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经》爱情诗中的男性形象诗经爱情
关键词 爱情诗 男性 形象
《诗经》是中国现存的最古老的诗选,这些诗歌真实地反映了两千多年前的周王朝时期的社会现实。《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共311篇,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诗经》在我国文学史中占有重要地位,蕴含着丰富的美学思想。诗篇中塑造了众多的男性形象,特点鲜明。本文探讨《诗经》爱情诗中的男性形象,对《诗经》中的男性形象进行分析。
一、痴情的相思形象
思念是人类共有的情绪。当一个男子爱上一个女孩子,思念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诗经》中有很多表现这种相思之情的诗歌。
《周南·关雎》是《诗经》中的第一篇,在中国诗歌史上有很重要的地位。这首诗从一个男子的视角展现了对爱情的追求中的酸甜苦辣。
周南·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全诗以水鸟关雎鸟的鸣叫之声起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吟咏出青年男子对窈窕淑女的爱慕之情;“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是写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和追求过程以及求而不得的焦虑;“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是写求而得之的喜悦。
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诗经·秦风·蒹葭》是秦国的民歌,这是一首爱情诗。写在恋爱中的一个痴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真实、曲折、动人。
这首诗三章都用秋水岸边凄清的秋景起兴,表面上写了主人公此时所见的客观景------清冷的秋天,又暗寓了他此时的心情和感受------惆怅、凄婉。主人公心中理想的“伊人”,飘忽不定,“在水一方”、“宛在水中央”,主人公很难追寻到她的踪迹。即使这样,主人公依然不惜一切努力和艰辛去追寻。这个男子是个对感情很痴情的人。
二、热恋的男性形象
爱情是一种美好的甜蜜的感情,热恋中的男女相互爱慕,他们之间的行为是快乐的。《邶风·静女》中描写一对青年男女约会的场景,描写静女与恋人在城隅相见,并送恋人小礼物的诗。
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全诗从一个男子的角度写和心爱的姑娘约会的欢乐 ,形象生动,情趣盎然。“静女其姝”,是说女子品德好,容貌好;“掻首踟蹰”是写男子因为女子躲起来不见,而焦急徘徊;“悦怿女美”,一语双关,明写彤管之美,暗写女子之美;“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感情真挚,心理描写细致。全诗表达准确,幸福和甜蜜的感觉充溢于字里行间。
卫风 · 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卫风·木瓜》是表现情侣之间互赠礼物来表现对彼此的情谊。“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即使在一般的交往中,礼尚往来都是非常重要的。而在男女交往中,更是如此。礼物的象征意义更加突出,以示两心相许,两情相悦。而投以木桃,却还以美玉,所还之物的价值远远大于所赠之物,可见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很深,珍重、理解女子的情谊,并报答以更重的礼物,表示不仅仅是报答赠予木桃的恩情,而是希望永久地相好。
三、思念妻子的征夫形象
在《诗经》中有一部分诗歌是以战争和徭役为题材的作品,即所谓的征夫诗。征夫诗两大情感基调:激越的爱国之情与思乡自伤之情。思乡之情其中一部分表现了征夫思念妻子之情。
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是一首描写从军者的诗歌。全诗五章,首章写其被迫当兵,开赴战场;
二章写其久戍不归的忧愁;三章写其行军打仗的劳顿之苦与可能战死的忧虑,
反映出战争的激烈和时间的漫长;最后两章写他回忆与妻子“白头偕老”的誓
言,以及愿与妻子团聚而不能的苦闷的心情。其中,“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成为名句,在描写夫妻之情上感人至深。战争在那时
候占据着生活太大的空间,很多诗歌歌颂战争的神圣,悲叹战争的哀怜。《击
鼓》表达了一个士兵的心声,在激烈的战斗的间隙,想起曾经的誓言,而今都
无法实现了。
东山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从诗的内容看,这是一首出征战士解甲还乡途中抒发思乡之情的诗。前两章写主人公还乡途中的亦悲亦喜。诗人写了主人公改变服装、解甲归田;归途中历经万般辛苦;还乡途中想像家园荒芜,百姓生活艰辛。后两章写对妻子的想象,想象妻子在家中的情况,回忆当初结婚时的情景。
可以看出,这位战士是一位对家庭很有责任感的男子。全诗温挚婉恻,感人至深。
1.
在婚姻或恋爱中的忠贞、温暖的男子形象
《诗经》中很多诗歌表达婚姻中的男子对感情的执着和坚定。在《诗经》反映家庭生活的诗歌中,有一些诗歌描写出对妻子关怀、温暖的“暖男”形象。比如《郑风 女曰鸡鸣》:
郑风 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这首诗描写了这样一幅夫妻恩爱的图画。诗的最后一章,丈夫明白妻子对他的好,回报给妻子佩玉。这样的丈夫,对于妻子关怀备至,温柔体贴,这种对家人的体贴照顾让人感动。朱熹评价《郑风 女曰鸡鸣》是“贤夫妇相警戒之词”。
五、在婚姻中喜新厌旧的男人形象
《诗经》中有一些弃妇诗,弃妇诗以女性的口吻,叙述了她们婚姻生活中的悲惨经历,从侧面塑造了负心汉的形象。这些女子如当今女子一样,辛勤操劳家务,但无论怎样,丈夫变心后将之无情抛弃。
《卫风·氓》中的男主人公在婚前“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二人是“言
笑晏晏,信誓旦旦。”成婚后多年操劳过度,“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女也不爽,”但“士贰其行”、“二三其德。”男子厌恶自己妻子,有家暴,于是女子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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