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小时候的故事
王安石小时候,住在临川城内的盐埠岭,离他家不远的街口有一家面馆。王安石每天上学都要从这家面馆门前经过,并经常在这里吃早点,久而久之,和面馆的老板伙计都相识了。
  有一天,王安石又到这家面馆吃面。进门后,拣了个座位坐下,老板、伙计有心考考他,故意不给他端面。王安石等了好久,看见后进门的人都吃上了面,便问跑堂的伙计:“师傅,我的面做好了么?”伙计答道:“就来。”不大一会儿,只见跑堂的伙计手中拿着一双筷子交给王安石道:“伢仔,你的那碗面做好了,大师傅说要自己去端。”王安石也不计效,径直来到厨房,只见灶墩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滚烫的面汤快要溢流碗外,大师傅笑眯眯地对王安石说:“伢仔,这碗面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味道格外好,肉也特别多,你能把它端到堂前去,不泼了一滴汤,算你白吃,不要钱。”王安石问:“此话当真?”大师傅说:“偌大的一个面馆,还出不起一碗面么?”好一个王安石,主意还真不少,只见他用筷子轻轻地往碗里一伸,把面条挑了起来,碗内自然只剩一半碗汤了。就这样,王安石左手端起汤碗,右手拿着筷子挑起面,顺顺当当地把一碗满满的热面条端到店堂前,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面馆里的人都翘起大拇指称赞道:王安石真神童啊!
王安石炼字的故事
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当宰相后,决心改革,推行新法,遭到大地主、大官僚的坚决反对,没几年就被罢了官。他在京城闭居无聊,决意回南京去看看妻儿。
第二年春天,王安石由汴京南下扬州,又乘船西上回金陵(令江苏省南京市),路过于京口(令江苏省镇江市)到了隔江相望的瓜洲时,船靠码头,不再走了。他站在船头上,极目西望,但见青山隐隐,江水滔滔,春风绿野,皓月当空,触景生情,更加怀念起金陵钟山(又名紫金山)的亲人来了。他走进船舶,拿出纸笔,略一思索,就写了一首题名《泊船瓜洲》的诗:
京口瓜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到江南岸,
明月何时照我还?王安石的古诗
写完后,王安石觉得“春风又绿江南岸”的“到”字太死,看不出春风一到江南是什么景象,缺乏诗意,想了一会,就提笔把“到”字圈去,改为“过”字。后来细想一下,又觉得“过”字不妥。“过”字虽比“到”字生动一些,写出了春风的一掠而过的动态,但要用来表达自己想回金陵的急切之情,仍嫌不足。于是又圈去“过”字,改为“入’字、“满”字。这样改了十多次,王安石仍未到自己最满意的字。他觉得有些头疼,就走出船舱,观赏风景,让脑子休息一下。
王安石走到船头上,眺望江南,春风拂过,青草摇舞,麦浪起伏,更显得生机勃勃,景如画。他觉得精神一爽,忽见春草碧绿,这个“绿”字,不正是我要的那个字吗?一个“绿”字把整个江南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动人景象表达出来了。想到这里,王安石好不高兴,连忙奔进船舱,另外取出一张纸,把原诗中“春风又到江南岸”一句,改为“春风又绿江南岸”。
为了突出他反复推敲来之不易的那个“绿”字,王安石特地把“绿”写得稍大一些,显得十分醒目。
一个“绿”字使全诗大为生,全诗都活了。这个“绿”字就成了后人所说的“诗眼”。后来许多
谈炼字的文章,都以他为例。
王安石故事二则
终日看山不厌山,买山终得老山间。
山花落尽山长在,山水空流山自闲。
初读此诗使我联想到“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疑似唐伯虎作品,虽然比唐寅的诗空灵宁寂,但怎么也没想到作者竟是王安石。
王安石名列“唐宋八大家”,古文造诣自不待言。其政治声明更以变法而著,意其文字必舒修齐治平之志,然读其诗,却多清新之作。如:
百亩中庭半是苔,门前白道水萦回。爱闲能有几人来。
小院回廊春寂寂,山桃溪杏两三栽。为谁零落为谁开?
山花如水净,山鸟与云闲,我欲抛山去,山仍劝我还。
屋绕湾溪竹绕山,溪山却在白云间。临溪放艇倚山坐,溪鸟山花共我闲。
近日看了王安石与蒋山赞元禅师的故事,方有所了解。
王安石年轻时居江宁,在山中读经,与蒋山赞元禅师游,亲如兄弟。他问禅门祖师意旨,赞元禅师却不答。再三请教,赞元禅师告诉他有三重般若之障,今生学佛不易,但又有近道之质,经一两辈子就可以纯熟,可得证道。王安石问其详。赞元禅师说,受气刚大,世缘深重,以刚大之气加上深重的世缘,必然以一身任天下之大事,怀经世济民之志,如此则只能入世,难以出世。如果不能得君行道,才得其用,则心不能平,有怀才不遇之感,以不平之心持济世之志,则意不能安,不能安静,如何体味佛教一念万年、超越三世的境界?又性格多怒,多怒则多烦恼,此为烦恼障;学问尚理,崇尚理性、注重分别恰恰是所知障。心不能平、性多怒、学问尚理构成学习佛教、获得般若智慧的三重障碍,想到马上悟道成佛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不重名利,视之若落发,身无噬欲,自奉如头陀,这又是不可多得的近道之质,只要多读佛经、以教乘加以滋养就可以了。看来赞元禅师认为王安石不适合学禅,鼓励他读佛经、明教理,以此入道,这一说法有无道理暂且不论,说明王安石心底有淡薄根性。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爱向仕途中争名夺利。他的第二次罢相实属个人
意愿和主动的选择,下定了再也不问政事的决心,幸得神宗理解,使他得以未到耳顺之年便与僧家为伍,同山川为伴,终老林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