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的作品有什么特?李煜是个怎样的词人?
李煜(937-978),字重光,初名从嘉,自号钟隐、莲峰白莲居士,徐州人。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十八岁娶大周后,后大周后病逝,又娶小周后。后主年轻时醉情山水、音乐之中,对治国才略接触较少。又因避祸原因,无意于政治。宋建隆二年(961),他被立为太子,同年中主卒,李煜继承父业做了南唐国主。开宝八年(975),南唐被灭掉,后主降宋。太平兴国三年(978),被赐牵机药毒死,时年四十二岁。后主读书勤奋,精通音乐、书画,诗文皆工,以词最为所长。王仲闻有《南唐二主词校订》,詹安泰有《李璟李煜词》。
后主词历来为研究者所推重,尤其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给予他极高的评价。他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在他的评价体系中,李后主具有划时代意义,他是使词由非主体性的应歌创作转化到实现自身价值的主体创造的开创者。就词史的发展来说,将词导入宇宙世界确实具有开创性,但是,能不能说他的创作是“士大夫之词”确实是具有争议的一个话题。他的悲剧性审美体验在多大程度上具有超越性是值得我们重新予以认真辨析的,他的词作所蕴含的悲
以后要做的事
意识具有的弥合功能使得作者主体的审美意识得到了彰显。本节主要结合后主人生经历的变化来探讨这一问题,进而揭示他所特有的审美心理体验。
一、生活抉择与艺术指向
当生命的原生态遭受破坏,每个人都会悲伤。何况是李煜这样一个“天真浪漫朴质人”。王国维《人间词话》说:“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正是因为生活空间的狭窄而又内容丰富,后主看待事物的眼光很单纯。单纯的心灵一旦遇见复杂的事件则会相当敏感。阅读后主前期的词作,你会觉得他笔下爱情的幽会是如此的有趣,他的“笙歌吹断水云间”(《玉楼春》)的“夜宴”生活是如此优雅。可以用他自己的一句词形容作品风格,那就是一种“梦迷春雨中”(《菩萨蛮》)的样态,作品呈现朦胧而清新的感觉。准确地说,李后主具有自觉的审美意识仅仅是在亡国之前,而成为阶下囚之后,他的作品主要是以抒发悲情作为创作目的,不再包含过多的自觉的艺术审美因素,而是偏重于情感体验。作为皇帝的他具有在局域范围内选择生活、享受生活的权力。他自然将价值取向集中于此,体现出来就是以艺术体验为中心进行创作,这一点从他的词作中就能够感受得到。我们先分析一下他在亡国之际所作的《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销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李煜词唐圭璋对此词所释尤精,他说:“此首后主北上后追赋之词。上片,极写当年江南之豪华,气魄沉雄,实开宋人豪放一派。换头,骤转被掳后之凄凉,与被掳后之憔悴。今昔对照,警动异常。‘最是’三句,忽忆当年临别时最惨痛之事。当年江南陷落之际,后主哭庙,宫娥哭主,哀乐声、悲歌声、哭声合成一片,直干云霄,宁复知人间何世耶!后主于此事,印象最深,故归汴以后,一念及之,辄为断肠,论者谓此词凄怆,与项羽拔山之歌同出一揆。后主聪明仁恕,不独笃于父子昆弟夫妇之情,即臣民宫娥,亦无不一体爱护。故江南人闻后主死,皆巷哭失声,设斋祭奠。而宫娥之入掖庭者,又手写佛经,为后主资冥福,亦可见后主感人之深矣。”(《唐宋词简释》)在和平之音中沉醉了近半个世纪的国家已然成为过往烟云,自身身份也由国主降为囚徒,面对大好江山改姓易主,李煜能有的只是深情的陈述和无助的眼神。他潜在的认识范畴中“干戈”与他的距离十分遥远,他所拥有的是在大好河山之中欢歌笑语,不是家国无存,漂泊无依。这就注定他后期的词作渲染着浓厚的悲剧氛围,显露着自己独有的悲剧意识。张法在《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中说:“人类的悲剧意识是由暴露和弥合这两个相反相成的功能场所构成的。具体的悲剧意识因其具体的原
因或偏于暴露困境这一极,或偏在弥合这一极,但都处在这两极的作用范围之内。”李后主的悲剧意识首先是进入暴露这一功能场,这从他对意象的选择上,他赋予所选择的意象的情感寄托上就可以看出来,然而,他最终的落脚点又在弥合这一功能场中,这使得自己在困境中产生一种具有韧性的承受力。他的词作之所以获得良好的接受效应与他的作品具有明确的指向性意义有关,以艺术追求作为生活中心是导致他在亡国之际手足无措的主要原因。
李后主的人生选择都是在被动中完成的,早期的生活经历了两个阶段,即王子时期和国主生涯。王子时期的他就是在精神紧张之中度过的,为了避祸,他选择了以艺术训练为中心的自适之路,将自己扮成渔父形象,正如《渔父(一名渔歌子)》所述:
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这两首词是否后主所作还有争议,不过所表达的内容倒是较为切合他的心境。寻自由,置身事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浪花和春风之中也随处蕴含杀机。他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艺
术家,同时也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到避祸方式的智者。尽管这导致了他的生活视野很狭窄,也没有受到对皇位继承者的专业训练,却使他能够超然事外,寻到一剂化解自身焦虑的良方。王国维说:“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为词人所长处”介入皇帝生涯则是享乐意识的加强。在他的生活世界里,诗酒宴会和爱情幽会占据了主要位置。这在他的作品中都有所体现,他将“佳人”定位成享乐的代名词,如写宴会生活的《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这是典型的帝王富贵生活,“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使得作品在浓重的香艳气里也会透出一缕清淡。唐圭璋《唐宋词简释》说:“此首写江南盛时宫中歌舞情况。起言红日已高,点外景。次言金炉添香,地衣舞皱,皆宫中事。换头承上,极写宴乐。金钗舞溜,其舞之盛可知;花蕊频嗅,其醉之甚可知。末句,映带别殿箫鼓,写足处处繁华景象。”这里所写的只是一些常见的生活场景,李煜自己的休闲世界是什么样的呢?我们来看这首《玉楼春》: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歌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未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公司的灵魂
有音乐,有美景,有排场,有好心情,在艺术境界中自然得到畅快的审美体验了。在自我意识世界里,他的审美注意集中在艺术情境的精心设置上,将自己当前的生活生动地展示出来是前期李后主的审美期待,也是他后来在“故国”中追忆的一个原因。李后主的早期作品中有一些与花间词的风格相类的词,只是我们在阐释他的作品时具有自己选择的关注点。他的一些作品处处渗透着“花间”气息,如《菩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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