers and Gardens , Medical Lore , The Epicure 。该书收有柳宗元的4篇文章，分 别是：The Burden Bearer (《螅嫩传》），Three Things to Avoid (《三戒序》），The Donkey of Kueichou (《B t 之 驴》），The Fawn (《临江之麋》）。
此前在1937年，叶女士编撰的Chinese Prose Literature of the T ’ang Period (V ol . I )(《唐代散文(第 一卷）》）已经由普罗塞恩公司（Arthur Probsthain )在 英国伦敦出版，列为“普罗塞恩东方丛书”第23种 (Probsthain’s Oriental Series ，V ol . X X III )。我们发现，
叶女士在书中也介绍了通常认为是柳宗元（
Liu Tsung -yuan )所著的《龙城录》一书。她先是引用了伟 列亚力在《中国文献录》中对《龙城录》
的介绍，然后 对《龙城录》的作者问题加以分析，认为该书肯定不 是唐朝人所撰，因为唐朝史册文献根本就没有提及 该书(no mention of it occurs in the T'ang records )〇 不过，叶女士还是在脚注中介绍了柳宗元其人其作。 她指出，柳宗元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与虔诚的佛教信 徒（a brilliant writer and an ardent Buddhist )，还是一 个可以与韩愈并称的诗人（the equal of Han Yu )。 (Edwards ,1937:144-145)
八、20世纪40年代：杰宁斯、白英与左炳南对 柳宗元诗文的译介
1940年，英国伦敦的约翰•默里出版社（John Murray )推出了索姆.杰宁斯（SoameJenyns ，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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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 Soame Jenyns,1904-1976)完成的《唐诗三百首》英文选译本，书名为Selections from the Three Hundred Poems of the T'ang Dynasty(—般译为《唐诗三百首选读》），列人“东方智慧丛书”（Wisdom of the East Series)。该书卷首附有克莱默-宾撰写的“编者按"（Editorial Note)，正文收录了柳宗元的2首诗作，分别是：The Fisherman(《渔翁》），The Hut by the Mountain Stream(《溪居》）〇
1944年，约翰.默里出版社（John Murray)在英国伦敦又出版了索姆•杰宁斯的第二个《唐诗三百首》
英文选译本，书名为A Further Selection from the Three Hundred Poems of the T’ang Dynasty(—般译为《唐诗三百首选读续集》），同样列人“东方智慧丛书”（Wisdom of the East Series)。该书又收录了柳宗元的三首诗作，包括：On Visiting the Priest Chao’s Temple Court to Read the Buddhist Scriptures(《晨诣超师院读禅经》），On Climbing the Pagoda in the City Wall of Liu Chou(《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刺史》），Snow on the River(《江雪》）。
1945年，英国牛津的克拉伦登出版社(Clarendon Press)出版了英国诗人兼翻译家特里维廉（R.C.Trevelyan)编选的《中国诗选》（From the Chinese)。该书内收柳宗元（Liu Tsung-yuan)诗作一首，即陶友白所译“Reading Buddhist Classics with Ch’ao at His Temple in the Early Morning”（《晨诣超师院读禅经》）（Trevel y an,1945:37-38)。
1947年，美国纽约的约翰•戴公司（John Day)出版了美国汉学家白英（Robert Payne)编选的The White Pony,An Anthology of Chinese Poetry from the Earliest Times to the Present Day,Newly Translated (一般译为《白驹集：新译中国古今诗选》)一书。该书分为周代（The Chou Dynasty[1112 B.C.-249 B.C.])、汉代（The Han Dynasty [206 B.C.-A.D. 221】）、动荡时期（Period of Travail[A.D.222-618】）、唐代（The T'ang Dynasty[A.D.618-954】）、宋代（The Sung Dynasty [A.D. 960-1278】）、清代（The Ch’ing Dynasty [A.D.1644-1911】）与民国时期（The Republic of China [A.D. 1911-】)七个部分。其中，唐代部分收录了白英自己翻译的柳宗元（Liu Tsung-yuan)诗作
1首，即“Ice in a Stream”（《江雪》）。
1948年，印度尼西亚巴达维亚（Batavia，现名雅加达）的南洋印书局出版了左炳南（Tso Ping Nam)选译的Selections from Chinese Classics(《英译古文选》），为英汉对照版本。左炳南在书中翻译了柳宗元(Liu Tsung Yuan)的两篇文章，分别是：The Story of the Serpent-Cather(《捕蛇者说》），Camel Kuo The Tree-grower(《种树郭橐马它传》）〇
从伟列亚力在1867年最早向英语世界提及柳宗元，到1948年左炳南翻译了柳宗元的两篇散文，柳宗元诗文在英语世界的翻译与传播走过了大约80年的历程。其间，共有11位独立译者（翟理思、丁 韪良、巴德、莫安仁、弗莱彻、吴经熊、查平、叶女士、杰宁斯、白英、左炳南）与1对译者组合（陶友白与江亢虎）向英语世界译介了柳宗元的诗文。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中外学者向英语世界了介绍了柳宗元。比 如，1914年，上海商务印书馆（The Commercial Press, Ltd.)出版了中国学者李文彬（Li Ung Bing)所著Outlines of Chinese History.W ith Coloured Maps and lllustrations(自取中文书名《英文中国历史》）。李文彬在介绍唐代文学时提及韩愈与柳宗元二人。他指出，柳宗元与韩愈都是新古文运动的提倡者（an advocate of the new style)，在散文领域独占鳌头，只 不过韩愈的文章哲思多于讽喻（more philosophical than satirical)，而柳宗元的文章则恰恰相反（Li Ung Bing，1914:162)。又如，1922年3月，美国芝加哥出版的《开放杂志》第36卷第3期（总第788期）（The Open Court.A Monthly Magazine,V ol.XXXVI No. 3, 总No.790)上刊登了哈定？T?麦克-克莱兰德(Hardin T.M e-Clella
nd)撰写的“Religion and Philosophy in Ancient China(Continued)”《古代中国的宗教与哲学（续）》。由于柳宗元的礼佛态度，该文也提到了柳宗元（Liu Tsung Yuan)，称他是一个诗人、散文家与书法家（a poet,essayist and expert camgrapher)，同时也是一个极有才干的佛教信徒(an able devotee of Buddhism)；但受人世间众多苦难与不公的影响，柳宗元认为并无足够的证据表明神仙确实存在（1\/1(：-(^113加，1922:180)。尽管李文彬与麦克-克莱兰德并未翻译柳宗元的诗文，但他们的著述也扩大了柳宗元在英语世界的影响力。
在前述这些译者与著者的不懈努力之下，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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