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诗歌艺术特点散文:散文小说诗歌
的特点
这是一个非常宏阔的话题,我们在有限的篇幅内只能给以简单的关注。
中国现代诗歌,也叫新诗,开始的时间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胡适的《尝试集》为标志,当然这个现代其实有两个不同的特质含义,一是历史的概念,一是艺术的手法称谓。前者是指“五四”以来的自由体诗歌,它的特征是篇无定句,句无定字,音韵自由,白话文体。它是一种革命性的诗歌形式,是对几千年文言体诗歌的否定,在诗的平民化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使诗歌第一次那么近的走到平民中间,走到现实生活中间。另一个现代就是二十世纪在世界范围内兴起的现代主义诗歌艺术。现代主义是个大杂烩,它涵盖了形象艺术和所有的文学体裁,当然它是以广泛而深刻的现代哲学思想为基础的,现代主义诗歌是在现代哲学思想引诱下对一个陌生而惶惑的世界的生存状态的描绘和关注,上个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是几千年人类历史空前的灾难,它彻底摧毁了人类几千年文明构建的一切心理模式,在此基础上它试图建立起当代的艺术规范,迎得新的发展空间,建立起新的话语权。中国现代现代诗歌也在这
样的背景下和世界现代艺术取得了同质建构,因而成为世界艺术的一个特定组成部分。
中国现代诗歌的起步是在西方经典艺术的诱发下,由一身著西装头戴瓜皮帽的年轻人走出来的,在那
个特定的时代为了迎得平民阶层的拥护,最广泛地引起他们的参与和关注,所以它选择了大白话的艺术表现形式,这是一个积极的开场,也是一个错误的滥觞,它在破坏了几千年的贵族化诗歌艺术形式的同时也失去了东方艺术的含蓄和优雅。胡适的新诗我们今天看来那其实不算诗,是小儿呓语。它的价值和意义就在于它的开创性和革命性,“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这是后来许多评论家嘲笑小儿呓语的例证,但有良知的人们仍然肯定地把它定义为“稚语新声”,它无论怎么让我们听到和看到了诗歌新的演唱风格和新的艺术形式,这是历史的第一次。
给新诗劲鼓和奠基的是四川乐山青衣江畔的天才郭沫若,他的《女神》亮剑了新诗的王者风度,昂扬了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它如黄钟大吕完胜了新诗的战斗。他成了时代的楷模和范本,成了无数叛逆者的天王。他这条路越走越宽,整个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主流诗歌都在他的光芒笼罩之下,成为时代主旋律的最强音。
但郭沫若的负面影响也是巨大的,他刚刚成为天王的时候就有反叛的声音,他的大白话,他的口号式给诗歌这种美好的艺术形式蒙上了羞辱,所以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以徐志摩等人为代表的新月派诗人就唱起了另类腔调,他们是中国最早的现代主义诗歌的探寻者,他们的探索在那个时代无疑遭到了批评和否定,但他们的路却被保留了下来,几十年后,有几个劫后余生的青年从他们趴下的地方站起,给诗歌新的定义,这就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朦胧诗开启的又一场革命性的运动。
其实就是在郭沫若所处的同一时代,有许多人也在不停地匡正他的错误,冰心以独特的抒情小诗撼动了读者,闻一多提出了新格律体的主张,臧克家也在意象的构建方面探索着重新定义的方式,李季想把民歌引进新体诗歌里来,文捷,郭小川,白桦都在努力寻新的诗歌形式和新的诗歌语言。但不管怎样他们都没有突破新传统的简单模式,直到人们最终将它们放弃,成为历史的故旧。
文化革命的后果是一代人价值追求的毁灭,没了英雄的时代想重塑英雄,不能担当的生命想一主沉浮,结果是朦胧诗人走上反历史舞台的同时被历史反叛,他们在中国的诗歌舞台上闪烁了几年,当人们还来不及给他们做出一个适当的定义的时候,他们却黯然消失了。但朦胧诗给中国的诗歌带来的影响是深刻的、长久的,它走进文化和灵魂的深度与广度,它的手法
海子的诗歌的新奇和先进是前所未有的,它在语言上的革命是成功的,它夺回了诗歌新的话语权,使中国诗歌达到了二十世纪上半叶世界诗歌的同期水平,引起了世界对它轻微的关注。
这里我们不去探求它的思想价值,只针对它的艺术手法和语言特点作一些介绍。
在现代主义艺术的影响之下,朦胧诗主要运用了象征、隐喻、荒诞、黑幽默、意识流、结构主义、符号建构等手法,这些手法接轨了世界诗歌潮流,对传统的诗歌是致命的打击。而它运用得那么成功,那么自然和娴熟,使我们错误地认为这是一饱经沧桑的对世界和生命失去热情的生命,其实这开拓者普遍只有三十多一点的年龄。“我和一个无形的人握手一声惨叫我的手被烫伤,他经常不认识
自己而接待自己。”;“忧郁的船经过我的双眼从马眼中我望见整个大海”。这里头嵌入的手法是多种多样的,比起那种单一的叙述模式来人们更有理由来接受这种苍凉的陌生。
朦胧诗的语言打破了传统的阅读习惯,破坏了语言建构和语法成规。它把语言定义为一种生力而不仅仅是一种符号,更有甚者它还特意反对语言是符号的观念,在朦胧诗里语言是生命,语言是读者和作者,语言是历史和血泪,“列车行进在中国的肋骨上一节一节的社会问题。”第一粒雪就掩埋了冬天皮鞋发疯东南西北爬涉你。”这些语言严重不符合传统语言构建
和语法规则,极大地挑战了人们的阅读习惯,“读不懂”是人们的普遍感受,但这种语言的震撼力和包容量是不可比拟的,人们在困惑它时又特别喜欢它,以致后来这种语言叙述方式成为一种专制,它取代了一切苍白而简单的叙述形式,成为当代诗歌语言的主流和规范。
顺便说一下诗歌的重要命题------意象,传统诗歌安身立命的基础就是意象,现代主义诗歌普遍反对意象,它们破坏意象,肢解意象,像意识流等甚至放弃意象。在情感的表达方面追求“残酷的冷峻”效果,含蓄不是一般概念,含蓄已经获得模糊和迷茫的追求。主体已经彻底消失,肤浅的情感表达已经排除在诗歌的叙述方式之外,“天亮了,撕破的蓬帆过往了你的绿洲”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残酷的冷峻表达方式。
朦胧诗之后中国诗歌继续向前发展,在人文主义的大旗下不断向灵魂的深度进军。世俗化,平民化、
生活化逐渐把诗歌拉下高雅的孤独殿堂,流派纷呈,主义满天飞,个性张扬到极致,哲学的跟进落后于诗歌的发展,新的迷茫一时笼罩诗坛,活跃的创造一时万马齐喑,进入新世纪,地方诗人,行业诗人的出现给枯萎的诗坛吹来一阵凉风,海子(远去的诗魂),吉狄马加,西川,中岛,郑小琼等又开始了新的探索,但探索的路更漫长,更艰涩,那条向远方延伸的飞行线不知会终结到哪里,中国诗歌和中国诗人永远是属于苦命,但我们的期待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