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歌如何面对公共生活与重大事件
摘要 公共生活以及重大事件只有真正进入诗人的个体经验,谈论是否应该介入才有意义。在中国当代诗坛,一些诗歌无意识地受到写作惯性的影响,缺乏探索性,当公共事件与个人生活相遇时,优秀的当代诗歌所努力呈现的多是个体经验被媒体语言以及其它集体符号遮盖与篡夺的痕迹,恰恰反对表达的过度流畅性。
关键词:当代诗歌 写作惯性 个体经验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面对公众生活以及重大事件,当代诗歌是否应该介入?应如何介入?这类话题在近年来屡被提及。如最近有一篇关于谢冕先生与洛夫先生在深圳大学举行的关于诗歌对话的报道,谢冕先生认为,当代诗歌“应有社会承担”,接着提出“为什么老百姓不爱读现代诗?因为拿不出能引发共鸣的好作品。这么多年,能让大家记住的现代诗有几句”。他还指出:“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我就记住了两首诗。两首都不是专业诗人的作品。一首是《生死不离》,还有一首是《孩子,快拉住妈妈的手》。至于‘9当代诗歌·11’,中国诗人几乎是失言失语。我不知道台湾那边怎么
样,大陆没有让我们记住的诗句。”谢冕先生由他对近年来诗坛的关注提出他对当代诗歌的期许是可以理解的,但此观点值得进一步商榷。
我们且来看《孩子,快拉住妈妈的手》:“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去天堂的路\太黑了\妈妈怕你\碰了头\快抓紧妈妈的手\让妈妈陪你走\妈妈\怕\天堂的路\太黑\我看不见你的手\自从倒塌的墙\把阳光夺走\我再也看不见\你柔情的眸……”
当然,如果以歌曲类通俗易懂的规范来要求当代诗歌写作的话,那么这首诗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当代诗,我们不能否定这种审美观存在的合理性。但在笔者看来,这首诗是一种应和集体声部的个人演唱,是一种被异化的情感表达,看起来很动人,看起来是个人的声音,但在表达过程中无意识地被他虚造出来的集体声音所裹挟,因为这样表达起来最没有危险、“最正确”、最不需要个人挣扎,诗中的真情成了一种可以自由交换的符号与表情样本。而当代诗恰恰是要反对这种表达的流畅性,极力摆脱这种集体写作的惯性,努力从个人的精神世界中寻词汇。由于现代社会官僚体系与制度化的不断蔓延,大量图像与符号充斥在我们的四周,以至于失去了个性,当公共事件不断与我们的个人生活相遇时,其表征方式往往会篡夺我们的个人经验。真正意义的当代诗歌往往会勇于表达这种个性被挤压、意
义被碎片化的真实感受,通过词语从被同质化的表达中寻自我迷失的声音与情感,这在一些读者那里可能“很难懂”,但这种文字在探索一种新的写作方式,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创造。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