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  言
1.1研究现状
新世纪以来,诗歌写作比较完杂,与以前的体化特征不同的是,诗歌的写作逐渐进入到一个个体化写作的时代。与过去体面对的是专制政治、意识形态、宗教信仰等不同,而今个人面对的是功利、交往的是市场空间,他们要面对丰富和复杂的市场选择。伴随网络载体的出现,诗人和创作者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使得写作者的伦理下移,诗歌的写作呈现一种大众化的世俗的快乐。社会“民生”问题,己提上日程,新时期文学要有反应社会大多数人的责任意识,体现出“人民”的生存和精神的状态及需求。艾青的诗歌,在四、五十年代曾起过一个“丰碑”的作用,就是因为“始终和人民在一起”是他的创作基石。正是基于此,本人想就艾青诗歌意境进行细致深入的研究。这对目前的诗歌创作和批评具有一定的意义。
《艾青论》出版之前,路寒超已经发表了长篇论文《论艾青的诗歌艺术》,这篇论文可以说是在艾青诗歌研究领域中开始认真地从艺术上来讨论诗歌问题的幵山之作。1984年,上
海文艺出版社又出版了杨11汉、杨匡满合著的《艾青传论》,《艾青传论》的书名体现了既“传”又“论”的特点,全书十六章也大体是按诗人生活发展道路而展开行文的。在第六章《诗美的向往》和第十五章《风格论》中,作者比较集中地论述了艾青对诗美的追求及其诗歌风格。叶橹所著《艾青作品欣赏》一书于1986年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其着眼于从微观的角度对艾青代表性的诗作进行了细致的分析。1991年再版改由广西教育出版社出版,书名改为《艾青诗歌欣赏》。《论艾青的诗学观念及其与大众化的关系》(丁茂华、郭文元:《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期)一文论述了艾青对现实主义诗学观念的坚持以及当时大众化背景的影响,作者在文中探索了这种形式的实现正是创作主体失落的过程。雨石在《论艾青国际题材的诗》(《浙江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2年第2期)中,简略地总结评价了半个世纪以来,即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艾青所创作的国际题材诗歌。路寒超的《论艾青诗的意象世界及其结构系统》(1991年)一文里,作者将艾青诗歌的意象分为三类:土地、波浪、太阳,并深挖作者的创作原则——即做诗是至人性的原则。陈富志的《试从太阳意象看艾青与屈原的契合与差异》(2005年),通过对二者的比较,得出二人皆是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的完美契合。刘晓飞的《指向时代和民族:艾青诗论和人生走向的致性》(2006年西南师范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阐述艾青的诗论和人生走向的一致性——用诗为人民服务。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1.2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英国宗教学研究权威麦克斯•缪勒曾经说过:“一切神话均源于太阳。”从人类童时期开始,太阳一直是文学尤其是诗歌里一颗耀眼的“恒星”,它先是作为远古先民神秘的敬畏之物,人们对它的存在无法解说,于是就视为神灵,对其膜拜。由于神话或者类神话语境的浸润,以及太阳对人类独一无二的影响,太阳自然而然地成为诗歌文本中不可抹去的原型意象。纵观源远流长的中国诗史,太阳在卷帙浩繁的诗库里的升起和降落,构成了一道氤氲着强烈人文气息的景观。
太阳在中国古典诗歌里可以说俯拾即是。自《诗经》以来的中国古典诗歌,“太阳”是诗人营造意境、抒发诗情无法绕过的一个意象。“鸡栖于埘,日之夕兮,羊牛下来。(《诗经•君子于役》)、“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诗经•大车》)、“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曹植《野田黄雀行》)、“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这顺手拈来的几句古诗,足以说明太阳意象在古诗中的繁荣。它是诗人渲染意境和传递情感比较常见的心外之物。灵魂里潜在的闲适、忧愁和绝望,与现实空间里的太阳,形成了美妙的融通。太阳在这些古诗中是诗意呈现的表情,它和风花雪月一样,是装饰诗歌使其焕发生命的道具,它创设着
诗歌的意境,展示诗人创造个性世界的热情。太阳在古典诗歌里的运行,既遵循自然的法则,又遵循诗人内心的法则,通过两者无间的沟通和交融,形成个性化的艺术世界。
由于中国古典诗歌有着“向内转”的审美形态,意象在诗歌之中也相应地呈现虚静和内敛的风貌,因此,太阳意象在古典诗歌中的表意是单薄的。封闭的社会场景和保守的文化定势,使它难以逃逸固有的话语习惯的制约,成为诗歌生命里的异质和变数,它没有经历深刻的文化裂变,艾青的《向太阳》、《太阳》等一系列诗歌,这些诗歌中的太阳意象寄寓了诗人拯救者的心声,这就是尼采所极力推崇的“日神”形象诗意化的展露,它平静地释放着自身的力与美,因为它“被看作个人化原理的壮丽的神圣形象,他的表情和目光向我们表明了‘外观’的全部喜悦、智慧及其美丽。1.3研究方法与思路
