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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诗经赏析
在水一方诗经赏析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来自《蒹葭》,出自《诗经·国风·秦风》,是一首描写对意中人深深的企慕和求而不得的惆怅的诗。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诗经赏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短袜的英语《兼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背景简介
蒹葭选自诗经 秦风,大约是2500年前产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秦地至今汉水中上游陕西省南部地区,是周朝王族的发祥地,当时农业发达,巫祝文化盛行。
关于这首诗的内容,历来意见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下列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劝其“遵循周礼”说。《毛诗序》云:“兼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中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那个贤人),隐喻周王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那就‘道阻且长’、‘且跻’、‘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荪、杨任之、樊树云、高亨、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吕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诗人陷入烦恼。说河阻隔,是含蓄的隐喻。”
此诗的本事至今无从查考。所谓本事,指的是这首诗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为什么而写的。因此,诗中的“伊人”所指始终难以征信,而以上三种说法也就很难以最终定论。为解读方便,这里先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然后再生发开去,看看它的意境空间究竟能有多大。
内容述评
红月光鱼一、作为爱情诗:四个层次的基本内容
本诗三章重叠,各章均为四个层次。
首二句以兼葭起兴,展现一幅河畔秋图:河水淼淼,芦苇苍苍,露水结霜。这情景,是在清冷寂寥中略带凄凉哀婉调,对诗中所抒写的执著追求、可望难即的爱情,起到了很好的气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是诗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企慕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形成一种可望难即的境况。主人公起早贪晚、追望不停,对爱情的执著精神可见。但“伊人”却阻隔不通,飘渺虚幻,可望难即,于是诗人心中荡漾起无可奈何的情绪和空虚惆怅的情致。
五、六两句是分述“在水一方”的一种特定情境:逆流追寻,艰难险阻无穷,征途漫漫无尽,中不可达。这是可望难即境况的常见情境之一,追寻者的怅惆情绪也因此而增强。
七、八两句是分述“在水一方”的另一种特定情景:顺流追寻,行程处处顺畅,伊人时时宛在,然似真而幻,亦终不可近。这也是可望难即境况的常见情景之一,追寻者的怅惘情绪
也因此而更加强烈。
全诗通过总述、分述、逆流、顺流的反复描述,将在水一方、可望难即的企慕追寻情景展现得十分清晰,将抒情主人公对爱情的执著追求精神和追寻不得的空虚惆怅心情也表现得相当充分。
二、连类生发:一个表现人类悲剧处境、悲剧心态的艺术范型
单眼皮的化妆技巧应当把“在水一方”看作是一个象征性的意境。无论它原本是招贤诗、访友诗还是爱情诗,“在水一方”都具有无限的象征空间,都可以连累生发,升华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范型。文学艺术作品刻画的都是“这一个”,但它所蕴含的却是“这一些”、“这一类”,可以连类无穷,这是艺术之所以为艺术、诗之所以是诗的关键所在。赵州桥导游词
“在水一方”由三个要素构成:追寻者----河水----伊人。其中每个要素都具有很大的连类生发空间。伊人,这是追求对象,只要合乎因受阻而追求不到的'基本情况,伊人就可以是贤人、友人或者恋人,若再连类升华,还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以至于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等等。相应的,作为阻隔象征的“河水”,也就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
礼教,可以是现实生活中可以可能遇到的其他种种障碍。同样,追寻者也因此而转换成多种想适应的角。只要是三个要素不缺,只要因阻隔而可望难即,只要有追求精神又有追求不到的失落惆怅,这些连类生发的事物就都蕴含在“在水一方”的意境空间之中。
同样道理,“溯回从之,道阻且长” 是由追寻者、道阻且长、伊人三要素构成,“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是由追寻者、虚幻难近、伊人三要素构成,其中的“道阻且长”和“虚幻难近”也都有各种各样的具体情况,其意境的连类生发空间也是难以尽言的。如此一来,《蒹葭》一诗的整体内涵,就应当说是世间一切因受阻而可望难即境况的艺术写照,而“在水一方”则是表现人类悲剧处境(当然人类还有喜剧处境)和悲剧心态的一个艺术范型。在这里,追求精神是可佳的,但结果是可悲的,前途是渺茫的。