一草一木
(1)归纳法,在国内外研究现状部分,对国内外有关文献进行了归纳总结,提炼出了具有代表性的研究观点。在理论概述部分,对论文需要用到的相关理论进行了归纳总结。(2)献分析法,目前关于艾青诗歌赏析的相关文章与论文文献丰富,有关国内现状与对策建议和国外经验介绍及现状分析的文献较多,通过认真阅读分析,从中受到启发,并将其中之精华加以吸收,会使本课题的研究更加深入,并提供更多的思考空间。
1.4太阳史诗的文化涵义
朦胧诗对“太阳”意义原型的抵制和变形使其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异质面目,醒目而异端的太阳指向,动荡而倾斜的太阳意境,使在黑暗中呐喊的有着启蒙倾向的人文精神得到了极大的张扬。它们是“”特定文化语境必然的遗留之物,通过具体的文本能清晰地透视时代精神的脉络。历史在发展,文化专制逐渐淡出了当代人的视野,狂热而虚妄的道德理想国在国人的心界瞬间坍塌直至覆灭,诗人和思想者对遽然而来的事件和现实不知所措,在抒情和虚构之中表现出阵阵迷茫和恐慌。狂欢节般的历史幕布已经拉上,那个虚幻的背景已然远去,诗人在诗歌里对“太阳”所展露的锋利和机警逐渐钝化,“太阳”不再是背负文明阵痛的思想者审视和批判的客体。当然“”那人性沦丧道德迷失的灾难般的记忆不会随时间湮灭,它“应该是新时期文学的文化准备期,后续文学对这一段历史的回避、掩盖、忏悔与反思使之既成为文化黑洞,又成为精神博物馆。昔日对于“太阳”的膜拜和诅咒模糊地定格在历史的天空,成为在漩涡般的年代里挣扎过的人们不堪回首的图腾怀念。对太阳意象的书写在以“拜日”和“咒日”为显像的诗歌中显示的张力和惯性不会在后继的太阳诗歌里戛然而止,它仍然通过鲜活的太阳书写在人们的视界划出痕迹。有着创造意识的诗人竭力突破朦胧诗偏狭的艺术空间,他们不再像伤痕文学那样只是发力集中的宣泄和控诉,而是缓慢地
让抒情的主体远离存在的现场,做一个文化的旁观者,把剧变的现实世界当成若即若离的创造背景,然后对有着图腾意味的“太阳”进行深度对望,让 它唤醒沉睡的民族记忆,这种穿越时空有着考古和索源意义的“太阳”不再负载现实的拷问,它是在发掘古老的文化地层里闪烁着传统思想光芒的“太阳”化石,它是对传统文化根性的寻觅,在这种孤单和寂寞的寻根之旅中,保持着沉思和省察的姿态。
当然,江河和杨炼对诗歌的史诗性追求有着“器物”的支撑和凭依,他们的诗性眼球瞄向尘封的文化遗物和定型的神话模板,试图让消蚀的文化痕迹显示出应有的面目,这是一种以“器物”为介质的探秘和索源,其对原始太阳的发掘和创造显现了“心与物游”的默想之境界,其中时间成了想象和虚构太阳原场的通道,他们是文化符号的考古者,将埋藏于文化深层的太阳标本进行情境性的还原,同时赋予这些简单而远古的器物以现代性的生命。构建太阳史诗的集大成者——海子,显示了想象和原创的非凡魄力,他将“太35阳”视为宏大叙事的戏剧性背景,与此同时掺入原发性的不可模仿的仪式和事件,它暴烈、庄重,纠缠着生命的无限奥妙,投射着掷地有声的文化灵光,他诗歌里氤氲的历史是一种断裂的原创的存在氛围,那种具有普适性的文明创世的原生态使割断传统脐带的现代人类有了寻觅归宿的冲动,海子笔下那粗粝的接近天然的原始界土凸现了现代人类的精神失落。可以这样
说,江河和杨炼的太阳史诗是一种文化的修复和索源,它有器物性的视点和线索,有进入远古文化的“物证”;
而海子的“太阳七部书”以及太阳抒情短诗是凌驾于现实之上的超规模想象,他有梦境般的创造天才,其太阳之诗直指生命的真相和存在的本原,史诗之中纷繁不断的战争、流徙、弑君和死灭冲击着现代人类不再素朴的心灵,一个完整的寓言般的精神国度出现了,这个用元素对接起来的“太阳王国”撕裂了人类膨胀的欲望,它是抵达个体命运和体命运的终极性陈述,这种向原初无限靠拢的太阳想象是诗意的创造,更是生命的呈现。
雨的句子第二章 艾青诗歌中修辞浅析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工作失职
艾青是“五四”后一位高产高质的诗人,他的创作“以其夺目的光彩为中国新诗赢得了广大人民的信任”。(绿原《〈白花〉序》)他的诗“夺目的光彩”之处有一点尤为突出,就是“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这是他的诗歌之所以可读性强、耐读性久的原因之一。艾青始终把诗歌的言外之意作为审美追求,他说:“一首诗不仅使人从那里感触了它所包含的,同时还可以由它而想起一些更深更远的东西。”(《诗论》)他所说的“一些更深更远的东西”实际就是诗歌的“言外之意”。这种审美追求使他的诗歌更能唤起读者审美过程中的联想和想象,
展现出独特的艺术个性和深沉的力量,读来令人感到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艾青诗歌中传达言外之意的修辞手法有反语、省略、衬托等。通过运用这些修辞手法,使艺术形象有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韵味。
团结精神