三、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诗词不是科学论文,它并不回答“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问题,它追求的是:创造一个怎样的意境范例,才能够令人感悟的更多,联想得更多。因此,诗词的意义决不限于“本事”,它总是“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否则,“读诗必此诗”,那就“见于儿童邻”了(苏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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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简单地说用贤才难得、知音难觅、爱情失落来解读《蒹葭》是错误的,更不能用其中的一说来反对其他诸说,因为它们都是“在水一方”意境空间中的旧体可能之一,根本不存在正误、高下之别。用仙境虚无、理想难达、前途暗淡来解说此诗,也是如此。它们都是不同的读者在阅读此诗的过程中,对“在水一方”这一启示性结构的具体化。处在种种类似处境中的人,之所以都可以从“在水一方”中获得共鸣共振,就是基于这种读者具体化的效应。但必须明确,读者的种种具体化,都不是对“在水一方”意蕴的总体把握,它们只是一片森林中的一棵棵树木,而总体意蕴则应当是对可能有的读者具体化总和的概括。任何一个诗词意境,都是一片森林,解读者决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在这方面,钱钟书先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解读“在水一方”的范例。他在《管锥编》第一册《毛诗正义六O则》之四三中说:“在水一方为企慕之象征”,“抑世出世间法,莫不可以在水一方寓慕悦之情,至向望之境。”他连引古今中外几十个例证,将但丁探索人生、人类追求理想、男女思慕佳偶、帝王追寻仙山、佛教寓禅彼岸、哲人寓理行神等诸多异质同构情境,都归纳到“在水一方”的意境空间之中,确是一个通过连类生发来论析诗意的典范。可以说,诗词意境的意义不在本事,而在它的可连类生发空间,如果排除了它的连类空间,实质上也就等于取消了诗词。
艺术赏析
一、虚幻难实、神秘莫测的朦胧意境
一般来说,抒情诗的创作大多导发于对某种具体情景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描述中,总可以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景、物、人、事。然而《兼葭》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形象和事件都虚化了。追求者是什么人?他究竟为什么而追求?我们不知道。作为被追求对象的 “伊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她)那么难以靠近和得到?我们也不知道。甚至连其究竟是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不露半点痕迹,且一忽儿在河的上游,一忽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一方”、“水之湄”、“水之?”,一忽儿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来去不测,飘忽难定,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显然,诗中所描述的这种景象,不是眼前所见的实景实事,也不是对曾经阅历过的某人某事的追忆,而是一种由诸多类似人事、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而成的心理幻象。“在水一方”就是这样一种由特定感情外化而成、具体事实完全被虚化了的心理幻象。在这种心理幻象中的一切事物,无论是河水、伊人,还是逆流、顺流,无论是险阻、宛在,还是河岸边、水中央,都不必要、也不可能作何山何水、何时何地、乃至何人何事的考究;否则,就会产生
许多自相矛盾之处。正因为如此,《兼葭》的意境也就呈现为一种不粘不滞、似花非花、空灵蕴藉、含蓄多藏的朦胧美。
钟惺说:《兼葭》“异人异境,使人欲仙。”(《诗经评点》)陈子展说:《兼葭》“诗境颇似象征主义,而含有神秘意味。”(《诗经直解》)这虚幻似仙、神秘莫测的朦胧美,恐怕与上古秦地盛行的巫祝之风有关。“在水一方”是“登高望远”意象的转型,其中包蕴着一个“望”的语象。在甲骨文里,“望”字是当时普遍实行着的“望祭”仪式的取象。山川鬼神不可近,故望而祭之。望祭中有“追踪仪式”,其形式多为降神、迎神、留神、送神四部曲,多有独唱、合唱、独舞、舞、表演五重奏,这在屈原根据楚汉地区祭祀歌辞改编的《九歌》中,可见端倪。《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是水神祭祀歌辞的再造,其“四部曲”、“五重奏”的印痕明显。《兼葭》意境近似于迎神情辞的氛围,故有人疑“在水一方”为水神祭祀的孑遗。当时仪式中的水神由巫师装扮,跳上跳下,神出鬼没,其遗风遗韵亦颇似“在水一方”的“伊人”。此说法虽然难以确证,但认为《兼葭》诗境虚幻难实、神秘莫测的朦胧感时受到了水神祭祀仪式的影响,大致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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